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参加。这次还是有别的县城的书院一起,他一定要为青水书院争光。这段时间赵承一心投在了看书上。书院之间的比试,无非就是些吟诗作画。到了那一日,往日在书院内被赵承学识上打压的几名学生,才见到赵承,便黑下了脸。自从赵承去了华引书院后,多少人都是被他打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就连刘储这样的,也没有叫他们嫉妒恨起来。明明是个偏僻小村子里出来的,却是能考中举人,他们如何能忍得下去?“他肯定是过来参加学院比试的,听说后他进了青水书院。”
“就那种垃圾书院?他怎么去那里了?”
嘲讽的声音始终没有小下去过,“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这县城内就两家书院,咱们华引书院他来不了,自然就去青水书院了呗!”
“不过就是去了那样的书院,怕是读上十年,也不能再进一步了。”
华引书院这回,好歹有四人在榜单上,而青水书院上,却是一个都没有。今日学院大比,不单单是县城的两个书院,还有别的县城的两个书院。听着华引书院的叽叽喳喳后,他们也听了个八卦。没想到临了上场的时候,他们瞧清楚赵承的相貌后,才不禁窃窃私语起来。“那人不知道是怎么才中了解元,瞧着就跟一个小白脸别无二般。”
“各位,什么时候看人家脸长得俊美,便不能考上解元了?”
白珠珠瞥了他们一群人一遍,微微勾起唇来,讽刺道:“难道只能你们长得丑的才能考上?”
“你说谁长得丑?”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多管闲事!”
白珠珠抱着双臂看着他们,道:“这是我夫君,我为何不能多管闲事。”
在人家娘子面前说了人家夫君的坏话,还被抓包反骂了一遍,几人顿时羞红了脸,不敢再多言。赵承还是第一次参加,心中多少还有有些紧张。白珠珠给他断了一杯茶水过来,道:“先喝点儿水,别紧张。”
“嗯。”
他正要接过去,白珠珠却是又缩回了手,道:“等等。”
她放在鼻下闻了闻,嗅到轻微酸涩的味道时,忍不住蹙起眉头。见她变了脸色,赵承张口问道:“怎么了?”
白珠珠将水倒在了地上,裙子被溅到了些水渍。她轻声道:“这水里,大概是被人放了东西。”
至于放了东西的人是谁,她想,她已经猜到了。白珠珠又检查了茶壶,果不其然,里头一样被放了东西。“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赵承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问道:“你去哪里?”
“自己种的因,当然就要自己品尝恶果了。”
白珠珠不说明白,赵承也知道她是去做什么了。他心中微暖。日子开始越来越好,他也有真心为他着想,为他抱不平的人。这学院大比,是用了县城内的酒楼。白珠珠将茶壶拿走,进了酒楼的后厨。等再出来时,已经装扮成了一个面容粗野的小二。她将茶壶中的水热了热,而后端着茶壶进了华引书院学生所在的屋子里。“茶水来了。”
屋子里的学生招呼着其他同窗用水。白珠珠放下茶壶便径自离开。待到比赛开始,裁判站在临时搭建台子的中央,将此次作诗的题目展开,道:“第一场,看题作诗。”
“冬日里梅花开得极好,便以梅花为题作诗一首,四位书院的院长来评比。”
赵承平日里也惯会写诗吟对,才一年的时间,白珠珠瞧见他作出的诗文,都可以做成诗集了。不消片刻,赵承抬起头,自信了然于胸。待他说完,几位书院的院长皆是露出惊诧之色。赵承也无异得了高分。其他两个书院,也都成绩不低。而轮到华引书院时,人是上了台,却是说不出话来。裁判见此,不知是怎么了,道:“这位学生,你若是作不出便罢了。”
那名华引书院的学生张了张口,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你这说不出来,还参加什么?”
一日下来,就只有华引书院的学生,四五个都跟点了亚穴似的,上了台就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