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姬千月酒劲过了,四皇子才放心送她回去。却还是没有去王府坐,把她送到门口,叮嘱了几句,便打算回去。姬千月目送四皇子离开,才去敲了敲王府的大门。一连敲了即便,却都没有人来开门。姬千月也不着急,在门口候着。过了很长时间,却依然没有人来给她开门。她疑惑地站在门前,思索道:“今天王府这是没人吗?”
如此想着,她也知道绝无可能,便又敲了敲门。这次大门终于动了,开门的却不是别人,而是北堂曜。大门一大开,便看到神色阴鸷的北堂曜。他看着姬千月,却不让她进来,道:“你还知道回来?”
姬千月瞬间来气,反问道:“为什么我不能回去?”
北堂曜没有说话,却依然死守着大门,不让开路让她进去。她迟疑了许久,见北堂曜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怒道:“不让进我也不稀罕进,我这就走,咱们江湖不见。”
姬千月说罢,做了挥手告别的姿势,转身便要离开。然而刚走出没几步,北堂曜便追了上来,一把把她拖了进去。关上大门,他这才闻到姬千月身上浓郁的酒味。“你喝酒了?”
北堂曜强忍着不发怒,好脾气问道。姬千月丝毫不愿意理会他,道:“喝没喝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乐意怎么就怎么。”
说到这里,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火药味这么浓了。她朝着自己的屋子去,却再一次被北堂曜拦了下来。“本王允许你走了吗?”
“我乐意我乐意,我偏要走。”
姬千月甩开了北堂曜的手,拼命想要离开。北堂曜追上来,不过是想问个清楚,他用蛮力拉着姬千月,却没有控制好力道,把面前的人拉近了怀里。姬千月没有安顺地呆着,用力挣扎,骂道:“你疯了么,今天火药味这么浓。”
“到底是谁火药味浓?”
北堂曜脸色阴晴不定,很不好看。“你说,你和谁去喝酒了?你说了我不怪罪你,但你要坚持继续隐瞒,本王也不介意派人去查。”
北堂曜又补充道。他到底没有吓到姬千月,姬千月已将那定主意不想和他多说,趁着他松懈,用力挣扎开,道:“上一次王爷喝醉酒,留宿沈姑娘哪里,我可是半个字都没有说。我在皇宫为了王爷过着要命的日子,不过是为了王爷。结果王爷在王府私会美人,好不潇洒。”
姬千月说着又笑了出来,然而她笑得却格外凄凉。她抬起手举到北堂曜面前,纱布已经拆了,手上的伤疤触目惊心。她又道:“王爷怎么就不想问问,这是怎么来的?果然,你只关心你自己。”
北堂曜在看到伤疤的一瞬间也开始心疼了,终究没有和她继续吵下去。见他说不出话,姬千月终于疲倦了,浅浅笑了笑,道:“我和王爷也就是合作关系了。至于多的,没有,也不敢有。”
姬千月收回了手,那伤口原本已经结痂,却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前脚刚走,她和北堂曜吵架的事情又在王府传开了。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就有人开始赌博,赌这一次王妃会不会失宠。姬千月一回到南苑,丝毫没有在意红枣的迎接,倒头就睡。沈芊芊早已经忍不住,兴冲冲跑到了北堂曜的屋子去。一看到坐在案桌前不知道想什么实情想的正出神的北堂曜,沈芊芊走到他身后,捏了捏他的肩膀。北堂曜也没有看来人是谁,道:“你不是不愿意和本王说话?不如别来。”
沈芊芊顿了一下,这才发觉他把自己当成姬千月了。看来这一次的传闻是真的,两个人极少真正不和,眼看着机会来了,沈芊芊不由自主喜上眉梢。她小心翼翼道:“王爷,是我。”
北堂曜顿了一下,这才转过身,看着沈芊芊,道:“你怎么来了。”
“芊芊想来看看王爷,这也不允许吗?”
沈芊芊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声音柔和的紧。北堂曜没有说话,含糊不清“嗯”了一声。姬千月举起来的手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其实只要她愿意说,北堂曜丝毫不会刁难她,只可惜这小东西就是嘴硬。沈芊芊干咳了一声,道:“王爷不用担心王妃,王妃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她向来都是如此。”
这话勾起了北堂曜的兴致,他反问道:“这是为何?”
沈芊芊不假思索道:“现在府上来了那么多女子,王妃心情不好,自然回去找她们麻烦。”
“王妃应当不屑于找她们麻烦吧。”
北堂曜在心里下意识认为姬千月不是这样的人,话说出口,却让沈芊芊更是嫉妒。她不由得想,她在府上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收到过北堂曜如此偏爱。既然他不相信,沈芊芊有理由让他相信。她便道:“王爷上一次和王妃吵架的时候,王妃回去之前,便给那几个姑娘的井里下了药,导致那几个姑娘上吐下泻许多天。”
看到沈芊芊认真的模样,丝毫不像是撒谎。“此话当真?”
北堂曜有些难以置信。“芊芊不敢欺瞒王爷,王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那些姑娘有没有这回事。只是那些姑娘人微言轻,王爷那段时间又偏爱王妃,哪怕她们说了,王爷大抵也不会相信,才没有告诉王爷而已。”
北堂曜一瞬间想起了那一次芸儿落水的事情,突然对姬千月产生了怀疑。沈芊芊知道他们这一次吵架的前因后果,便道:“王妃向来不喜欢说实话,王爷应该是知道的。她就是这样的脾气,王爷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北堂曜冷笑了一声,“把本王玩弄于鼓掌间,确实是她的作风,本王有什么道理生气。”
“其实之前芸儿姑娘落水的事……确实有隐情。”
沈芊芊欲言又止,却又话锋一转,“反正已经过去了,王爷不要往心里去的好,毕竟芸儿姑娘已经受过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