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飕飕的空气,一个劲的钻进喻岁身体里,冷的她骨头都在发颤。喻岁想追过去,面前却有堵透明的墙,把她隔绝在外,只能看着苏安婉被放入冰柜里。任她如何哭喊都没用,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老婆。”
“安安。”
时宴知看着满脸是泪,不停抽泣的喻岁,一个劲的将她摇醒。喻岁在时宴知的呼喊声中,渐渐醒了过来。喻岁眼中满是泪和迷茫,时宴知抹掉她脸上的泪水,问道:“梦见什么了?”
眨了两下眼,眼眶中的余泪溢出来,喻岁声音沙哑,怔怔道:“我妈。”
“我梦到我小时候,梦到我妈死的那会。”
时宴知说不出那只是梦,因为那些梦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拍拍她,时宴知说:“都过去了。”
喻岁依在他怀里,“我妈肯定有怪我,怪我在她去世的时候,没有陪在她身边。”
让她走的这么孤独,这么落魄。时宴知声音很轻,也很柔,安抚着她:“妈还活着的时候,是不是最疼你?”
喻岁嗯了一声,鼻音很重。时宴知继续说:“所以,妈既然这么心疼你,又怎么可能怪你。妈肯定知道她的离世,最伤心的肯定是你,她只会心疼你孤零零,不会怪你。”
“不过,妈现在也可以放心,现在有我陪你,你不孤单。”
喻岁说:“我妈什么想法你知道?”
时宴知道:“我当然知道,咱妈托梦告诉我。”
嘴角弯了弯,喻岁问:“我妈还托梦告诉你什么?”
时宴知一本正经的胡诌,“妈还说,我这个女婿,她非常满意。”
闻声,喻岁唇角弧度弯的更大,“给你托梦的人肯定是假的,我妈不可能满意。”
时宴知道:“为什么不满意?”
喻岁说:“我妈在世的时候,就跟我说,找对象不能只看脸,男人有几分姿色,就喜欢在外面胡搞瞎搞,一点都老实。”
时宴知表明立场,“咱妈是没瞧见我,要是见了我,肯定会满意我这个各方面都优秀的女婿。”
“见了你更加不会。”
喻岁笑道:“我妈还说了,油嘴滑舌的男人,更加不靠谱,这样的男人要不得。”
时宴知为自己辩驳,“我这哪里是油嘴滑舌,我完全是真心实意。”
喻岁故意道:“我妈还说过,找男人得着听话的,你看我说一句,你就怼一句,一点都不听话。”
“老婆。”
时宴知欲言又止道:“咱妈嫁的对象,好像也不是个听话的?”
喻敬文听话吗?不止不听话,还烂。即便是长辈,时宴知依然是看不起他,干的都是什么缺德事。对婚姻不忠的男人,最让人鄙视了。浑身上下,时宴知唯一的优良品德,估计也就是忠于老婆,忠于婚姻。喻岁侧头,直勾勾看着时宴知,红唇一张,幽声道:“时宴知,你这是在看你丈母娘的笑话吗?”
笑话她妈妈找了渣男?喻岁声音幽幽:“时宴知,我能确定,今晚我妈肯定会真的来找你,找你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