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不大放心的样子?”
玉桑歪头又看看她。“是,我只觉得本该与他们走一趟的。”
玄素九点头。“要不我替你去走一趟?”
玉桑问道。玄素九眨眨眼,笑了。“你是早就在等我开口了吧?”
玉桑无奈地摇摇头。玄素九还没开口,外头突然传来玄青石的声音。“阿九?你在和谁说话?”
玄青石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盘馅饼。“二叔,这怎么又做饭了?咱不是吃过了吗?”
玄素九没答他的话。“大师兄做的,你明早送给谢知青,他们坐火车时可以吃。”
玄青石对她说。玄素九忙点头,玄青松对谢承烨印象很不错,当初幸好是人谢知青把玄素九从河里给拖上来,要不然,他闺女可就没了。这会儿他们观里没那么穷了,能感谢人家一下,他们肯定是要意思意思的。玄青石却还是往屋里扫了一眼,又往玄素九床边瞅了一会儿,他刚刚在外头,隐约好像听着有个男人的声音,但屋里看着只有玄素九一个人,但他总有点不大对劲儿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人正在盯着他一样。、“你早点睡。”
玄青石冲她点点头,转身回去了。等他回了屋,玉桑才飘一样的过来,笑着说:“他听见了?”
“说不定,我家这三个里,还能冒出个好修行的。”
玄素九点点头。第二天一早,谢承烨他们出村的时候,见玄素九已经等在那里了。“阿九,你怎么来了?又有什么事了?”
谢承烨忙问。“我爹给你烙了点馅饼,让你们路上吃的。”
玄素九用笼布包着一大包馅饼,递过去。高杨林一听,眼睛一亮,赶紧就接了过来。“肉的?真香!”
他吸了吸鼻子。“烙得多呢,够你们路上吃了。”
玄素九笑笑。“你们怎么走?”
“我们走路到镇上,元宝哥给我们弄好票了。”
高杨林告诉她。玄素九点点头,她看了眼谢静。谢静黑着眼圈,一点精神也没有,起初看玄素九时,有点惊恐,后来,又转成了愤恨。她昨天想了一晚上,这事儿都怪玄素九,她不送平安符,她就不会想着要偷拿回家,肯定也没有这些事儿。如今回到京城,不只要受到老爷子的处置,而且,她男人还变成了个性格暴躁的人,她觉得自己的日子简直就是一片黑暗。玄素九把谢承烨叫到一旁,将玉桑的玉佩塞进了他手中。“你戴上这个,如果出了什么事,这个可以保你安全。”
玄素九告诉他。谢承烨也没有多问,默默将那块玉佩挂到了脖子上。他们离谢静比较远,说了什么话,她也听不清,反正在谢静的心里,这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如果遇到实在不能解决的怪事,你就想办法联系我。”
玄素九又叮嘱了一句。看她这样,谢承烨不免有些担忧,不知她是不是有了什么不妙的预感?“不用担心,你命不错,放心。”
玄素九笑着说。送走了谢承烨和高杨林之后,玄素九没有急着上山,而是在村中溜溜哒哒。这是严绿绿的母亲,正好看见了她,就格外热情地把她给叫到了自己家里来。严绿绿这几天不在家,她去姥姥家了。最近这些日子她跟着学素九一起出门,还赚了点钱,正好赶上她三舅要结婚,她就去了姥姥家里帮忙。“阿九,你跟青松师父说一声,明天晚上,我和你严叔就得往我娘家去了,得五六天才回来,这些日子就不能杀猪了,要是他还要买猪肉,就得去南面的岸头村的岳屠户家去买了。”
严婶子一面说,一面拿出了不少自己炸的面果子给玄素九。“行,我回去跟我爹说。”
玄素九也没客气,接过了几块面果子。“还有件事儿,等我兄弟结了婚,我叫他带着他媳妇到咱们这里来,你替他们看一看什么时候能让我娘抱上大胖孙子。”
严婶子又说。玄素九也点头,反正找她来看什么事情的,只要捐了香火钱就行。严婶就得了这句承诺,更是欢喜。要说他们是同村就是方便一些,和外头来找的人不能比。之前知问观重开山门的时候,那些外头来找的,想邀请玄素九,帮着看看相都没排上号。她又拿了一个小竹筐,放了好些炸面果子,给她拿回去吃。她。捧着这小竹筐,一边走路一边吃,还没等走到山脚下,后边一群人追了上来。“九姑娘,九姑娘,等等我们呀!”
玄素九回头一看,那是一群并不认识的人,不由觉得有些奇怪。“九姑娘,我们是和平镇上的,家里出了些事,今天特意来找你的。”
走在前头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女人,看着大约是四十来岁的样子,整个人面相很和气,笑眯眯的。看样子是走了不短的一段路,这会儿正气喘吁吁。她走到了玄素九的身边,就热情地拉起了她的手。玄素九一脸疑惑,这女人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她在和平镇上,熟悉的人其实也并不多。那女人并不是自己来的,身后还带着好几个人,长相也有些相似,看上去应该是姊妹们。那女人见玄素九半天没有说话,就赶忙介绍,原来他们是金二广姐夫马当强的同事。之前马当强家里说的那些事,外头的人虽然不知道,但他们这些关系比较好的人还是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尤其是后来马婆子死的很惨,在整个和平镇都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毛病,大家难免也都议论议论,可是马当强家却非常的低调,除了关系非常好的事之外,几乎和所有的人都不怎么来往了。这女人叫柳燕,她们家在和平镇里也算是一个比较有名的人家,她父亲曾是镇上供销社的主任,家里条件一直也比较好。可是最近这段时间柳燕的父母接二连三的生病言,本以为是老年人年纪大了才出了这些毛病,但去了几趟医院,什么问题都没检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