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立刻羞的绯红,他低沉的笑着把她圈在怀里。他知道她的顾虑,“为什么不愿嫁给我?是我配不上你吗?还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
在感情的世界里,她一直是个胆小如鼠的女人,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更不知自己与他会何去何从,如果只是负责他才肯娶她,她宁可不要。“是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他穷追不舍,“是因为我的钱吗?”
她默不作声。“你嫁给我,我的就是你的,那时你与我一样富有。”
她还是不发一语,他有点小焦急,“要不然我把所有财产划到你的名下,我给你打工总行了吧?”
她觉得高智商的陆健城此刻就像个傻子,又因为他的‘傻气’有那么些的感动,她从来不曾想过,他会做出如此让步,她知道他的性格脾气,他居然肯毫无保留地对待她,他们的问题不是简单的金钱就能解决的。他见她迟迟不肯开口回答他,焦急地扳正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直视着他的双眸,“回答我,慧言,你到底嫁不嫁给我?”
这才是真正的陆健城,骨子里流淌着强势的因子,短短几句话就暴露了他霸道的本性,“你是在向我求婚?还是在逼我嫁你?”
他在逼她吗?陆健城想大概是吧,是他太心急了,所以才会迫不及待,“你想让我手捧鲜花单膝跪地向你求婚,是吗?”
陈慧言从未有过那样奢侈的想法,甚至他能如此和颜悦色她都不敢奢望。“没有,我从没想过。”
她的解释她的否认又一次伤了他男性自尊心,他一次次跟她表白被她一次次拒绝,她从未想过要嫁给他。“你爱我吗?”
他爱她!不知什么时候爱上了她,是他信誓旦旦地警告她,不许她爱上他的,当初的自己怎么都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么艰难的一步。她爱他吗?陈慧言从不敢深问自己这个问题,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她明确警醒自己她是决计决计不可以爱上他的。“你爱我吗?”
她问他,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怕看到不屑嘲讽讥笑亦或是戏谑的一句‘爱她的身子。’她怕极了那样的答案,又忍不住问出了口,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也许是想给自己最后一次的绝决罢了。“我爱你。”
这三个字重如泰山却轻易被他说出口,陆健城活了三十多年,从未将情情爱爱挂在嘴边,他一直以为自己找不到能令他动情动心的女人,也不会说出重如泰山的承诺,对于陈慧言打破了他太多的第一次,改变了他一惯一成不变的习惯。“慧言,我爱上了你,想娶你为妻,想与你共度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
心脏似被人狠狠地揪住一般,窝在他怀里的陈慧言居然不敢抬眸看向他深深表白的男人,这一生她都不敢奢望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三个字。他说出了口,大概真的是爱她的吧?以前他说过的话又再一次回响在她耳边,她分明记的清楚,他说过以前现在将来都不会爱上她的。这才短短的一年时间,他就说他爱上了她,她能相信吗?她何德何能,能让他对她产生爱慕之情?论人品家世背景相貌,她自认配不上他,许是她的自卑与自尊作崇,不敢与他真的迈到那一步,她害怕自己完全深陷进去时,要如何自拔才能不受伤害。从她认识他的第一天她就深刻地知道,她与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他那么优秀,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大把大把的女人倒贴上他。就好像那一个晚上,叶以姗的主动献身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她知道孤男寡女会发生什么,这一幕一直像一根刺扎的她心里鲜血淋漓。如果没有叶以姗的绯闻,没有那一场意外,她又哪会与他有纠葛不清的纠缠,他说他爱她,可这份爱能维持多久?他再一次对她坦露心扉,她依旧显的无动于衷,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此时的她不是应该激动地搂住他,也同样告诉他她也爱他吗?“你还没回答我,你爱我吗?慧言。”
她终究是不敢的,在感情面前是胆小如鼠的。从他的怀里抬起双眸,她望见了他如星辰大海的黑眸里面闪着期盼渴望还有爱恋,她想冲口而出那三个字,可过份的理智让她张口欲言时犹豫了下来。“陆健城,你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吗?我一直不敢忘记时刻提醒自己。你明明喜欢叶以姗,你怎样帮助她照顾她,把她从一个无名小卒捧成当红明星,你与她约会吃饭,甚至你生日的那晚,是我帮她买的安全套,你们分明彼此喜欢,是我不该控制不住自己主动向你投怀送抱,是我破坏了你们的感情,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所以不用为了负责而负责。”
她的眼底有些湿润,说出压抑了许久的心里话。“你说爱我,”她无力地摇摇头,“可我不敢爱你,陆健城,爱上你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我怕我做不好惹你不高兴。我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说错哪一件事做错,就会让你对我不理不睬,我甚至不敢问你原因,你认为你的这份爱我敢要吗?我要的起吗?”
