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起这件事情来,金元宝也不住点头,这是这两年间,和平镇上发生的最大的一件案子。而且一直到现在,那么一大笔钱依然没有下落。派出所重点关注了很多怀疑对象,这些年也没有放弃过对这笔钱的追查,可这么长时间了,什么都没有发现。“当时这个案子非常离奇,放钱的那个房间门窗全部都封死的,我们去的时候门上和窗上的封条贴的整整齐齐,根本就不可能是被撕下来之后重新贴上的,而且在那个房间里面还有一个旧保险柜,开起来特别的复杂。至少得一两个人才能搞定,但是那保险柜没有动过,保存钥匙的地方也封存的好好的一样没有人动过。甚至那个屋子里面连个脚印儿之类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我们在勘察完现场之后,能下一个结论就是这钱真的是凭空消失的。”
王启明见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就给他们把之前这个案子详细介绍了一下。一直到现在老矿场财物被盗案的卷宗依然封存在派出所的档案室里,那是一起没有破获的案子,不乐观的说,他们觉得这案子很有可能永远都破不了。玄素九听着他们在讲这些事情,无意识的用自己的手指敲打另一只手的手背。“对了,还有件事儿。师祖,你不是跟我说这钱老婆子是个跳大神的吗?你知道她最擅长帮人解决什么问题吗?”
金元宝又说。“你就别卖关子了。”
高杨林无奈,这正听着紧张,这小子兜什么圈子呢?“女人!不对不对,应该说这老婆子最擅长就是帮人解决感情关系的问题。我今天找到的几个哥们儿,曾经在黑市上贩过东西,这钱老婆子在黑市上挺有名气的。她自己养着好些如花似玉的女儿,跟个老鸨子一样,把这些闺女到处介绍给别人。他们一开始都猜测这老婆子是不是想凭着这些闺女开窑子,后来才发现根本就不是,她是用这种方式帮人家改变感情的运道。听说,有些家里男人有了外心的女人,会到钱老婆子这里来找些女人回去,跟自己的男人睡,据说睡过几次之后,这男人一直会回心转意,从此以后对自己的媳妇儿千依百顺。”
金元宝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像是王启明兄弟两个这样的正经男人都震惊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这死老婆子居然就敢在我们眼皮底下干这种事儿?”
两人一齐拍了桌子。“咦?还有这种法术?”
高杨林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他一点都不嫌事闹得大。“元宝,你说这事儿有什么凭据没有?详细讲讲,说点细节。”
他乐呵呵的把金元宝拉到自己旁边来,坐下还很殷勤的给他倒了杯水。“怎么没有凭据?之前在镇上,老聂家两口子闹离婚,闹成那个样子了,最后怎么好的?”
金元宝也是挂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好,像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我知道这个姓聂的,当时我们知青来学习的时候,就有镇上的知青提过这事儿。”
高杨林赶紧点头。这个年头镇上比较小,只要是什么花边新闻传的特别快。金元宝说的,老聂夫妻二人都是退休的,而且是从省城的单位当个小领导退休下来的。当初的工作的时候,老聂夫妻二人相辅相成,互相之间对于彼此的事业上还是有帮助的。等回到老家退休养老之后,事情就渐渐变了。老聂退休时候级别比他老婆还要稍微高一点,退休金就更多一些。他老婆不怎么管他,两口子基本上是各用各的钱,再加上儿女们也都在省城工作,家里也没什么压力。这老头子就有点闲不住了,拿着自己口袋里这点钱不知道干点什么好,有的时候甚至还在人们偷摸搞的一些场子里面悄悄打个牌,跳个舞什么的。一来二去就跟和平镇上的一个寡妇搞到了一起。他有事儿没事儿,老是在寡妇家里进进出出,再加上那个寡妇家里面条件变得越来越好,渐渐就瞒不住了。当时老聂两口子那闹的可叫一个天翻地覆,只是工作单位在省城天高皇帝远,儿女们也忙,没空回来把他们所以要说找人做主,还真找不着。原本大伙以为这两口子一定是要离婚了,没想到他们突然又好了。从此以后再也没吵过架,那老聂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朝自己媳妇儿忏悔,说是自己被人迷了心窍,以后再也不干这种蠢事儿了。一个原本坚定要去寻求第二春的男人,突然就变成了好男人,这事让谁听来人家都不会信。“后来那个寡妇莫名其妙的死了,镇上的人才渐渐不提起这件事了。”
“死了?”
玄素九还是在思考,她似乎是无意识的在重复着金元宝的话,但是眼睛已经越来越亮了,很显然她已经想明白了些什么。“五鬼降灵术!”
玉桑在旁边轻声说道。“元宝,我要你继续查这件事,把你所能知道的那些从钱婆子这里得到过这方面好处的人都找出来,最重点的是要问一问最后的结果,是不是所有破坏别人感情的人到最后都死了?”
玄素九对金元宝说。“我知道了,我再去打听。”
王所长兄弟两个人听得满头雾水。“你把话说清楚点,我们怎么觉得这些事之间都不挨着呀。”
“我一直在猜测这个钱婆子养了这么多的女儿到底是做什么?她想给自己得到什么样的好处?现在来看,她给别人下咒的方法是要借用这些女人的身体,因此她请的可能是五鬼邪神,只有五鬼邪神喜欢用这种下作的方法来修行,顺便给自己敛财。”
玄素九说。王家兄弟还是没听懂。“意思是,在这个镇上供奉着五鬼邪神,现在供奉人死了,五鬼就控制不住,如果它们脱离控制,必定为祸人间。”
玉桑在一旁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