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玲儿来势汹汹,趁着石宇没有反应过来,当下就是一脚,狠狠地踢在了石宇的胸口,把人踢倒在地。“人渣,居然敢暗算我!”
顾玲儿又是一脚狠狠落下,差一点儿就要踏在石宇的脸上。如果不是石宇躲闪得快,他的头可能都要被顾玲儿这一下给踩碎了。“躲?你居然还敢躲?!”
顾玲儿骂了一声,长腿又是一踢,正好踢在了石宇的腰上。现在的她头发散乱,目光发狠,分明就是个女煞星,跟平时镜头前知性温柔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不过也难怪,她从苗疆回来以后本来是要去找姜离的,可是还没上飞机呢,就被这个人给暗算了,醒来就在这儿。她居然差点儿被人给煮了?这能不生气吗?石宇身手虽然也好,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还有三个人,他很快就招架不住,连外套都被陆景砚扒了,匆匆逃窜。陆景砚从他的外套里找到手铐的钥匙,把手铐给姜离解开了。顾玲儿见他逃得那么狼狈,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了,指着他的背影又骂了起来:“没用的东西!暗算我的时候你不是挺能耐的吗?现在跑什么啊?”
她还想追上去,但是没跑去两步,就被姜离给拉住了胳膊。“姜离,你拉我干什么?”
顾玲儿挣了两下,有些不满,“那个臭小子居然敢暗算我,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姜离知道顾玲儿的意思。顾玲儿虽然离开苗疆离开得早,但是本事不差,而且从小就不喜欢吃亏,这次在石宇的手上吃了暗亏,怎么可能不生气?可即便她再生气,现在也不能让她冲动行事。“我知道你想出口气,但是我们都不知道这山上还有没有别的陷阱,还是小心为好。”
顾玲儿刚刚醒过来,连体力都还没有完全恢复,自然不知道姜离这话是什么意思,疑惑地问:“什么陷阱?”
姜离拉着她的手往山下走,“一边走一边说吧,总之,我们得小心点儿。”
下山的时候,陆景砚走在前面探路,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他小心了很多,姜离和顾玲儿走在后面,姜离把在这山上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了顾玲儿。等到了山下,他们发现租的车也被弄坏了,好在运气不错,正好有一辆私家车经过,陆景砚出了高价请对方送他们到市区。因为在别人车上,所以对于那些事他们都没有说,等进市区到了宾馆,顾玲儿才问:“你们居然差点儿死在方山上?”
说起这个,姜离也觉得心头火起,“是啊,你被他暗算了生气,我明白,我也被他暗算了,如果不是景砚,我可能就在山洞里,出不来了。”
顾玲儿眉心沉了下来。看不出来啊,那个人年纪不大,手段倒是很高明。摸了摸下巴,顾玲儿刚想说话,身体却往一边栽了下去。姜离赶紧把她扶住了,问:“玲儿,你怎么了?”
顾玲儿说了声“没事”,但是手去一直扶着额头,神色看起来也很痛苦。按照她的记忆,她被石宇抓住有好几天了,到现在一点儿东西都没吃过,石宇又不是个多怜香惜玉的人,这一路上给她弄了不少伤出来,也难怪她现在虚弱。陆景砚提议把顾玲儿送到医院去,也让姜离也检查了一下。虽然姜离中的毒解了,但是他不放心,还是让医生出个结果好一点。姜离知道陆景砚是为了自己好,便没有多说,答应了,不过现在医院只有急诊,有些检查做不了,他们得等明天。半夜里,钟流风给陆景砚打了个电话,说陆庭华因为他的擅作主张很生气,而且从昨天到今天晚上一直打不通陆景砚的电话,嚷着要罢免他总裁的位置。陆景砚靠墙站着,听到钟流风在电话那头担心不已的语气,他却根本不放在心上,淡淡地说:“罢免就罢免吧,我不在乎。”
他不在乎,但是钟流风,“什么叫你不在乎?要是你被罢免了,陆氏可就落到陆时煊的手上去了,你能甘心吗?”
陆景砚看着玻璃窗外浓重的夜色,许久没有出声。他当然不甘心。如果当年不是石粟玉突然带着陆时煊出现,那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一系列事,他的父母也就不会死。陆氏是陆庭华一辈子的心血,要就这么交给陆时煊,他怎么可能甘心?可是就算他不甘心,那又能怎么样?当初陆庭华把公司给他的时候也是不情不愿,甚至这几年一直想找人替代他。最后,陆景砚说:“就那样吧,我无所谓。”
以前做什么都想争个头名的陆景砚现在居然这么没有斗志,钟流风都听得上火了,巴不得现在就跑到均市来揍陆景砚一顿,语气也差了不少:“你什么时候回来?具体的事我们见面再说。”
“过两天。”
“什么?还要过两天?你再过两天说不定陆氏就跟你没关系了。”
钟流风越说越着急,“这样吧,你马上回来,最晚明天,我去机场接你。”
“明天不行。”
陆景砚说了实话,“顾玲儿住院了,小离不放心。”
他们来这儿就是为了顾玲儿,现在顾玲儿这样,姜离自然不可能把顾玲儿一个人留在均市。姜离不走,那他也走不了。钟流风那边响起了一个声音,好像是他从沙发上跳下来的声音,“什么?顾玲儿住院了?怎么回事?”
没等陆景砚说话,钟流风又说:“算了,恐怕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均市。”
陆景砚还想让他不用那么着急,今天晚上还不知道有没有飞机,可钟流风已经把电话挂了。他看到回到主界面的手机,有些无奈。凌晨两点,钟流风出现在了均市,到了顾玲儿的病房。他是直接冲进来的,当时姜离在陪床,她累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睡着了,却直接被钟流风推门进来的声音给吵醒了,还以为有人来攻击,立刻就坐了起来,喊道:“谁!”
病床上的顾玲儿也睁开了眼睛。等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是钟流风以后,姜离和顾玲儿都放松了一些,随后又是两脸的莫名其妙。“你怎么来了?”
姜离问。钟流风却顾不上回答,冲到顾玲儿的病床前,一边目光在她身上移来移去,一边问她:“你怎么样?好好的怎么住院了?最近我一直联系不上你,你到底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