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长白派的派规严厉,而原主又是做了伤害同门的大罪,虽然已经即使弥补但是该罚的还是要罚。又因为戒律堂堂主本人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平日里仗着身份张扬跋扈的原主,就连行刑都是戒律堂堂主亲自动手的。而白墨需要受到的惩罚还没完,因为玉衡到场本应该受完鞭刑就被丢进炎渊完成心中历练,一直推迟到了白墨可以下地走路为止。这段时间白墨一直躺在床上,不仅无聊的要死嘴里也要淡出个鸟。本想着放了大师姐鸽子会被讨厌,但是明显是她想多了,因为大师姐在这段时间只带了一句话“好生修养,莫要乱跑。”
当然就算是生气了白墨也没有时间去琢磨,因为她现在在飞快往下坠。就在刚刚听说她能下地活动的戒律堂堂主发话了,即刻进行下一段惩罚不得有误。所以她现在已经在去往炎渊的路上了,炎渊就是一个常年被火焰包裹炙烤的一个地界,而那个地界无限接近原魔界的入口。几乎只要是心中有那么一点阴暗面都会在这里被无限放大,心智道心不坚定的人就再也出去了。这里一般没有人会来,所以这里的看守也算是长白派最为薄弱的地方,每天会有四到六个火灵根弟子来这里看守巡逻,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戒律堂的人。“走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话音才落下白墨就被狠狠的推了一把,而这一下直接推在了她的伤口上白墨脸色瞬间苍白。不过没人在意,甚至那些人还接着骂骂咧咧,三番五次的往白墨伤口上推。“都到了这里你还当你是高高在上的二师姐?能不能回去还是个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别给哥几个添麻烦。”
“就是,伤了同门早该死了,能多活那么久算你赚了。”
“都少说两句。”
带头的人看着这几个人越来越过分,出声组织,“也就是十五天,活下来了你就还是二师姐,要是活不下来运气是死了,运气不好那就是成魔。”
白墨从疼痛之中缓过劲来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刚刚那几个说话的人,勉强勾起一抹笑容,语气有些颤抖却不带一丝情绪,“我是犯错了,我认罚了。”
“只是各位笃定我会死在这里便如此肆无忌惮,那就最好祈祷我真的死了,或者你们真的不会犯错。”
白墨又看向了带头的男子,微微一鞠躬,“别过。”
前面的路这些弟子就不能再往前了,而白墨需要在这里求生十五天,生死不论。虽然她也想蒙混过关,但是她也怕东窗事发和原主一样踏上老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原本动手动脚嘴上不饶人的弟子听到白墨的话,眼神阴郁,“呵,你最好死在里面,否则......”其他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他们这些人可是清楚的很,就算人在里面没死出来的时候还是他们戒律堂的人接收,没死就把她变成死的就可以了。为首的人只是听着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目送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离去,待看不到白墨的背影之后直接挥了挥衣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十五天之后记得来接人。”
才走进炎渊耳边就被周围的大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包裹,空气之中的灵气被魔气替代淡的可怕,放眼看去满目荒夷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被烧焦的枯木,如果仔细看还会发现一些还没来得及烧成灰的白骨。时不时空中还会飘过几抹漆黑如同雾一样的东西,靠近了就可以听到它们发出的哀嚎呜咽。白墨只是走了几步脚上穿的鞋子就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着火的迹象,甚至白色的裙边都有了被火炙烤的焦黄。“还以为是沙漠,没想到是低配版地府火海。”
白墨在身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灵力,不能全部抵挡但是可以稍微降低一些温度。才走了没一会白墨身边的黑影就越聚越多。“嘿,我见过这个小妮子,这不是玉衡的徒弟吗?”
“味道一定很不错......”她发现如果她在同一个地方呆的时间过久,那么那个地方就会被这些黑雾包围,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使她不断换着地方,但是这些黑雾都不漫不经的跟着她,仿佛在等着什么。白墨当然知道他们是在等她灵力枯竭,然后将她分食。这里没有灵气,没有灵力就等于没有补给,他们等待的只是迟早的事情。“妈的,老子不等了。”
一个黑影直接就朝着白墨冲了过来,白墨为了节省灵力只是在剑上附着了一层灵力直接将黑影劈散。有人带头了陆陆续续的就有人效仿,白墨抬头看向天上的血月确定现在才过去了半天时间不到而已,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甘露。岐梧峰。“师尊呢?”
这些天谢千鹤也知道了事情后续的发展,先前因为白墨的下令整个岐梧峰上面没有人敢提起她受罚的事情。直到那天他听到季洛来了,本应该视而不见的他还是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白墨的房间,那天之后他花了好几天才消化了白墨拒绝季洛,受罚,为他寻来灵药补身体这一接二连三的事情。而今天他听说了白墨的惩罚还没有完,还要去炎渊受罚。他去戒律堂询问,只要他不追究这件事情,在和白墨到戒律堂签署协议之后就可以免去炎渊之苦,可是现在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愣。“白真人在今天中午之后就被戒律堂的人带走了,现在应该已经进了炎渊了吧。”
谢千鹤只是有一瞬间的失神,那天之后白墨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在他的面前,而他明明只隔着一面墙却从来......可是用匕首挖他心头血的时候也没有关心过他疼不疼不是?落到这般田地也是她一手造成,若是回不来便是她的命,若是回来了...他们之间就一笔勾销,他也会在明年的收徒大典重新选一个师尊。“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