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前,闷哼从并不严实的门缝里溢出,喻岁咬着唇瓣,双手也跟着紧握。时宴知治了多久,喻岁就守了多久,他不让她看,她就听他的。时间慢慢流逝,半个小时后,卧室的门解除了封印,家庭医生被门口的喻岁吓一跳。看着面色苍白的喻岁,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是她,脸色比时宴知还白。喻岁没有立刻进去,而是问了医生的注意事项。问清楚了,喻岁才进屋去见时宴知。时宴知正在穿衣服,喻岁按住了他的手:“别穿了。”
垂眸,时宴知满眼戏谑:“馋了?”
喻岁瞪了他一眼,时宴知故意道:“你要真想,我也不是不能忍……”时宴知话还没说完,喻岁抬手拧了下他的胳膊。时宴知故意嘶了一声,委屈道:“老婆,疼。”
“你还知道疼?”
喻岁张嘴阴阳他:“我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不晓得疼。”
时宴知喊道:“老婆。”
喻岁瞪他:“别撒娇。”
“老婆。”
时宴知略显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发凉的脸颊,“受伤的是我,你脸怎么这么白?”
喻岁直言不讳:“担心你不行?”
嘴角弧度晕开,时宴知摩挲的动作变的缠绵,“可以。”
喻岁嗔道:“时宴知,你故意的。”
时宴知问:“故意什么?”
喻岁黑亮的瞳仁里,有水光闪烁,“故意让我心疼你。”
时宴知弯了唇:“你心疼下我也不吃亏。”
喻岁说:“想让我心疼你,你就直说,不用让自己受伤。”
时宴知微笑道:“下次不会了。”
话落瞪他,喻岁带着几分火气:“你还想有下次?”
时宴知乖巧道:“没有下次。”
喻岁说:“转过去给我看看。”
时宴知道:“不好看。”
喻岁唇微嘟:“我想看。”
在她的‘威严’下,时宴知将背转向她。纵横交替的红痕,分布在他后背上,醒目且狰狞。一条条红痕上,还有密密麻麻的针孔般的印记,喻岁问:“不是说棍子打的吗?”
时宴知淡定道:“棍子上有刺。”
“……”喻岁咬了咬红唇,眼中分布着怒意,太折磨人了。“别咬唇。”
时宴知按着她唇腹,“咬坏了,就不好看了。”
喻岁说:“那你呢?”
时宴知问:“我怎么了?”
喻岁道:“你就不怕后背留疤?”
时宴知说:“男人身上没条疤,那还叫男人吗?”
喻岁直勾勾看他,问道:“时宴知,你多大了?”
时宴知说:“你才给我过三十的生日,你忘了?”
喻岁揶揄道:“你要不说你三十,我还以为你十三,这种中二的话,你也好意思说出来?”
话落,喻岁又道:“那你就没想过,我可能会不喜欢留疤的男人?”
时宴知不以为意道:“现在医美这么发达,随便祛。”
什么话多让他说了。时宴知身体素质过硬,并没像医生说得那样,担心他晚上发烧。夜里,喻岁时不时的会抚摸他身体,看他有没有发烧的迹象,体温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