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贵妇——司老夫人见司离墨下楼,时熙起身准备去吃饭。谁知司离墨却黑着张脸道:“我还有事,就不去吃饭了。你们去吧。”
看着撂下一句话之后就像只充气河豚般离开的男人,时熙眨巴了下眼睛。时熙还在想,到底什么事可以让司离墨放弃跟他们一起去吃饭,就见厉尘爵落井下石地开口:“他以前也经常这样冷暴力你?”
时熙看着男人巴不得一巴掌拍死司离墨的模样:“你是不是对冷暴力有什么误解?”
“说好了一起去吃饭,你等了他这么久,临到头了他却撂挑子。这种不是冷暴力是什么?”
说罢,牵起时熙的手往外走:“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时熙白了他一眼,替司离墨说话:“他一看就是遇到事了。”
“我遇到事了也会跟你一起。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们是一个家庭,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时熙被厉尘爵牵着,对于厉尘爵的话,她虽然觉得这男人小贱的很,却也觉得很窝心。她也喜欢有什么就第一时间沟通的做法,不喜欢藏着掖着。特别是她在意的人。*司离墨亲自开车到了机场,然后直接将车开到了机场里面去。不一会儿,一架私人飞机落在了独立洲的停机坪上。机舱打开,一群身穿黑西装的人从里面鱼贯而出。他们腰间都鼓鼓囊囊的,里面装得什么不言而喻。一群人下了飞机之后,在机舱外巡视了一周,这才有人对着蓝牙说了一句。之后,一个满头银发,但却丝毫不显老态,穿着白色西装套裙,还踩着高跟鞋的老人被人搀扶着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前方是两名带路的女保镖。即便下面已经有一群保镖将四周侦查得明明白白,但女保镖却依旧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老人的左右两侧,分别是女儿司颖,和外孙女朱梓琳。司离墨见老太太下了飞机之后就杵在那里,一步都不肯挪动,翻了个天大的白眼后,这才下车。如果时熙和厉尘爵也在这里,便会惊讶地发现,这位司老夫人跟厉老夫人的长相竟是有五分相似的。只是厉老夫人更有气质一些,更美一些。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这样。见司离墨下车,司老夫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丢丢。下一刻,她将脸朝旁边一转,抬头看天,一副高高在上,必须让司离墨跪舔的模样。司离墨看着老夫人这样子,想到从小到大父亲的愚忠愚孝甚至没换来他死后死老太婆的一个侧目与悲悯,于是走路愈发的吊儿郎当。走到司老夫人身边,司离墨俯瞰着老人,一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问道:“带这么多人来还怕走丢,非要我来接?”
老夫人一听,眼睛一瞪,差点没把脖子上的筋给扯伤了。“离墨,怎么跟你奶奶说话呢?你奶奶知道你出狱,心急火燎来看你,怎么这么没礼貌?”
老太太本来已经黑沉下来的脸色,在听到司颖的话之后,瞬间傲娇了起来。她以为司离墨在听到他姑姑的这番话之后,明白自己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之后态度就会好起来。结果对方却是嗤笑出声,连他嗤笑时候那一股子清爽的气息都喷到了老人银白色的发丝上。“啧。这么担心我,怎么之前我妈向你们求救的时候没见一个人为我奔波一下?我的好奶奶这一个月在哪儿?这会儿我人出来了,禁域那些腌臜事被闹出去了,她就心急火燎来看望我了。还真好。”
一席话,说得司老夫人和司颖脸色都很难看。眼看着这尴尬的气氛就要变成你死我活的气氛了,朱梓琳立刻站出来,从助理手中接过一束花,笑眯眯地递到司离墨面前。“表哥,听说你出狱,这是我跟外婆专门去给你选的花。祝你洗去一身霉运!”
看了一眼从前只会用鼻孔看他,可自从他在独立洲崛起之后,就总是对他笑脸相迎的表妹,司离墨嗤笑了一声,理都没理。这群人……特别没有意思。“带着老夫人跟我走。”
司离墨交代一声,转身就走,打开自己的车门,上车,然后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司老夫人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直到司离墨车子都离开,这才低声怒吼道:“他这是什么态度?”
司颖也不满极了。可刚刚才受了气的朱梓琳把花交给助理后,却娇嗔地摇着司老夫人的手道:“外婆,您何必跟表哥生气呢?表哥是什么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既然都来了,就好好跟表哥相处吧。其实我觉得表哥这个人就是别扭了一些,他也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司老夫人被劝了一下,终于找到了台阶下。司离墨的司机见状,赶紧躬身弯腰:“老夫人,请。”
“哼!”
司老夫人冷哼一声,昂首阔步的朝前走。走了接近50米了才意识到不对。“车呢?”
司机态度很好地说道:“车在机场外面。”
别说司老夫人,就连司颖和朱梓琳眉心都狠狠抽了一下。司老夫人再度暴怒:“那为什么他的车可以开进来?”
“老夫人息怒。先生的车能开进来那是因为先生在独立洲身份特殊。可也只有他能把车开进来,别人都不行。这是独立洲的规定。所以我们可以先过去坐摆渡车,然后再去停车场。”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打脸。司机话刚说完,一个私家车队就浩浩荡荡地开了进来。一名看起来30多岁、穿着干练的女人下车。见到女人,司机赶紧叫了一声:“姬家主。”
姬沐妍朝司机微微颔首,看了司老夫人一眼,明显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忪,然后才径直上了不远处的一架私人飞机。神特么都需要坐摆渡车!神特么的规定!司老夫人脸都气绿了。司离墨就是摆明了气她的!司老夫人气得差点儿原地叫直升机。可这里不是禁域,不是她的地盘,气得再凶,最终也还是在步行了100多米距离后,跑去坐了摆渡车。最生气的是,摆渡车里竟然还有从一架客机下来的头等舱的旅客。看着他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上车,让本就不宽敞的空间瞬间变得逼仄起来,司老夫人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闻着低劣的汽油味道,司老夫人再一次的开始想念起自己的儿子来。从前司启在世的时候,司离墨对她毕恭毕敬,很少敢反驳她。每次这混不吝敢在她面前嚣张,司启绝对一巴掌就要呼他脸上。那时候有人镇压着,她从不觉得司离墨是个什么角色。现在?自从司启死了,这司离墨就跟脱缰的草泥马一样,总是在她脸上来回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