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虽然觉得蛊术离谱,可是也不像陆庭华那样,那么排斥。想到陆庭华,陆阳总觉得有些担心。“姜离,你要小心。爷爷对当年伯父伯母的死一直没办法释怀,所以对蛊术也没有任何好感,即便现在景砚护着你,但是他有可能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陆阳的意思是,陆庭华很有可能还会想别的办法,让姜离和陆景砚离婚。这个姜离也知道,不过她却并不放在心上。“我不怕啊,反正景砚的心里有我,我相信他。”
陆阳看着姜离那副自信的样子,也点了点头。是啊,陆景砚那样的为人,既然决定了跟姜离在一起,那就肯定会保护好姜离。想到这些,陆阳放心了。她刚点了点头,以示安心,就听见姜离问:“你呢?你跟邵羽怎么样了?”
刚才在外面陆阳才会职员用这件事打趣了,没想到现在姜离又提,平时对什么都云淡风轻的陆阳一下子红了脸,瞪了姜离一眼,“还能怎么样?”
“你跟我还害羞什么?再说了,你们是谈恋爱,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关系,有什么不好说的?”
姜离立刻说。陆阳也知道这么个道理,只不过她不习惯跟别人说自己的私事,就比如邵羽追求她的事,如果不是姜离在她的办公司里看到邵羽让人送过来的花,那姜离根本不会知道。低着头笑了笑,陆阳说:“我们准备订婚了。”
这个进度吓到姜离了,她差点儿把手里的水杯都给砸了,诧异地看着陆阳问:“这么快?”
陆阳虽然比他们先从江城回到帝都,但是也没先回来多久,这就要订婚了?陆阳点了点头,“嗯,这是邵羽的意思。”
她这么一说,姜离就明白了:肯定是邵羽好不容易才追到陆阳,心里没有安全感,所以想尽快把陆阳变成自己的人。只有两人的关系彻底绑定了,他才能放心。呵,男人。“那二叔呢?你这么快就说要订婚,二叔能同意吗?”
“邵羽去跟我爸说过了,这两天就两方家长见面,准备说这件事。”
姜离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件事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姜离自诩还算会看人,她跟邵羽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却知道邵羽是个靠得住的人,陆阳能找到依靠,她也为陆阳高兴。在陆阳那儿待了十来分钟,姜离心里就总觉得不舒服,想看看陆景砚,于是又回到了陆景砚那儿。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了一拨拨汇报工作的人,陆景砚正低着头批阅文件,听见开门的声音,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就对姜离说:“过来。”
姜离对此有些不满。男人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自己回来了,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还用那种命令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心里虽然这么念叨着,但是姜离还是走了过去,到了陆景砚的身边问:“叫我干嘛?”
话音还没落,原本专心致志批阅文件的陆景砚突然放下笔,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一拉,把她拉到了自己腿上坐着。姜离出于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双手勾住了陆景砚的脖子,稳稳坐在了陆景砚的腿上。等坐稳了,姜离才抬起头来看着陆景砚,刚要说话,就被陆景砚低头吻住了。姜离的脸立刻红了。她虽然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但是这儿毕竟是陆景砚的办公室啊,如果有人突然进来,那不是全都看见了?她不想在这儿跟陆景砚接吻,双手抵着陆景砚的胸口推了推,但是陆景砚却丝毫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不管她怎么推,就是不放开,而且吻得越来越凶狠。渐渐的,姜离好像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感觉,浑身就像是有一道电流涌过似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瘫软在陆景砚怀里。陆景砚好像终于达到了目的似的,松开了她,一双手却还紧紧地把她搂在自己怀里,问:“去哪儿了?”
或许是刚刚深吻过,他的嗓音很低,还带着情欲。真的……就很欲。姜离缩在陆景砚怀里,说话都是软软的,没什么力气:“去找陆阳了。”
说着说着,她就想起了公司里的人说他们,于是跟陆景砚提意见:“职员们都在传我们的事儿,你要不要管管?”
“不管。”
陆景砚回答得很干脆,“让他们传。”
陆景砚知道他们在传什么。可姜离本来就是他的妻子,他们是夫妻,感情好也是事实,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管别人说什么?而且传得越广越好,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打姜离的主意了。姜离却不知道他在想这些,只是说:“哪有你这样当老板的?”
“我怎么了?”
陆景砚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姜离的错觉,她居然觉得陆景砚的眼眸里,藏着一片欲海。咽了口唾沫,姜离别开眼,小声说:“你别这么看我……你这么看着我,我不舒服。”
陆景砚却是起了心要逗逗她,“哪里不舒服?”
一边说话,手就一边开始不规矩起来。姜离被他弄得身上痒痒的,小声嘟囔着:“你干什么?住手,要是一会儿被人看见了……”姜离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办公室的门就再一次被推开了。这下姜离受到了惊吓,连看都没就猛地从陆景砚的怀里钻了出来,等往办公室门口一看,才发现进来的人是陆时煊。如果进来的是别人也就算了,姜离可以当他们是汇报工作太着急了一时忘记了,可是进来的人是陆时煊,这就很难让姜离不觉得他是故意的。陆时煊对上姜离的视线,自然而然感觉到姜离的不善,但是他却丝毫不把姜离的情绪放在心上,反而挑衅似的问:“我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
知道他是故意的,陆景砚的心里自然不好受,冷着脸说:“下次敲门。”
面对陆时煊,他是一句废话都不想说,于是直接问:“什么事?”
“没什么,只不过爷爷说,让我进了公司以后多跟你学习,我这不就听爷爷的话,来跟你学习了?”
陆时煊坐在陆景砚的对面,嬉皮笑脸地说。陆景砚瞥了他一眼。陆时煊哪有那么听话?他如果真的这么听陆庭华的话,那早几年就进公司了,也不会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