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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事件(1 / 1)

又一次夜幕降临的时候,范骊步行走出将军署的大门,恰好副将吴天义回来。吴天义勒马站住,瞪大眼睛望着范骊,伸出拇指晃了晃,一惊一乍的说:“将军大人你真有眼力,你那位相好果真沉鱼落雁之貌!”

范骊掩饰着内心的得意与兴奋,故作平淡地问:“你见着她啦?”

吴天义说:“听闻姜师傅才貌双全,刚才专程去彩画区一睹了真容,真是名不虚传。哈哈,你真走运!”

“多亏了你提议,不然就错失良机了。”

“嗳,也是你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魅力,把她吸引住了。”

范骊听了心里很受用,却显得谦虚:“你又谬奖了!”

吴天义知道范骊要干什么去,笑嘻嘻的说:“咱再叙,你赶紧去吧。”

范骊笑了笑:“好吧。”

匆匆忙忙走了。因忙于事务,范骊仍然很少与姜淑瑶会面,勾心摄魂的靓影实难抵挡,因去外面约会费时长,打算借查岗之机见上一面。当他来到姜淑瑶这排宿舍入口处,恰好两个后勤管理人员从画工宿舍出来,一看便知是来查看登记画工宿舍设施和生活用具的。真是天赐良机,他急中生智,赶忙进了栅门,上前与他们打招呼,提出给他们帮忙,管理人员心中纳闷却又看在将军的面子上不好拒绝,便欣然同意。他跟着管理人员一屋一屋地挨个查看,并从一名管理人员手中夺过盛着墨汁的瓷盏,配合拿着毛笔和竹签的另一人登记,被夺走墨汁盏的管理人员两手空空成了多余。十多间屋子点着油灯,窗户上的光亮映照得通道明明亮亮,通道里有劳工憧憧的身影,她们又在洗簌的洗漱、洗衣物的洗衣物、上厕所的上厕所,照例做着就寝前的工作。范骊每进一个屋子,学着管理人员的样子,装模作样在屋里角角落落和窗户上查看一番,发现她们的被褥很破旧,有的画工拿着针线在缝补破烂的地方,他闻到屋里有股掺合着霉味的汗臭味。后勤管理人员问劳工们缺不缺用的东西,如果有缺用的物品,或发现窗户上的白麻布有破损,便一一登记在竹签上。有的女工提出被褥又破又脏,要求给她们换新的,管理人员说工程上只派发灯油、皂角、水壶、水盏、厕筹等日用消耗品,被褥是定期发放的,还不到使用期限呢。范骊因想急于见到姜淑瑶,进进出出心神不宁,步子走得也较快,经常将管理人员甩在后面,两人面露诧异又不敢责备,只好紧追着范骊,原本细致的登记变成了走马观花的登记。范骊的出现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有人望着他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姜淑瑶并不知道范骊来了,是出来倒洗脸水时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自己走来。范骊发现姜淑瑶将水倒进水沟里转身返回时,再没有进屋子查看,而是直奔在她的面前,将管理人员远远丢在身后,那个被他越俎代庖的人急忙赶过来,将墨汁碗要了回去。范骊盯着面露惊喜的姜淑瑶,问:“洗漱了?”

姜淑瑶点点头,竟激动得说话支支吾吾:“嗯……哦?……您……还要负责查房吗?”

范骊小声说:“那是幌子,过来看看你。”

姜淑瑶噗嗤笑了,顿感心里春风荡漾,面部热哄哄的,低声说:“你再迟来一会儿,我就出去等你了。”

范骊说:“哦,好险呀!”

说完,直着眼珠子看姜淑瑶,直看的对方显得有些不自在。姜淑瑶说:“夜晚还出去吗?”

范骊说:“出去,不检点检点他们,后半夜睡不安稳。干一天活累了吧?”

