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这算是直接把自己摸得底朝天。在王昊变脸期间,时宴知又问了句:“所以,余下的一百万,谁给你付的?”
王昊额角冒出丝丝薄汗,被时宴知的气场压迫,因为他的洞察一切而后怕。王昊咽了下口水,强装镇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赌过,也欠过钱,但还债的钱,都是我们一家东拼西凑借的,没你说的外人,你也不用拿我赌博的事说事。”
“我是犯了错,但我的错,不是你们东晟推卸责任的理由!我爸的死,你们必须负责。”
对方说了,只要他守口如瓶,就会给他一千万,有了一千万,他能带着他妈离开京城,去外省生活。时宴知唇角微扯,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露出一抹讥嘲,“你以为我会你拿钱走人的机会?”
话落,王昊猛地一变。时宴知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你爸半月之前做了一次体检。”
闻声,王昊瞳仁一缩,心咯噔一下。时宴知说:“肺癌晚期。”
谢铭强的死,倒是给了时宴知一些启发。什么人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要不就是不想活的人,再则就是命不久矣的人。时宴知莫名有直觉,觉得王康是后者。王康在外工作,是有好处尽量给工友。在家,则是全给家人,特别是王昊这个儿子。对于这个独生子,王康是无条件宠溺,要不然也不会把他养成啃老的性格。生命开始倒计时了,有一条给自己儿子谋取更大利益的路,王康也会选择。社会上,这样的人,是存在的。王康心或许不是非常坏,但自私肯定有的,要不然也不会丢了做人的底线。时宴知眸凉,声音嗤嘲:“你们想得挺美好,两边拿钱。”
觉得他是冤大头?!王康放在左下的手指扣紧,时宴知沉声:“你不止从我这里拿不到钱,我还会起诉你们!”
话落,审讯室门外又走进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站定时宴知身侧,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直接放在王昊面前。男人道:“我是东晟的的法律顾问,基于你们王家的行事,东晟决定起诉你们损害东晟的名誉,以及损失,赔偿东晟一个亿。”
王昊闻声,顿时觉得五雷轰顶般。王昊血压直接往头顶冲,噌地一下站起来,“你们想敲诈我!”
“敲诈?”
时宴知满脸不屑和鄙夷,嗤声道:“你值得我敲诈?”
王昊一张脸被怼成猪肝色,有羞辱,有难堪。时宴知直白告诉他:“你不仅从我这里拿不到钱,你背后得人,也不会再出现,你不过是他的棋子,还是颗废棋。”
话落,时宴知视线转移到程局长身上,“程局,聚众赌博,要坐牢吗?”
程局长立马接腔:“坐。”
王昊这类别,根本不到坐牢的级别,被抓到,只会口头教育。时宴知一副大义凛然,为名除害的的表情,“毛瞎子私设赌场,大型聚赌,作为参与者,我觉得他可以跟他们关在一起,倒是一起劳改。”
闻言,王昊脸直接煞白。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毛瞎子的场子被时宴知给端了,他跟毛瞎子他们关上一起,那他还有出来的机会吗?!王昊是懒,但不是傻。他也不会蠢到以卵击石,王昊是看出来了,自己这条命,在时宴知心中,就如蝼蚁一般。警察局的局长,他都能随便支配,再找个理由把自己丢进局子,弄死他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他这条小命就能玩完。王昊忙不迭道:“我说,我都说!”
他不要坐牢,他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