第一件事,就是在期盼骆父醒来。在这度日如年的日子里,她终于将骆父盼醒了!骆父比医生预判的时间要早一天醒来,骆思宜觉得今天天气甚好。碧空万里无云,呼吸间,空气都含蜜。沉睡两年多的骆父眼神颇为呆滞,硬是愣了一两分钟他才有点自主意识。塞西尔医生给骆父检查了一遍,告诉骆思宜状态一切良好。当然,这话是护工转述给她的。塞西尔走后,护工也出了病房守在外面,将空间留给他们父女。骆思宜满脸的笑,眼眶中抑制不住的泛起水汽,“爸。”
骆父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张张嘴,声带却发不出准确的词,像个哑巴似的,只能阿巴阿巴。骆思宜握着他的手,“爸,医生说了你睡太久了,喉咙暂时还不能正常发声。”
骆父闭了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一秒都没离开,好似想将他这两年失去的时光都看回来。看着看着,父女两都红了眼眶,骆思宜替骆父擦眼泪,“爸,是喜事,我们都别哭。”
骆父眨着眼,算是认同她的话。人才刚醒,骆父人其实还很虚,清醒了几个小时后,又沉睡过去。初醒的骆父,一天的时间,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处于昏睡阶段,没办法,他身体消耗过度。时间一天一天的过,不过三天时间,骆父就能说完整的句子。骆父声音嘶哑,“思宝,你辛苦了。”
骆思宜不以为意道:“我一点都不辛苦,你不知道我大学生活过得多丰富多彩。”
说罢,她突然掏出手机,给骆父看自己得奖的照片:“对了,我前段时间还在勃斯拉郎钢琴比赛上得了第一名,还有两万欧的奖金哦。”
不止勃斯拉郎钢琴比赛,还有骆父昏迷期间,她参加的其他比赛,并获奖的照片。骆父微笑道:“我家思宝还是这么优秀。”
骆思宜扬起下巴,很似骄傲,一副那是当然的表情。几天的熟悉,骆父也弄清楚自己身处何地。“思宝,我是怎么出的国?”
骆思宜解释道:“因为我们运气好,秦氏,也就是风川集团名下的慈善机构正好在搞支助,你之前的马医生知道我们的情况,特意给我们争取了这个机会。”
这个借口,骆思宜一早就想好了,她不怕骆父问。骆父感叹道:“那我们要好好感谢人家。”
骆思宜说:“肯定要感谢。我在国内还给马医生和秦氏的老板去寺庙上了香钱,以此保佑他们平安顺遂。”
闻声,骆父笑说:“你什么时候还开始将迷信了?”
骆思宜实话道:“从你昏睡那天起。”
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会给自己找个可以撑下去的依靠。佛,自然就成了她无助时的最后支撑。话落,骆父嘴角的笑滞顿了,眼中随即蔓延心疼,千言万语,最后归为一句话,“思宝,爸爸回来了。”
骆思宜满脸笑意,嗯,她的依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