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我需要偷吗?时熙点头:“我连续三次被黎老派人拔头发,最后一次,我故意把头发让他拔了。拔了头发的当晚,我接到了黎老手机短信,他约我第二天在他出事的地方见面。结果第二天,当我快要到达跟黎老约定的地点时,手机突然报警了。我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有黑客在删除我的消息。所以我也就警觉了起来。紧接着,就是有人撞我,朝我的包里丢东西。”
说罢,时熙把自己跟黎老的聊天记录拿出来给大家看。“这个拔我头发的人当晚在医院里做了一个DNA鉴定,之后他拿着鉴定报告买机票准备回京城的时候,在福城南星路218号遭遇了车祸。我们查到,肇事司机的账户上多了200万,二转账户,是徐发辉的独立洲账户。所以很明显,不管是黎老、黎叔还是帮着黎老做DNA的人,都是被黎毅兰杀了的。”
齐云朝点头:“案件是我跟小熙一起查的,特殊部门的同事很多都有参与。的确是这样。”
时熙又专门给听了姬沐妍的话,依旧用渴望的眼神,激动地盯着自己的时瑾谦解释道:“所以在黎老死后,我第一时间就做了DNA检测。”
时熙将面面前的鉴定报告推给时家和黎家的男人们说道:“我跟黎老的DNA相似度只有0.0001%,我跟他并不是祖孙关系。即便是隔代了,若我与他真是祖孙关系,我们的相似度必须要达到31%以上,才能认定。”
时熙发现,哪怕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时言恺和时言硕眼中的光芒都已经消失了,但是时瑾谦眼中的光却依旧没有消失。他虽然什么都没有再说,可他眼底的光芒依然在。时熙能感觉到他看自己的时候,那热切的眼神,简直像是要将她给融化掉了。搞得在这样的眼神下,她都忍不住莫名开始期待起来。“齐队,警局门口有个叫时言悦的,带着律师说是想要见犯人。”
齐云朝点头:“让她进来。”
因为一行人坐在审讯室旁边的一个房间,所以齐云朝起身走到了外面去。时言悦带着几名律师气势汹汹地走进来,看到齐云朝以后,便来者不善地问道:“时熙那个贱人呢?”
齐云朝原本一视同仁的目光突然就变得有些危险起来。“时小姐不会说人话?”
一旁时言悦的律师走上前来,递给齐云朝一张名片说道:“我是黎毅兰女士的律师,现在,我申请见我的当事人,同时,请你们出具我的当事人犯法的所有罪证,否则我现在就要申请取保候审。”
时言悦一脸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齐云朝。这就是她的想法。要么知道案件的所有情况,自己再根据事情好坏决定下一步到底是应该继续留下,还是远走他乡,还是寻找自己的父亲。要么,一旦齐云朝和时熙这贱人手里的证据不足,她就把她妈妈接走。然而时言悦的眼眸里才刚刚迸射出得意的笑容时,齐云朝却开口道:“时小姐是法盲,你们做为律师也是法盲?”
律师:……?“我这里是特别部门,办理的是特殊案件。就是总统来了都没用。你跟我说取保候审?”
齐云朝看向律师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旁特殊部门的警察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律师一怔,一脸尴尬地看向时言悦:“大小姐,您怎么没说董事长是被特殊部门抓了的?”
“特殊部门又怎么样?特殊部门就不是警局了吗?特殊部门就可以不用按照法律的程序乱逮捕人吗?凭什么时熙那贱人跟齐云朝的关系好,她就可以让齐云朝莫名其妙抓我二婶?”
“哟,好大的威风啊。不知道的,还以为黎毅兰那贱人才是你妈呢。”
时言悦转过身,在看到她最怵的大舅妈的时候,身体都被吓得侧了一下,脸色一变,刚才的嚣张气焰被姬沐妍的强势打压得一点都没有,只能规规矩矩地叫了一声:“大舅妈。”
“呸。叫谁大舅妈呢?恶心谁呢?听说你跟你爸已经脱离了父女关系,你现在是黎贱人的女儿,我可不是你什么大舅妈,你别乱喊。”
时言悦咬着唇,一脸委屈。还没委屈完,就见时瑾谦以及所有的黎家人和时家人都从里面走了出来。时言悦脸色苍白地看着纷纷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爸,你们都来福城了,为什么不叫我呢?”
话是这样问,可时言悦此时身体的温度却是从头降到脚。这些人明知道她在京城,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她打,直接将她抛下,他们自己却全都来了福城。他们这是……没有再将她当成黎家人和时家人的节奏了。时瑾谦并没有理会时言悦,还是一旁的时言恺询问:“你是在叫谁爸?”
时言恺话音落下,时言悦的眼泪掉落得更凶了。她泣不成声地说道:“我知道,我不应该设计阿爵,给他生下3个孩子,我更不应该企图用孩子来捆绑他。从那个时候开始,爸爸对我就失去了耐心。可是……可是我爱他啊。而且他现在对我很好不是吗?爸,我才是您的女儿,您为什么宁愿对时熙这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好,也不愿意对您的亲生女儿好呢?”
时瑾谦看向时言悦,如果说之前他对时言悦是漠然、淡漠,那么此刻再看时言悦,眼中就只剩下了彻头彻尾的冰冷和……恨。时言悦从来没有见过时瑾谦用这样可怕的眼神看她。哪怕之前她再怎么闯祸,再怎么做出过分的事情,他都只是失望而已。可是自从时熙在他生命中出现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就越来越冷淡,现在竟然变成了恨?时言悦愤怒地看向时熙,咬牙切齿地抨击道:“你这个小偷!偷我未婚夫,偷我孩子,偷我父亲和哥哥,你是不是也要把我的身份偷了去?”
“闭嘴!”
想到时熙身份的一种可能,时瑾谦就怒了。吼了一声,正要说话,时熙却已经跟一件小棉袄似的挽上了时瑾谦的手臂。她一脸挑衅又贱嗖嗖的笑着问时言悦:“偷?我需要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