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九却一点都不介意又脏又臭,直接过去翻了起来。果然在最下头,抖出了一条枕头套。“哎,老五,这不是你结婚的枕套吗?怎么到咱妈这儿了?”
柳燕一看,有点不高兴的问。她可是前几天才花钱给老爷子老太太置办了新的床上用品,现在供销社里都买不到,她是特意买了厚实的粗棉布,请自己婆婆帮忙给做的。这会儿再一看,父母床上还都是那些老家什。、因为她还给丢了些特别旧的,这会儿一看,出现了五妹家里的东西,那很显然,就是被老五给换了呗?柳五妹有些不好意思,眼光躲躲闪闪的,脸上还露出了尴尬的笑。小月却没理会柳家姐妹间的官司,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忙说:“这是大娘娘才换下来的,我一会儿就洗。”
“这个枕套是什么时候来的?”
玄素九冲她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跟自己说这些。小月一愣,说:“一直就有啊,我都洗了三四回了。”
玄素九又去看柳燕她们。见她脸色严肃,柳家姐妹知道,这可能是大事儿。几个姐姐这个时候都是一脸严肃的看着五妹。“就是那次三姐刚给咱爸妈买了这些东西来,我正好带着孩子回来吃饭,一看这东西不错,就想跟咱妈换换,这都是我结婚时候用的东西,现在也不算是坏的吧,而且我都洗得干干净净的,三姐你就别这么小心眼了吧?”
柳五妹越说却越理直气壮了。“现在是说谁小心眼的时候吗?”
柳燕气坏了。但是她也是知道玄素九会拿出这个枕套来,很可能是因为有别的缘故,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和她们爸妈的病有关系。“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呀?这东西的确是我拿来的,那我也没什么坏心啊,而且就这么一个枕套就能让咱妈得病了?”
五妹说着,又看了玄素九的方向。“你拿这个枕套到底想干什么呀?我跟你说,你可别在这里装神弄鬼,在这破坏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
玄素九没有多说什么,她将那枕套的里面朝外翻了过来,这时大家才发现这枕套的那一面,居然补了一个补丁。她伸手一撕,那补丁的布就脱落了下来,在那补丁的夹层之中,落下了不大的一小块布,那布原本应该是白色的,但看起来已经放了很长时间,所以布面泛黄,在布的正中间还有一块深色的痕迹。那些痕迹都已经发黑,而且那块布落下来之后,就散发出了一股格外难闻的腐败味道,似乎这腐败味道之中还带着一股血腥气。“这是什么东西啊?”
柳芳大惊。“女子的月阴之血。”
玄素九低头看了一眼。“什么?”
柳家几个姐妹都没听明白。“女子的经血。”
玄素九又用通俗的词解释了下。“什么?”
五妹脸色当场就变了,她自己的枕套里面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啊?这怎么可能啊,这枕套她之前一直都在用着的,难道在她自己用的时候,这里面就藏着这样的东西?“这是,谁这么恶心,把这种东西缝在枕头套里面?”
玄素九却仔细看了看缝补丁的那个地方,整个的针脚。“这不是以前缝的是最近封的,但是这件东西却是件老东西,这是一种诅咒别人的方法。我刚才在找的就是这样的东西。”
柳家姐妹们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这件事儿现在已经变得越发的诡异了。刚才玄素九一而再再而三的问她们的父母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人?她们自己到底有没有得罪过人?柳父是在供销社一直当领导的,别看这不是什么很大的单位,但这是个极其重要的地方。毕竟这么些年以来物资匮乏的时候比较多,最近虽然好转了,但镇上的供销社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支撑着全镇老百姓的民生物资。柳父既然管这方面工作,自然就会有一些先天的优势,给自己家里面多多少少有些优惠,熟悉的人帮帮忙留点东西。柳家姐妹们都知道自己父亲那个性格是绝对干不出来贪污腐败的事情,可这些年他们家里面也没有吃过苦。就算是前些年最艰难的时候,她们都能想尽办法填饱肚子。这可是一个让人眼红的肥缺,可是柳父一下子就从40岁干到了退休,二十多年里面镇上供销社的主任这个位子就没有换过人了。除了自己确实干得好之外,他背后一直有人扶持,这也是一个关键。但是他占了这个位置,别人就没有机会,有时候绝对没有人在心里暗暗的恨他,这事说出去就连柳家姐妹自己都不相信。“小月,是不是你?”
柳五这个时候突然冲着小月去了。“自从我把这个枕套送回来之后,我爸妈都病了,没过多长时间,你们兄妹两个人就来了,从那以后我妈所有的换洗都是由你经手的,既然这个补丁是后来才打的,那肯定就是你干的了?”
小月被她吓一跳。“五姐,你这是说什么呢?我自从来了,他从来没有动过针线好不好,而且大娘娘现在这种情况也没什么要我缝补的,我干嘛莫名其妙的要来补这个枕套呀,这里面这东西我见都没见过。”
“老五,你急什么呀?虽然强子和小月一直都在照顾咱爸妈,但是这段时间咱们也整天来来往往的,还真没有看到人家小姑娘什么时候缝补过东西。倒是你莫名其妙的拿了这么一条枕套过来,你这心里面打的是什么主意?”
柳芳却不干了。这一对兄妹还是柳芳从乡下给接过来的,要是他们出了什么事儿,柳芳也得惹一身麻烦。她自然是要为强子和小月这对兄妹来辩护的,而且让她看来自己这些姐妹们比这两个乡下来的亲戚嫌疑大多了。“大姐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能想出这种稀奇古怪的主意来害咱爸妈吗?我根本就不懂好不好?如果不是大师,谁能做出这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