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挚,也包含许多感情。喻岁觉得,自己对他的喜欢,远远不及时宴知。对时宴知,喻岁一直有抱着清醒的态度,甚至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都说,眼睛是人的心灵之窗,喻岁相信,他肯定瞧见自己眼底保留的清明,而她却从时宴知眼中瞧见溢出眼眶的真诚。可时宴知却对自己的警醒视而不见,对她百分之百的情感托付。喻岁对爱情好像有了共鸣,开始体会到换位思考的心酸。时宴知抬手摸着她后脑勺,“我不是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好好的。”
她并没做错什么,也不用跟他道歉,他只要她的保证。喻岁鼻头酸酸的,眼睛也跟被热气熏过,热的发疼,喉咙滚动,片刻后,闷声吐出一个字:“好。”
她会好好的,他们都会好好的。喻岁忽然发现了自己的虚伪,她嘴上让威武不要告诉时宴知,可一睁眼,看到时宴知的瞬间,喻岁不想否认,她是高兴的。人都是需要被呵护,特别是在情绪大起大落之后,最需要被人安慰的时候,爱人能闪现到自己身边,那就是最大的慰藉,行动大过言语。一张单人床上,相拥的两人,给房间添加几分温馨,一瞬间的岁月静好定格在此。岁月静好却总是会被人打破。滴滴一声响,房门被打开。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喻工,我梦游了!我去,我居然半夜爬别人房间去了!”
何眉吕惊慌的声音从屋内走廊里响起,话落,人也出现在房间里,“你不知道我醒来有多惊恐,恐,恐……”一个恐字,何眉吕结巴好几下,瞠目结舌地瞪着床上两人。“我的妈呀,我是还没睡醒,还在梦游?”
何眉吕一顿抓耳挠腮,身子一倒,就趴在自己床上。哐的一声响,大拇指踢到床沿,何眉吕疼得嗷叫一声,这下人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屈膝捧脚,何眉吕五官都蹙到一起,目光再次落在喻岁的床上,疼痛慢慢被她忘记。何眉吕眨着眼,问道:“喻工,你男朋友长得好像一个人啊。”
在何眉吕的一顿操作下,喻岁已经起床,她说:“他不是像一个人,他就是那个人。”
时宴知也从躺着变为坐着,直直地看着何眉吕这个侵入者。何眉吕觉得自己脑子好像被人搅和了一圈,思考有些跟不上来,一张嘴,把心中感叹说了出来,“喻工,你为什么要这么想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