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从来都是捧着她,话都不舍得大声说一句……”陆言煦蔫巴巴,眼里痛苦混着茫然,“小舅,笙儿她在外面有人了。”
薄景遇一脸平静,“你外面不也有女人,有什么稀奇。”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爱笙儿的……”薄景遇“嗤”一声打断他,吐了口烟雾,不置可否。陆言煦听出他语气里的轻嘲,但他并不在意。“小舅,我真的爱笙儿,只爱她一个,要不是她一直坚持婚后才能碰她,我也不会找别的女人泄火,那些女人都是玩玩的,我从来放在心上的只有她一个……”他放软了语气,近乎卑微,“我只要她,小舅,我只要她!就……就算她背叛我了,我也不在乎,只要我们还能在一起,我什么也不在乎……”说到最后,陆言煦似乎都有点神经质了。薄景遇两条好看的剑眉渐渐拧了起来,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只沉声警告道,“把你的心思用到正地方上去,最近我不希望再听见项目负责人说找不到你人。”
……半下午的时候,安笙给林筱意打了个电话,说这两天自己有事不能回家,让她把迦南接她家住几天。晚上下班回到家里,打开灯,果然看见客厅里一片狼藉,都是陆言煦的暴力痕迹。中午的时候在电话里听见那一阵乒乒乓乓的摔砸声,就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安笙连鞋子都没换,一路踢开地上的障碍物,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身上似被抽干,没有一点力气。她靠进沙发里,眯眼对着客厅的吊灯出神,光线刺得她止不住流眼水。今天的心情真是恶劣到了极点,越想越是懊丧,行差踏错一步,生活便搅得一团糟。她不该招惹薄景遇那男人的。这样的话,事情就不会变得复杂难解,她的生活还会如以往那样平静安宁。根源还是在他身上,所以她要尽快结束掉这段地下关系,让自己的生活回到正轨上来。就安笙想得正出神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她歪头看过去,却没出声,无论是谁,她此刻都不太想理会。来人却是十分有耐心,隔两秒按一次门铃,不慌不忙,笃定她在家似的。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安笙终于听见外面除了门铃声以外的动静——似乎是旁边的邻居不堪其扰,开门提醒来客说这家里可能没人。隐隐约约一阵说话声,门口终于消停了。安笙刚松一口气,包里手机又响了。仍旧是耐心的骚扰,不依不饶。安笙没忍住低低骂了一声,爬起来接电话。“过来给我开门,我在门口。”
熟悉霸道的口气响在耳畔。安笙忍了忍,语气尽量平静,“我没在家。”
“我听见你屋里的铃声了。”
“……”“十秒钟,过来给我开门,不然我就一直敲下去,你的邻居们到时候肯定对我印象深刻。”
“薄景遇,你有病吧!”
安笙直接摔了手机,从沙发上起身,气冲冲走过去一把拉开门,“你到底想干什么?”
睨着炸毛的女人,薄景遇倒是神色如常,一脸淡然,拎着一只小塑料袋在她面前晃了晃,“过来给你擦药。”
话落,他推着她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