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想法,那就得付诸实际。 丁泽没耽搁,吐了一口烟气后,便手腕微动,将手里的手电筒灯光,聚焦在青铜树枝的裂痕上,同时,演技飙起,皱起眉头,作严肃状。 他没有主动开口说些什么,他相信,吴邪的好奇心那么强,瞧见他这种表现,一定会发问。 ‘高人姿态可不能主动展现,必须得在被需要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显露出来。’ 丁泽不着调的想着。 想法冒出没多久。 果不其然。 绕着青铜树转悠的吴邪,注意到了,停下了脚步,看向丁泽用手电筒照亮的地方,问道,“丁哥,有什么问题吗?”
话声入耳,丁泽暗笑一声,脸上依旧保持严肃,轻轻点头,“问题大了。”
说着,丁泽伸手,落到青铜树枝的裂痕上,“我看了一下,这些树枝上面,全都有挺深的裂痕。”
“这些裂痕,显然不是铸造这棵青铜树的过程中,出了问题导致的,也不是后来自然裂开形成的,而是当初有意弄出来的。”
“你仔细看看裂痕延伸的方向……” 吴邪看了,惊了,“延伸到了树干里面,这是什么意思?”
丁泽:“我觉得,这种裂痕,是一种水槽一样的玩意。当初铸造这棵青铜树的人,需要通过这种裂痕,将某些东西……极有可能是某些液体,输送到树干里面去。”
丁泽说完,扭头问向老痒,“这棵青铜树里面肯定是空的,对吧,老痒?”
老痒:“呃,确---确实是空的。”
丁泽:“那就对了,我想,我大概知道这棵青铜树,算是什么东西了。”
“什么东西?”
吴邪和老痒,一齐发问。 “有很大概率,是祭器!!”
丁泽干脆的给予了回答。 话语传出。 吴邪两人,一时默契的齐齐看向青铜树。 看了一小会儿。 吴邪收回视线,表情凝重的有了声音,“丁哥,假设这棵青铜树,真的是个祭器,按照你的意思,祭祀的对象,就得是在青铜树里了……” “然后,考虑到这棵青铜树的铸造年代,只怕,祭祀的形式,是血祭的可能性最大。”
“也就是说,祭祀的时候,这些树枝上的裂痕里,流淌的恐怕得是鲜血,而不是什么酒水之类的东西……这种裂痕,本质上,其实是血槽……” 吴邪说着说着,表情愈发阴沉凝重,其间,难以相信,无法接受的意味,颇为清晰。 丁泽瞥了吴邪一眼,“我也是这么想的。”
吴邪摇了摇头,再看向青铜树,长长叹了一口气。 “哎。”
“这种祭祀,实在是邪恶透顶,同时愚蠢至极。”
“铸造出了这么一棵堪称人类奇迹的青铜树,居然是用来当做一件杀人的工具……哎!”
吴邪十分感慨。 丁泽听见,想了想,没说什么。 这时,老痒开了口,“老吴,你---你也别感慨了,毕竟,你想啊,古人的脑---脑子,本来就----就跟我们不一样。要不,他们怎么是---是古人呢。”
“而且,如果不----不是这些愚蠢的古人,弄出----出了各种奇怪的东西,我们这----这些人,不----不就失业了嘛。”
“所以,我看,我们还是别---别管这些,别耽---耽误时间了,上----上树吧。”
老痒一番话,从某种角度来说,可以说是有理有据。 吴邪嘴巴动了动,到底还是没反驳,“嗯,上树吧,早点弄完,早点回去。”
因为就在青铜树旁,话一出口,吴邪便身子一动,准备开爬。 老痒瞧见,顿时急了,赶忙出声,“等等,你这么毛---毛躁干什么。”
阻止了吴邪后,老痒赶紧摘下背包,掏了三副橡皮劳工手套出来,接着道,“我之前不---不是说过吗,这玩意,不能随—随便碰的。”
“呐,把手套戴---戴上。”
“戴上手套,就没问题了?”
吴邪接过两副手套,一边将其中一副递给丁泽,一边问老痒。 老痒:“我不—不确定,但是,戴了总---总比不戴要好。”
如是说着,老痒重新背上背包,麻溜将手套戴好,“我爬过这---这棵树,还是我走----走前面吧。”
“记住,一定不---不要让皮肤接---接触到青铜树。最好,把这棵青---青铜树,当成通---通了高压电的大铁棍,千万要---要小心。”
听到这话。 吴邪挑了挑眉头,“老痒,你是不是在瞎扯淡啊!这玩意有那么邪门吗?”
此时已经踩上了一根青铜树枝,在往上爬的老痒,没回头,语气肯定的回道,“有!”
吴邪:“……” 吴邪表情略显无语,倒是没啰嗦了。 丁泽笑笑,没吭声。 三人开始上树。 ---------------------- 时间匆匆流逝。 转眼间,三人沉默的爬了二十多分钟。 时间到达这个时候,如原剧情一样,吴邪同志,已然气喘如牛,汗如雨下,整个人都抖动了起来。 瞧见吴邪这副架势。 情况还算比较好,没感觉多累,走在最后面的丁泽,当即不带半点犹豫的,出声打趣道,“吴邪同志,你这身子,虚的不行啊。”
“回头可得好好补补,这么年轻就这样,以后找老婆怕是有难度哦。”
走在中间的吴邪,身子一震:“??????”
“丁哥,别胡说八道!老子一点都不虚!”
丁泽笑,“O(∩_∩)O~~~你说这话,不心虚吗?”
吴邪低头,狠狠瞪了丁泽一眼,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我们爬了多高了?特么的,从这里往下看,下面漆黑一片的,简直就像是个无底的深渊一样。”
“这要是摔下去,怕是得直接玩完!”
丁泽向下看了看。 借着夜眼,他可以勉强看到深坑,“没那么夸张,才十几米而已。”
丁泽回了话,忽然,一个吓吓吴邪的好主意,涌上心头。 “另外,吴邪,按照这棵青铜树的结构,你要是真摔下去了,我觉得,你应该很有可能落不了地,直接挂在树枝上,成为某种意义上的祭品。”
吴邪:“(# ̄~ ̄#)!!”
瞬间。 吴邪那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正常,没有太多凝重,有的只是疲惫的脸庞,黑得一塌糊涂。 “丁哥,你可真会说话!”
“你放心,要是我真摔了下去,关键时刻,我一定会带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