其实不用韩珠许诺,姜淑瑶什么时候想歇着,兵士们都没人管束,一觉得疲乏就停下来歇一会儿,一天下来并不感到有多劳累,得意的说:“不怎么累。”

范骊说:“哦,你是特殊人物,又担任师傅能歇息,那些画工就不一样了吧?”

姜淑瑶说:“可不是,那些兵士对她们横眉竖眼、凶神恶煞的……”范骊说:“唉,事务太忙了,实在没时间多陪你。”

停了下,压低声音说:“也忌惮督察们……”姜淑瑶一听心里不舒服,语气硬邦邦的说:“限制自由,他们是在犯法!”

范骊笑了笑说:“生在这个朝代,有什么法子呢?”

接着,嘴巴凑近姜淑瑶的耳朵:“宁清园揽月亭旁有三棵松树,你们每天上下工经过的地方,那里更僻静,今后你就去那里吧,我随时抽空去找你。”

姜淑瑶一听兴奋起来,点着头说:“记下了!”

范骊瞥瞥匆匆忙忙的人影,说:“早些休息吧,不打扰了。”

盯着姜淑瑶蒙眬的面孔却迟迟不肯挪脚。姜淑瑶迟疑着,说:“没事……”凝望着范骊,恋恋不舍的样子。画工们干了一天的活很疲乏,都想早点歇息,加上范骊已来找过姜淑瑶一次,不足为奇,大多不再有兴趣关注两人的窃窃私语,通道里的身影渐稀,有聊聊的人影经过范骊和姜淑瑶身旁时放慢脚步,但片刻又匆匆离去。倒是两个管理人员好奇的很,出出进进忙碌着,也误不下朝他两频频张望,不时耳语几句,神情怪怪的,笑意怪怪的。这时杨爽过来了,她径直来到两人面前,将姜淑瑶的半个身子挡在后面,笑嘻嘻地望着范骊,声音既甜又脆:“哦……是范将军,请进屋坐吧。”

说着从姜淑瑶手中拿过木盆。范骊感到尴尬,说:“不进去啦,我正和管理人员一起做后勤补给事务呢。”

望着姜淑瑶又说:“你们早些安顿了歇着吧。”

杨爽没等姜淑瑶开口,抢先说:“多谢您关怀!”

范骊瞥瞥杨爽,说:“别客气。”

凝望着姜淑瑶欲言又止,姜淑瑶心照不宣地点点头。恰在此时,一个兵士急匆匆赶来,立正姿势站在范骊面前,说:“范将军,司马总管让您赶快去督察署一趟。”

范骊一听知道有要事,对姜淑瑶说了句“告辞了”,便匆匆忙忙走了。杨爽朝姜淑瑶撇撇嘴,拎着盆子打水去了。姜淑瑶痴痴地目送范骊的身影消失,才踅身回屋。昨晚司马昊突然把范骊叫去督察署有什么事,姜淑瑶无从知晓。吃早饭时韩珠一本正经地向画工们宣布了几条禁令。他说从今天开始半个月以内,一不准唱歌,二不准奏乐,三不准嬉笑,四更不准外出走动。画工们听了十分纳闷,面面相觑,想问个究竟又不敢,韩珠一走,免不了嘁嘁喳喳小声议论一番。姜淑瑶立刻联想到是否与昨晚范骊被叫去督察署一事有关?她除了诧异,更主要的是因自己可能去不了三棵松那里等待范骊幽会而感到遗憾,胡乱猜测,最终不知为何。杨爽向来不关注闲事,听了韩珠的话无动于衷,见姜淑瑶吃饭时常常走神,揶揄说:“别担心,你是特殊人物,又有两位将军撑腰,谁敢不让你出去逍遥自在?”

