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注定是要被命运捉弄的,当那一场针对地狱门的围剿计划发生,她跟他,终究没能完成这件事。时隔六年,没想到这件事,夜溟一直记在心底。她将身子,贴紧了夜溟几分,让夜溟的身子,明显僵硬了起来。“你是什么时候找到这里的?”
“来华都之前。”
宋安宁因为夜溟的回答,愣了一下。来华都之前?那时候,他难道不是在生气吗?她回到华都的那一个月里,她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她以为这一辈子,她跟夜溟之间,算是断了。可是,他却告诉她,来华都之前,他就找到了这里,是不是说,他早就准备好带她来这里了?她在他身旁抬起眼眸看他,调皮一笑,“你就认定我会愿意跟你来吗?”
夜溟侧过头来看她,深邃的眸子,对上她明媚动人的 双眼,揽着她身子的力量,紧了几分。“不愿意就绑你过来,这么好的美景,不能浪费。”
他深邃的眸子里,透着不容置否的霸道。宋安宁的唇角,抽了一抽,还是她印象中那个说一不二,一言堂的男人。“那你可以叫别的女人一起来啊,愿意陪你夜少主的女人,可以绕地球好几圈了吧?”
她将脸埋在他的怀中,调皮道。夜溟在她腰间的力量,带着惩罚一般地捏了一下,“这是属于我们倆的约定,轮得到别人来参与吗??”
宋安宁原本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没想到夜溟竟然能这么认真。也许,这六年来,他对她又爱又恨的感情,也已经深埋在心脏最深处。因为认真,所以那一份爱恨才会那样刻骨。她已然明白,夜溟为什么说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一次就够,确实,被扎着深爱的心,怎么能经得起多番连根拔起的折腾。宋安宁想着,心里有些动容,鼻尖也跟着泛酸了起来。这六年来在她心头的自责和对夜溟的心疼,在此时那一瞬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她无以偿还欠下的那六年,以及六年前欠下的那些债,她抬眼看向夜溟,突然间从他怀中起身,随后,俯下身,吻上了夜溟的唇。夜溟的身子,明显一震,随后,又化作僵硬,可这样的停滞,不过半秒,他长臂一揽,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张嘴含住了宋安宁的唇,好不容易被他压下的欲望,又开始热烈燃烧了起来。宋安宁对夜溟的诱惑,就像是鸦片,是罂粟,是毒品,只要沾上了,就难以克制。可他终究还是有所顾虑的。他的手,缠绕在她的腰间,用已经沙哑到极致的嗓音,开口道:“宋安宁,你知道挑逗我的后果是什么吗?”
宋安宁在他身上坏坏一笑,手指,还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前调皮地滑动着,笑容里,眼神里,都带着有恃无恐。“你大老远把我带到这里来,难道真只是为了看星星这么简单?”
夜溟被她逗得心痒难耐,手,用力扣住了她不安分的手,眸光越发变得炙热了起来。“明知道我不怀好意,你还敢在这里乱来?”
宋安宁的嘴角抽了抽,这承认的,还真是够直接,够厚脸皮的。她的唇,在他的唇上流连,徘徊,硬生生地将夜溟竭力克制的欲火,给撩了起来。“宋安宁,你可真是不让人安生。”
他咬着牙,因为顾及她腹中的孩子,哪怕此时身上的欲火都要把他烤焦了,他还是没敢对她做什么。可这个王八蛋,未免也太有恃无恐了。竟然还敢这样大胆地挑衅她。宋安宁看着他憋得脸都红了的样子,眼中的笑意,更加深了一些。同时,她知道他心里在顾虑什么,当爱情和欲望在此刻一并高涨的时候,所谓的矜持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而理智,在此时更是不值一提。她红着脸,俯身趴在夜溟的肩上,凑到他耳边,滚烫的热气,让夜溟整个身子都酥了。“医生说,超过三个月就没事了。”
这句话,对夜溟来说,就像是一针强心针,又像是为夜溟竭力克制的欲望,开了一道闸口,让他完全失控,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帐篷内,温度比起最初的时候,升高得更加厉害了。帐外的星空,依然繁星点点,闪烁着眼睛,像是在对着他们暧昧地笑着。宋安宁伸手,主动地勾住夜溟的脖子,因为右手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她根本使不上力,唯有让自己努力地去配合他。他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听着彼此沉重急促的呼吸声,每一个声音,都像是在对对方的邀请。他们缠绵着,缱绻着,努力释放着这六年来压抑着的深情,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在此时一并烟消云散。尽管夜溟的渴望已经彻底失控,可他在宋安宁身上的每一次,都小心翼翼,还是不敢太过放肆,生怕会伤害到那个胎儿似的。可即使夜溟已经在竭力克制自己急于宣泄的欲望,他还是一连要了宋安宁三次,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他害怕,自己再尝下去,真的能将自己身下的这个女人给生吞活剥了,连跟骨头都不给她剩。宋安宁一直都知道夜溟是一头喂不饱的大野狼,所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可是,一连这样三次之后,她还是累得软在夜溟的怀里连连喘息着。那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像是故意刺激着夜溟的耳膜神经,让他本就有些难以克制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帐篷里,温暖肆意,帐篷外,寒风萧萧。宋安宁任由夜溟抱着,感受着他身上释放的温度。“夜溟。”
她趴在他耳边,轻声唤道,火热的气息,在夜溟的面前淌过,尚未完全褪去的情欲,使得她这一声轻唤,带着一种有意无意的勾引。夜溟抱着她身子的力量,紧了几分,“你再用这样的语气叫我,我真不能保证会不会再多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