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的同时,她说:“等我回来!”
出了医院,薛溪先打电话给爸爸,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家。洗过澡换过衣服之后,她才去敲了书房的门。“进来。”
薛爸在里面出声。等看到女儿的样子,他立刻从书桌后站了起来。“你这是怎么搞得?”
他过去左右看看女儿脸上的伤,最后盯着她的眼睛问:“哭过了?”
薛溪鼻子发酸,她忍着委屈坦白了整件事情,然后问:“爸,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
爸爸见多识广,说不定可以有办法。薛爸心疼地看着她,沉默一会儿皱眉道:“你说的那个姓陶的男人,我感觉他的目的并不单纯是实验成果。”
一天下来,薛溪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她吸了吸鼻子,“什么意思?”
薛爸凝眉思索,“如果单纯是为了实验结果,那些人直接威胁刘教授不是更省事?何苦绕这么大一圈子,牵扯这么多人。”
这背后难道还有什么别的阴谋?薛溪有些不安地抬眼,就见薛爸也是神色凝重。他继续说:“你们不如就装出因为这件事元气大伤的样子,看看后续那些人还会不会再出现。”
他也是猜测,具体情况还需要继续佐证。薛溪想了想,伸手抱住他,“谢谢爸爸,我去告诉墨奕寒。”
她说完转身就跑。薛爸只能一脸担忧地望着她消失在门口。再回到医院,就见刘教授已经来了。他和墨奕寒就站在墨妈妈病房外面,低声说着什么。发觉薛溪过来,刘教授止了话头。他脸上虽然难掩遗憾,但看向她时却安慰道:“万幸人没什么事。”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打算追究泄密的事了。薛溪心里又是一阵自责,慢慢把头垂了下去。墨奕寒站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望着刘教授开口:“教授,您继续说。”
“嗯。”
刘教授点点头,回忆着,“刚才听你描述,我基本上能确定和你交易的人是陶兴。”
“您认识他?”
薛溪有些惊讶。刘教授叹了口气。“算是同行吧。陶兴那个人心术不正,类似今天的事也不是头一次发生,之前大家苦于没有证据,才会一直让他逍遥法外。”
遗憾的是,这一次也同样没有证据。薛溪这么一想,心里就更难受了。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试探着问:“教授,这个实验真的一点挽回余地都没有了吗?”
“鉴于这次实验项目的特殊性,一经泄密,就只能全部放弃。”
刘教授长长叹了一口气,心痛之情溢于言表。三个人面对面沉默下来,气氛一时有些沉重。“都不要多想,先缓缓神吧,遭遇这种事,调整心态很重要!”
刘教授安抚地看了看薛溪,然后不无心疼地拍了拍墨奕寒的肩膀。一直以来,他都把墨奕寒当自己的学生看待。就算出了这种事,他也是理解大于责怪。“我本来可以阻止的……”薛溪愧疚到不行。“薛溪!”
墨奕寒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