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欧阳忆慈外表高冷气质,声音也是没有温度的清冷,对上林夏的打量,欧阳忆慈并未表现厌恶,但也不热情。林夏看着欧阳忆慈,说:“我叫林夏。是欧阳的朋友。”
欧阳忆慈点点头,表情比起刚才稍微柔和几分:“我弟弟还没醒,林小姐若有事的话,还请下次再来。”
相比欧阳忆慈的客气,欧阳墨母亲蒙桃的表现就显得冷淡许多。只见她挑了挑锋利的眉毛,声音略显粗犷:“这位林小姐,我儿子现在还人事不省,没什么好看的,请回吧!”
不等林夏说话,蒙桃又将视线转到林夏身后的宋婉身上。林夏明显感觉到宋婉身子一僵,便下意识握紧宋婉的手腕,正要帮宋婉开脱,却见蒙桃表情陡然变得严厉。“我刚刚不是让你滚了么,你还来做什么!”
蒙桃略过林夏,眼神厌恶鄙夷的看着宋婉。宋婉语气带着哭腔,表情也非常委屈可怜:“对不起,我只是……我就是想来看看阿墨哥哥醒了没。”
“他醒不醒都和你没什么干系!我不把话说明了你还真看不清楚自己身份是不是?如果不是你,我儿子现在就不会躺在这病床上!我告诉你,阿墨是我欧阳家唯一的男继承人,如果他有一丁点闪失,你承担得起责任吗?!”
外界早传欧阳家族自从夫妇离婚后,就由蒙桃一手掌握家族大权,反而将欧阳墨父亲赶出去独立生存,而欧阳墨生性善良温柔,却也是商界奇才,自然受蒙桃器重,成为欧阳集团最年轻的总裁。蒙桃育有欧阳忆慈、欧阳墨两姐弟,但她并不偏心对待子女。只不过欧阳忆慈自己不愿留在蒙桃手下发展,她放弃继承一半家业,只为努力完成服装设计师的梦想,而姐姐一走,弟弟自然成了唯一的继承人。林夏在心头思忖,也能理解蒙桃的心情,唯一的儿子收到如此严重的伤害,身为母亲,怎么生气都不为过。只是,宋婉也是受害者,将怒火撒在宋婉身上,宋婉未免也太无辜了些。“伯母,其实您误会宋婉了。欧阳受伤这件事,其实和我有很大的责任。欧阳晚上是因为救我才伤的这么严重的,其实宋婉也是受害者。”
“救你才伤的那么严重?你是欧阳女朋友?!”
蒙桃狐疑的看着林夏,哪怕隔着两三米远,林夏也能感觉到来自蒙桃身上的怒气。“不是。”
林夏尴尬的扯了下嘴角。“今天阿墨出门时说了,是去见女朋友。怎么就变成了救你受伤的?你又不是他女朋友!他女朋友是这个叫宋婉的女人!”
蒙桃吼了林夏几句,将视线重新移到宋婉身上。面对蒙桃高高在上的责骂,宋婉委屈羞愧的低下了头,两手在身前尴尬而艰难的交握着。“宋婉,我现在本来不想当着阿墨的面凶你,可你实在太不要脸了!喏,就在刚才,我助理已经为我奉上了你的全部资料。听说你家住在农村,父母都是农民,有个亲表姐还是做妓的,你以为,凭你这样的身份配得上我们阿墨么?你算什么东西?我刚刚给你那一巴掌,难道还没把你打清醒么!你现在居然还叫了个帮手来帮你说话!我看你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尽学坏的!”
被蒙桃再度狗血淋头骂了一通,宋婉脆弱幼小的内心终于承受不住强烈的伤害,她捂着脸呜呜的哭出了声,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疯狂往下掉落。“伯母,我……我没有!”
宋婉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蒙桃试图解释。“你没有?你没有什么!勾引我儿子的人,难道不是你?!”
蒙桃厉声斥责宋婉。欧阳忆慈在旁边看不下去,拉了拉蒙桃的衣袖,低声劝说:“妈,你别闹出这么大动静,弟弟还在旁边床上呢。而且,这位叫宋婉的妹妹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林夏一听,疑惑的看向欧阳忆慈:听欧阳忆慈这话的意思,她与宋婉难道打过交道?看向蒙桃,林夏试着帮忙劝说:“伯母,您先别生气。今晚的事确实是我对不起欧阳,您放心,我一定会弥补欧阳。我丈夫也已经联系了最好的皮肤科医生帮欧阳治疗,一定不会让欧阳背上留下一点疤痕。”
想到欧阳墨被药水烧伤的那一幕,林夏就心痛的无以复加,可眼下,她却只能用最放松的表情说最宽慰人的话,以免再度刺激到蒙桃等人。“你丈夫?呵,好一个你丈夫。这位小姐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来与我们欧阳走得这么近,不知你是什么意思呢?”
蒙桃突然对林夏怒目而视,“还有,你丈夫请了最好的医生。听听,你这话好大的口气!你丈夫这么能耐,那我儿子为什么就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你告诉我,为什么!”
上下打量林夏一眼,蒙桃看到林夏随意休闲的穿着后,表情更显鄙夷:“我并不想看不起任何人,可眼下两位小姐在我面前,实在是无法让我高看一眼。还有我警告你们,不管我儿子接下来怎么样,这场官司,你们吃定了!”
“伯母,你竟然要和我们打官司?”
一直在抽泣的宋婉止住哭声,不可思议的看着蒙桃。“呵呵,很奇怪么?不过你放心,你们这样的人输定了,做好赔偿或者坐牢的准备吧!”
蒙桃冷笑。欧阳忆慈也觉得蒙桃说话太过激了,想继续劝说蒙桃,却被蒙桃警告:“你做什么!你不心疼你弟弟么?竟然想帮外人!”
“唉!”
欧阳忆慈只好叹一口气,暂时不再说话。可眼下,宋婉整个人却久久无法平静。她几乎是冲去蒙桃身前,泪眼汪汪的看着蒙桃,恳求道:“伯母,您责怪我可以,但夏夏姐与这件事无关,求您千万不要将她也牵扯进来,我求您了伯母……”“我要找谁麻烦,还轮不到你来教我!”
蒙桃厌恶的看着宋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