姜淑瑶目光轻飘飘扫了杨爽一眼,懒得搭理。傍晚下工路过金封台时,姜淑瑶看到金封台南面的空地上人影幢幢,其中有兵士又有劳工,他们有的在铲杂草、平整场地,有的在搭建高大的木架,有的载木柱,有人吆五喝六、指手画脚地指挥着人们干活,场面热火朝天。其中那个体格魁伟、语音浑厚的人分明是淳于彪,他一面指挥干活,一面频频朝画工队伍张望。姜淑瑶极目搜寻着范骊的身影,发现范骊站在离搭木架的人较远的地方,一边呐喊,一边打着手势,她不由地止步注目痴痴眺望,被身后的画工扶了一把才恍然清醒。沿路观望,从金封台一直向西至范骊所辖军马草料场方向,人影一溜散开,干活的场面同样喧闹热烈。画工们愈加疑惑,一路上议论不断,姜淑瑶猜想一定是即将举办与工程有关的仪式了。但三天以后发生的事,彻底推翻了她的判断。这天晚饭后,当姜淑瑶回到宿舍准备洗漱安顿休息时,几个兵士将一只木箱放在宿舍入口处,高喊着让画工们过来领白绫花,姜淑瑶、杨爽等画工们纷纷涌来,姜淑瑶当即断定是朝廷里有大人物死了,其余画工也都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有人小声问兵士给谁戴孝,兵士横眉竖眼呵斥说你们只管领了戴,别多嘴多舌。兵士给每个人只发一只白绫花,发的时候吩咐今晚必须缀在衣服上,明早出工时人人检查,谁胆敢违抗,当心皮鞭伺候。画工们经不住恫吓,都睡前老老实实将白花缀在衣服上,姜淑瑶缀好自己的白花,见杨爽在忙着绣香囊,白花扔在一旁,怕她忘记了,只好代劳。虽然监工的兵士从未向劳工们透露给谁戴孝,但凭着事情的庄重和神秘程度,姜淑瑶已猜到了具体目标——始皇帝嬴政。心里不免荡起了涟漪,不过毕竟事不管己,念头一闪而过即归于平静,真正让她挂心的只有范骊,半个月的时间将使她备受煎熬。姜淑瑶感觉杨爽那天的话虽有揶揄之意,但也是存在的事实,于是决定验证验证,碰碰运气,晚饭后她便拎着箫出去了。伸手拉栅门时,果然被两个兵士拦住了,虽对她一如既往的礼貌客气,但态度十分坚决,告诉她这是李丞相的旨意,司马总管也不敢违抗,六月二十四日前任何人下工后不得外出。见姜淑瑶面露沮丧,其中一个和颜悦色的说,这是朝廷的严令,靠着谁也不行,连司马总管都没这个权力。姜淑瑶感到很失望,也很无奈,她知道古代封建专制制度就这么荒唐,只好扫兴返回。杨爽正绣着香囊,见姜淑瑶回来时一脸沮丧,掩面偷笑。此后,姜淑瑶于紧张的劳作中数着日子,夜晚有时失眠,伴随失眠的便是胡思乱想,无非还是曾经想过不知多少次的,如范骊英俊潇洒、性格温和、温存体贴、能言会事,想他多么的志向远大、勤奋敬业、激情澎湃,想他年轻有为,将来有可能升任三公九卿,若能与他结为伉俪,多么的荣耀,多么的荣华富贵等等,想得激动不已,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期间,姜淑瑶心里空落落好像丢了魂似的,辅导、彩画也心不在焉,见不到范骊,却见了个不喜欢的人——淳于姣。当时姜淑瑶正在彩画房里画着将军俑,淳于姣依旧一身素装,腰挂着短剑,步履轻盈的来到她面前,从头到脚默默打量了她一番,声音冷冷地问:“请问,你就是后朝人姜淑瑶吗?”

姜淑瑶点头说:“是的。”

淳于姣立刻从怀里摸出一面铜镜,认真地观看起自己的容颜,片刻,扫一眼姜淑瑶,突然鼻子一哼,笑了笑,快步走出屋子,弄得姜淑瑶懵懵懂懂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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