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夫人,请问你现在是准备好接受采访了吗?!”
一位女记者打量着林夏姿态,脱口而出。周佳霖拽了拽林夏胳膊,在她耳旁低语:“夏夏,现在不是接受采访的好时机,我们先走,公关的事交给余亭去做。”
听完周佳霖的建议,林夏一时有些犹豫:周佳霖说的不无道理,沈氏集团有专门的公关部,它们会将事态按照对沈氏有利的方向去处理,若自己现在当众说出什么不妥的话,只怕后续对沈氏也是一种负担。那名女记者见林夏犹疑了,立刻高声说:“沈少夫人,请问你现在犹豫是否接受采访,是因为内心愧对那名自杀的阿姨吗?!”
“你住口!”
听到女记者将话题往焦点上引,周佳霖立马开口斥责那名女记者:“你们这些媒体人有没有良心啊!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就开始在这里不停揣测,我警告你们,你们要是再敢乱污蔑,我立刻报警告你们诽谤!”
被周佳霖一骂,那名女记者倒是哑声不说话了,只默默用镜头记录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乱糟糟的人群身后,那个叫闫晓丹的女孩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跟她几个朋友得瑟道:“瞧瞧,我说那俩人就是林夏她们吧,看我说的没错吧?”
除了闫晓丹,其他几个女孩都只是爱嘴上得瑟,实际胆子并不大,知道林夏、周佳霖的真实身份后,几个女孩脸上都露出慌张的表情,七嘴八舌的拒绝:“晓丹,我看现在情况挺复杂的,我们就先走了啊,你要有什么恩怨,你就自己去和她们说吧!”
“诶你们站住,跑什么啊!留下来陪我嘛!”
闫晓丹面露不满,将几人拉住,嗔怪的说。这边,周佳霖注意到身前几名记者的摄像机还开着,表情一震,怒意接踵而至。她平日在外本就是高雅的贵夫人形象,哪怕近几月因沈暮云之事导致周佳霖被大家攻击,也改变不了她是沈家夫人的事实。这些看人下菜的记者,就算背地里再说尽周佳霖的笑话,当面也不敢与她发生任何冲突,否则她们得罪的就不光是周佳霖,还是周佳霖背后的整个沈氏。周佳霖瞪着那几名冲在最前面的记者,厉声呵斥:“你们立刻把摄像机给我关了!怎么,是公众人物就必须接受你们的采访吗?你们要想采访可以,拿出书面申请来!否则我们一个字也不会说,而且我会立刻追究你们侵犯公民隐私权、肖像权的责任!”
以那女记者为首的几名记者此时站在人群最前面、最中间,几人倒是被周佳霖的话给唬住了,面面相觑的站着,可考虑到此时摄像机正在直播,他们怎么也不敢冒着得罪台里领导的风险去关掉摄像机。就在犹豫的片刻,只见周佳霖显然已没耐心再等他们回应,直接大步走到那几台摄像机面前,抬手就打掉了两台。那两个扛着摄像机的人对上周佳霖怒气冲冲的眼睛,敢怒不敢言,只好把这份闷气憋着。倒是那几个手拿话筒的记者,一见周佳霖开始动手,立马跳起脚来大叫:“喂,这位夫人,你就是再不想接受采访,也不能动手吧!你知道我们这几台仪器有多贵吗!”
周佳霖冷冷看着那几名年轻记者,冷笑一声,挑眉:“贵?”
话音刚落,只听又是几声设备摔落的声音,只见周佳霖手抬几下,直接就把面前其他几人肩上抗的摄像机也全部打落。那些设备掉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的,瞬间就成了一堆废铜烂铁。周佳霖依旧戴着墨镜,下巴微扬,表情冷肃:“你以为,我赔不起你们这几台破机器?”
那名年轻女记者见周佳霖如此霸道,一时也语噎,只好将矛头转向林夏,话筒重新递到林夏嘴边:“林小姐,请你回答我们刚才的问题!公众都在期待您给大家一个答复!”
林夏转头望向女记者,墨镜下的双眸透出冷厉的光,红唇淡淡的勾了勾:“答复?我也是受害者,我什么都没做,你们要我给什么答复?”
“林小姐,安娜母亲自杀留下的遗书是给你的,你怎么能说自己什么都没做呢?!”
女记者揪着问题不放。林夏冷冷道:“你也说了,安母是自杀。一个自杀者和我能牵扯上什么关系呢?要说到遗书,可能是因为我此前资助她治疗疾病,所以才留下遗书说明此事吧。”
等林夏说完,周佳霖往林夏身前一站,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对记者冷声吼道:“行了!我女儿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还想继续采访,就拿出书面申请!而且,你们现在必须马上让我们离开!”
见周佳霖拉着林夏要走,那些记者顿时急了,更加疯狂的把她们围在人群内,大叫道:“沈夫人,林小姐,你们现在还不能走!我们还有问题要采访你们!”
“你们现在这么迫切想离开,是因为心虚吗?”
“沈夫人,你刚刚动手伤害记者物品是不对的,可即使这样你还是坚持要离开,是为什么呢?”
“林小姐,你以前接受记者采访都是非常冷静客气的,为什么今天如此抗拒呢?是因为安母的死亡真的和你有关吗?”
这名记者说完这句话后,林夏脚步突然停下来,充满寒意的眼神猛地朝那人刺去:“你再胡说,我会立刻起诉你。”
那名记者闻言一怔,随后竟更大声疯狂的追问道:“林小姐,你反应如此激烈,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吗?”
“啪”——只听一声脆响,几乎看不见的速度,林夏已经抬手朝那记者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随后,林夏摘下墨镜,面无表情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漂亮的瞳孔,那双瞳孔里绽放出让人咋舌的冷意,除此之外,看不出半点感情、色彩。“你竟敢打人!你们沈家的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名挨打的记者捂着脸,痛苦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