陆健城从不知道她对他误会这么深,有这么多的心理负担。他伸出手将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心疼又心酸地抵着她,“你这个傻女人,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傻的看不出我是那么喜欢你爱上了你。”
“自始至终我只喜欢你一个人,至于叶以姗只是在完成叶以莹的遗愿。我照顾她捧红她,是我对叶以莹的承诺。现在我的承诺兑现了,是她自己自作自受,我再没有义务去帮她,所以前两天她找到我时,我拒绝了她。”
“我对天发誓,我与叶以姗从未逾越雷池半步。你说的生日那个晚上,她在酒里对我下了药,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洗了一个晚上的凉水澡,你知道那股滋味有多难受,我想找你帮我,你却对我置之不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晚归,去你的房间看你,你是怎么对我的?”
他有多少的委屈与埋怨,今晚统统诉说一遍,突然有一股喜悦涌上心头,陆健城笑着拥住他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没有。”
陈慧言嘴里否认着,心时里如灌了蜜似的甜。知道他与叶以姗之间清清白白,心里的刺立刻好像被人拔掉了一样。“你有。”
他耍无赖似地笑着说:“你就是在吃醋,所以迟迟不肯答应我的求婚,你就是在折磨我,把我折磨的不像我自己像个傻瓜,天天患得患失跟自己置气,也生你的气,气你想跟我分手,气你想离开我,气你为什么不爱我?”
“慧言……”他深深地唤她的名字,“以前是我不够了解你,所以才会说出那么无情的话,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你吸引,你独自一人去孙家小镇时,我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那时就已经喜欢上了你,只是我不自知而已,再后来不许你与成浩俊辉接触,是我内心里不想你被别的男人抢走。”
“孙家的第二个夜晚我向你表白,你狠心地拒绝我,你知道当时我心有多痛吗?一边想着你一边还要躲着你,说着伤你的话心里却在流血,我想方设法用尽手段把你找回来,把你留在我身边,为了什么?”
“我不想失去你,我想天天都能看到你,想吃你亲手为我准备的饭菜,想穿你亲自为我挑选的衣裳,想这样搂着你亲着你想的我快要疯了。所以在你被人下药时,我会顺手推舟地帮了你,就是想要让你真真正正地变成我的女人。”
“然后再顺理成章地娶你和你结婚,生孩子,生一胎,二胎,三胎……”陆健城兀自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陈慧言直到此时此刻才猛然醒悟,她恼怒地捶打他的胸膛,“陆健城,你故意的不让我吃药,又不肯戴……”她羞愤地不好启齿。他买了那么多花花绿绿的东西,刚开始还肯用,这段时间他连掏都懒得往出拿。她的力气用在他身上就好比挠痒痒一样无关痛痒,陆健城哈哈哈愉悦地捉住她的双手捂在他的心脏处,然后变的一本正经,“慧言,我的心里满满填的都是你,你总该相信我是真心实意的爱你。”
“哪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她咬着唇嘟着嘴,“我还没答应嫁给你,你就用阴谋诡计想让我给你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