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妖怪,对我使了什么法术,我怎么动不了了!”
男子气急败坏大喊,奈何他怎么使用蛮力,都无法挣脱。“你就在这好好反思,我这就去报告官府。”
姬千月说着,给长宁公主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景腾霄按捺不住,继续大骂:“官府那群饭桶,他们不想你们两个这种有眼不识泰山的,他们敢抓我试试?”
长宁公主看了姬千月一眼,点了点头,便对景腾霄道:“是啊,京城的官府不敢抓你。但是,要是这是九王妃和长宁公主的指令呢?”
长宁公主说着,已经摸出了腰牌,举到了景腾霄的面前。景腾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依然嘴硬,“那九王妃呢?你们别骗我了,九王妃和九王爷两个人就是嗜血的妖怪,怎么可能来这个地方。”
景腾霄还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四皇子却已经摸到了这个地方,冷眼看着景腾霄,道:“那再加上四皇子的命令呢?”
四皇子不需要露出腰牌,他也认出了四皇子。景腾霄几乎吓得瘫软,却因为由银针固定着动弹不得。姬千月便问道:“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如此嚣张?”
“尚书家的,却是是个不小的官职。不过敢如此放肆,不是一个尚书能有的权利。”
景腾霄瞬间哭了出来,姬千月看得出来他想要磕头认罪,却没有这个机会。四皇子面若冰霜,“若不是王妃及时赶到,不知道这畜生还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长宁公主拉着姬千月的衣袖,恶狠狠瞪了一眼景腾霄。回去之后,四皇子派人去请了官府的人。哪怕平日里衙门忌惮尚书家的势力,但现在由四皇子这个更大的势力在,轻而易举把景腾霄押走了。戏已经开始了一半,寻常人知道这里是四皇子的地方,又有红枣在这里占位置,才没有被抢。长宁公主依旧惊魂未定,然而听戏的时候,那些不安的情绪也消散了一大半。姬千月心中愧疚,戏也没有听进去多少。一直到再一次散场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和无念不过是萍水相逢,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有交集了。今天时间很赶,唱完戏戏班子也没有过多停留。无念是很想再道谢的,奈何师傅催着走。离开的时候,才拜托梨园的一个小孩给姬千月带信。小孩穿过人群,跌跌撞撞跑着,在人群中寻找姬千月。他跑的着急,没有注意到,撞到了一个女子身上,瞬间摔得四仰八叉。女子刚想发怒,却看了一眼身旁人慈爱的表情,便生生把怒火压了下去,道:“小孩,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小孩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在找人。”
男子看了一眼信上的名字,叫做“神医”。“这个我知道,前几天听人说有个神医救了戏子无念。不过如此,我倒也好奇,想去看看那神医是什么样。”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纪砚清。而他旁边跟着的人,是华阳公主。尽管纪砚清许多做法华阳公主都不明白,却还是为了套近乎装作自己也感兴趣的样子。等小孩把信交到姬千月手里的时候,纪砚清也找到了姬千月。华阳公主定睛一看,这不是姬千月,霎时站不住脚了。纪砚清笑道:“我说哪里来的这么多神医,原来是王妃。”
届时姬千月已经出了梨园,刚刚把信藏在袖子里,纪砚清也追了上来。华阳公主脸几乎要气得绿了,却还是笑着走过去,道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王妃。”
到了这个关头,针锋相对毕竟不是好事,这一点华阳公主心里也清楚,只是她一看到四皇子和姬千月说话,便心头怒火中烧。姬千月也笑着看着纪砚清,她一眼便看出来在一旁格外不爽的华阳公主,也不知为何看到华阳公主不爽,她心里反倒有一股快意。“我原想着京城中神医不少,已经有了王妃,没想到还有一个,却没有想到那神医就是王妃。”
纪砚清说着丝毫不掩饰眼里的崇拜。姬千月谦虚地笑了笑,摆手道:“哪里配得上神医这个称号,不过是懂得一点医术罢了。”
四皇子平静的看着姬千月,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姬千月从他的目光中读出来了想要拉着她赶紧走,不愿意和这两个人多费口舌。长宁公主更是看也不看华阳公主一眼,分明是姐妹却像仇人一样。难得碰上姬千月,纪砚清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一个好机会,跟着姬千月不愿离去,一边走着一边问道:“长宁公主的心病,可是多少太医都束手无策的,却在王妃这里有了转机,若王妃不是神医,那么天底下恐怕没有人敢再自称神医了。”
一说起来神医,姬千月便想到另一个神秘女子,瞬间没了好兴致。“只是那些太医没有找对方法而已,我也是捡了大便宜。”
虽然姬千月心里知道她的能力,但是也不愿意过分暴露自己。她知道谦虚一点是没有坏处的,可以避免许多麻烦。“我倒是听说王妃用了不同的手段,这种方法中原还是没有人听过,好奇王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据听说王妃为了给长宁公主治病,特意修建了冰窖。”
长宁公主打断了纪砚清的询问,道:“你难道不知道江湖上的神医给人治病都是不肯透露过多消息的吗?这样问只会让人为难。”
姬千月感激地看了长宁公主一眼,点了点头,“虽然我不是神医,但也确实如此。”
纪砚清失去没有多问,华阳公主一直插不上话,早已经脾气沸腾。她对纪砚清说道:“你这样子似乎是质问人家一样,不过我确实有些话想和王妃说。”
她已经尽量让语气平缓,姬千月还是听出来了不对劲,却没有拆穿,笑着问道:“不知道华阳公主有什么要和我说的话?”
华阳公主看了姬千月一眼不由分说把她拉到了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