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千月永远都是南越国的人,从未变过。”
“你这是自欺欺人!”
骆冰妍恨不得一巴掌将云笙打醒,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很是痛恨。“罢了,我也不与你争吵,我们各退一步,你可以和姬千月在一起,我不再争抢你,但是她必须要把毒医密卷给我。”
“这不可能。”
云笙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皇兄,你为何如此狠心?”
骆冰妍十分不解,“姬千月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即便毒医密卷在她身上也不会使用,既如此,将毒医密卷给我又有何妨?我生是南越国的人,死是南越国的鬼,就算我得到了毒医密卷,那也是给南越国做贡献!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拒绝,难道就因为他是你最心爱的女人,所以你就一定要把毒医密卷留给她吗?”
“你搞错了一件事。”
云笙转过身,冰冷的目光刺在骆冰妍身上,直入心脏。“毒医密卷本来就是千月的东西,哪怕是我也无权干涉,所以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到这四个字了。”
“不!不!”
骆冰妍神色癫狂,透着一抹很绝,“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皇兄不会不明白,你想保住姬千月的命,就必须把毒医密卷交给我。反之,我可不可保证我会对姬千月做出什么!”
“你敢!!”
云笙的声音透着危险的气息,带着浓浓的威胁。“我有什么不敢?”
骆冰妍微微扬起下巴,一脸的视死如归。“你是我最心爱的男人,可你的心却从来不在我身上,我也不是最受宠的公主,现在我只是想要毒医密卷而已,竟也不能如愿,皇兄,你不觉得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吗?”
“别的我都不管,你若是敢伤害姬千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何必在这样的事情上饶舌,一点意义都没有。”
骆冰妍转过身,“皇兄,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两者你必须要选一个,我相信,由你替姬千月做这个决定,假若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也一定不会怪你姬无双我等你的好消息。”
丢下这句话,骆冰妍快速离开。好不容易来到晋国一趟,又打进了皇宫内部,眼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若得不到毒医密卷,一切都是免谈。所以,她势在必得。外面的月光渗漏进来,映在云笙身上,披着这层淡淡的月光,他像是一尊雕塑似的在那站立许久,直到旁边的姬千月传来呓语,才换回他的神智。蹲下、身,抱着姬千月放在床上,云笙沉默不言。骆冰妍口口声声说要毒医密卷,可是谁都不知道毒医密卷在哪里。在这之前,他也试图从姬千月嘴里打听毒医密卷的下落,可她却一问三不知。他们在一起相处了十多年,云笙有理由相信姬千月并不是骗他,而是真的不知道。如此说来,毒医密卷应该是失去踪迹了。可若是骆冰妍不相信对姬千月上下了杀手,又该如何?看她这样子,是一心要回到北堂曜身边的,自己也不便时时陪伴着她,一旦被骆冰妍得手,后果不堪设想。君墨寒来到王府,带着一身寒风马不停蹄的直接去了书房“有进展了!”
他一屁股坐下,一连喝了两杯水才勉强喘了口气。“骆冰妍每次离开王府,虽然打折才要的幌子。但他去的都是道观,而就在今日下午,我已经知道到管理有什么了。”
君墨寒朝北堂曜跟前凑了凑,悄悄耳语几句,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此事当真?”
“自然当真。”
君墨寒擦掉嘴边的水渍,“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搞来这个消息,只是现在尚且不知那地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让骆冰妍频繁来往。”
“还有道观里的小道士也很奇怪。虽然是道士,但我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是有武功的。”
“难道这些道士是别人假装的?”
北堂要发出疑问。君墨寒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轻轻摇头:“现在缺少证据,很多事情也不能直接下定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地道里面很可能有活人。”
“活人?”
北堂曜也惊到了,“何以见得?”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骆冰妍每次从道观里出来时身上都带着血腥味吧?”
北堂曜点点头。“正因如此,若是地道里装的是死人,血腥味必然不会持续那么久。可这次不同,骆冰妍身上的血腥味明显是活物散发出来的,而这味道和动物的血液也不一样,所以我敢断定,地道里装着的应该是活人。”
北堂曜没有吭声,一手摩挲着下巴仔细思索,半晌后才轻声道:“难不成……地道里装的是骆冰妍养的毒人?”
为何这么说,当然是有原因的。通过这几日的调查,北堂曜已经知道了,骆冰妍是想把他培养成一个毒人,所以每天晚上都用毒物来咬他,吸他的血,再注入新的毒素。等到剂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就大功告成了。而姬千月要做的就是把毒素吸出来,再喂给他新鲜的血液,这样一来,就等于将北堂曜身上所有的血液都换了一遍。这是最笨的方法,但也是最有用的方法。可是毒物从哪里来的,毒素又是从哪里来的?结合君墨寒说的这些,大概就是真相了。“可骆冰妍为何要这样做?”
君墨寒又有了新疑问,“好端端的,她怎么会盯上、你?即便当今圣上和皇后都视你如眼中钉,肉中刺,可你到底是皇亲国戚,若这件事东窗事发,皇族自然不会与骆冰妍善罢甘休,可她却铤而走险,这背后一定有鬼。”
“本王也是这样想的。”
北堂曜轻轻颔首,。他早就想过,若骆冰妍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针对自己而来,那只能说,自己的事儿只是一个引子,后面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这几日就辛苦你了,继续盯着。”
“这有何难。”
君墨寒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