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出门后,喻岁自己给自己找事消磨时间。她从天黑消磨到天明,又从天明消磨到天黑。在这期间,都不见时宴知的踪迹,喻岁给他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这么忙?当天空彻底被黑布遮住,喻岁以为他是不会回来了,院子里却响起了汽车声,她站在窗前看了眼,是时宴知的车。喻岁立马过去开门,出门就见明川准备搀扶时宴知下车,她踱步迎过去。“喝酒了?”
喻岁伸手要去帮忙,结果却没在他身上闻到酒味,没喝酒,那为什么要搀扶?视线落在他脸上,喻岁神色一紧,“你是受伤了?”
他略显发白的唇告诉了喻岁,他这是真的受伤了。“先把人扶进去。”
说话的是明川。时宴知身上的那股劲,进屋后就卸了。喻岁很似担忧:“伤在哪里?”
时宴知微笑安慰道:“小伤,没事。”
明川在一旁嗤了一声。明川的表情,她看在眼里,他那神情,很明显不是时宴知嘴里的小伤。喻岁问:“伤处理吗?”
时宴知回答:“医生在来的路上。”
喻岁脸色跟着时宴知一起变白,“不是去见陈叔么?怎么会受伤。”
穿着衣服,喻岁也瞧不见他伤在哪里,她也不敢随意去扒他的衣服,就怕牵连伤口。明川开口:“要不是有陈世秉,他今天还不会这么轻易的回来。”
喻岁眉心紧蹙:“怎么回事?”
明川张嘴要说,时宴知沉声:“明川。”
“得,我不说了。”
睨了他一眼,明川耸肩,坐到一旁去,掏出烟,准备点上一根。时宴知道:“抽烟出去抽。”
他这是在引诱自己‘犯罪’。烟咬在嘴里,因为他的话,明川点烟的姿势顿住了。喻岁知道他在戒烟,也知道有烟瘾的人,最不能闻烟味。那难耐的滋味,就像戒毒的人,不说见人吸烟,那是闻都不能闻。她不忍时宴知这么忍受,“你要是实在想抽,就点一根。”
时宴知摇头,“不能前功尽弃。”
明川不想看他们你侬我侬的样儿,起身出门抽烟。五分钟后,家庭医生来了。喻岁要陪着一起,但时宴知却不允许。时宴知说:“乖乖在外面等着,别打扰医生工作,我一会就好。”
喻岁深看他一眼,“有需要就叫我。”
时宴知温声道:“出去吧。”
从房间里退出去,喻岁找到在还在外面抽烟的明川。迈步走过去,喻岁喊道:“明川。”
闻声,明川回头,看她走过来,左手的烟调转到右手,与她隔着一个人。“什么事?”
喻岁问:“继续你刚刚要说的话。”
弹了弹烟灰,明川道:“你男人不让我说。”
喻岁道:“他听我的。”
他听时宴知的,时宴知听她的,按食物链来说,她是站在上面的。明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视线最后落在她脸上,“我横看竖看,也没瞧出你到底哪里有特殊之处。”
能吸引时宴知为她不顾一切,真是想不通,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