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他就对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不过这种感觉消失的很快。“后来,我就开始做梦了,总梦见一个女人的背影,看不见脸。”
薄景遇停下来,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安笙。他第一次做梦,就是两人遇见的那天晚上。唐娜思索片刻,“你做梦的契机是什么?或者说你生活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不用寻常的事情?”
薄景遇淡淡勾唇,似笑非笑,“碰见了个对我十分有吸引力的女人算吗?”
唐娜挑眉,“上次那位安小姐?”
薄景遇嘴角的弧度深了些许。“唐娜,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问题的话,那我跟她肯定是上辈子就认识的。”
唐娜的眉毛要挑到天上去了,“Eryk,你这是要来真的?”
薄景遇不置可否一笑,语气相当认真道,“没办法,那女人好像有毒。”
……薄景遇在唐娜的诊疗室里补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都五点多了,他告辞出了门,开车去了春风度。门口停车的时候碰见贺十方也刚到,略等了等,俩人一起走进去。这会儿还早,酒吧里人不算太多,刚走进门,贺十方的脚步就微微停了下。薄景遇顺着他的目光往吧台望,不由失笑,“怜星这丫头换人的速度倒是越来越快了。”
瞧了两眼,心思又转到安笙头上去,心想得防着点这女人,别被那丫头带坏了。“没换。”
贺十方说。薄景遇回神,“什么?”
贺十方没说话,抬脚往吧台那边走。夏怜星趴在台面上笑靥如花,“陈东生,下班一起去看电影呗?”
调酒师小哥哥声音高冷依旧,只眉眼倒是比以前柔和了些许,“我凌晨才下班。”
“那正好咱们看午夜场,人少又安静。”
夏怜星伸出手,正想吃小哥个豆腐,冷不丁后脖颈被人捏了两下。她“嗷”一声,缩脖子转头,俩哥哥辈的老男人并排站在她后头,都一脸似笑非笑地瞧着她。“二哥。”
夏怜星看见薄景遇就习惯性发怂,转头对着贺十方时,那气焰又涨起来,控诉道,“贺十方,你吓我干嘛!”
“怎么就知道是我干的了?”
贺十方把她看穿了似的,啧道,“小丫头欺软怕硬。”
薄景遇低低笑了一声,“你干坏事你还有理了,妹妹我跟你说,这就是只大尾巴狼,你以后别跟他玩儿。”
夏怜星心想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呢!人好歹知道装一装……听他说话带着鼻音,下意识问道:“二哥,你也感冒了?”
“也?”
薄景遇咀嚼着这个字,心里微动,“还有谁?”
笙笙啊……夏怜星话到嘴边忽又咽回去,目光一动,落在他的下唇上靠近嘴角那处,微微凑近看,那儿有块不大不小的伤口。“二哥,你这儿好像破了……”她手指在虚空里戳了戳。薄景遇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别人咬的。”
“这个别人……”夏怜星神情有些凌乱,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怪不得她觉得笙笙有哪儿不对劲儿呢。得个小感冒也不至于那么萎靡不振,那很显然是被狠折腾了的模样……不会是昨天晚上二哥玩什么花的了吧?是吧?是吧是吧是吧?夏怜星凭着脑子里那点儿理论知识,越想越有可能,看向薄景遇的目光就有点微妙起来。薄景遇哪儿跟的上她丰富的想象力,不过看她那表情倒是心里确定了几分,直白地问道:“安老师生病了?”
“没有啊。”
夏怜星矢口否认。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让安笙跟薄景遇一拍两散了。薄景遇:“那你刚才说也?”
夏怜星打哈哈,“我说的是另一个朋友。”
薄景遇“啧”了一声,微微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