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就骂了,难不成还要好生赔礼道歉?“是你?!”
司徒容袖直接惊讶出声。她没认错,这个姑娘就是昨日来红娘馆和君墨寒相亲的女人!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然而,上官纸月的表情却没任何变化,反倒是她身边的青儿不屑的站出来道:“贱婢,你不要以为认识我们家小姐便能拍马屁,你既然撞到了我们家小姐,就得向她道歉,快点道歉!”
姬千月是在看不下去了。不过,这丫头说的话倒也提醒了她。之前就听人说过,礼部尚书大人姓上官,而他也有一位千金,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面前这女孩儿叫上官纸月,难道……她就是礼部尚书大人的千金?不过那又怎样,别说上官纸月了,就算是她老爹亲自到这里来,见了姬千月那也只有老老实实跪下来磕头的份儿。“这位姑娘,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才司徒应该给你道歉了。”
姬千月冷眼瞥着她,“你又何必一口一个贱婢,苦苦相逼呢?”
“是吗?”
上官纸月哼了一声,“贱婢就是贱婢,净做这种见不得台面的事,本小姐没听见,那便是没有!”
“没错。”
青儿又出来狗仗人势了,“你快点跟我家小姐道歉!还有你,哪里窜出来的野丫头,竟敢为旁人抱不平,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吗?说出来能吓死你!”
“礼部尚书大人的千金,上官纸月小姐,对吗?”
姬千月淡淡一笑。直接说出了口。上官纸月愣了一下,并不是惊讶姬千月知道他的身份,她只是惊讶为何姬千月知道她是谁,却还这么有恃无恐,理直气壮。难道她的身份地位比自己更高?这不太可能吧,身为礼部尚书大人的千金独女,上官纸月的地位那可是很高的,要想比她更高,那也只有皇亲国戚了。可话说回来,若真的是皇亲国戚,又怎会来这种地方?别忘了,这里可是红娘馆啊!上官纸月来这里也只是想问问花娘,君墨寒是个什么意思,何时再安排二人见面,若面前这两位女子真的是皇亲国戚,到这种地方来还能做什么呢?“我刚才已经给你道过歉了。”
司徒容袖这时才回过神来。脸色冷的像冰块,“你没有听见,说明你耳朵不好使,行了,千月,不要跟她废话了,咱们走吧。”
“你说谁耳朵不好使?!”
上官纸月芷月直接就炸了,不管不顾的拉住司徒容袖的衣服,想让她停下。然而,司徒容袖这下才是真正的炸了。从见到上官纸月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心情就十分不美丽。现在她又这么咄咄逼人,登鼻子上脸,就凭司徒容袖的暴脾气怎么能忍?“我警告你,放手。”
司徒容袖看着上官纸月抓着自己的袖子,语气冰冷至极。“本小姐说了,你必须要道歉,听不懂人话吗?”
上官纸月也是寸步不让。“天子脚下,你还有没有王法了?撞了别人竟敢不道歉。当心我告诉爹爹,让郭伯父砍了你的狗头……”“砰!”
只听见一声巨响,上官纸月的身子整个都腾空起来,像个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朝着一旁重重砸去。“小姐!”
青儿尖叫一声,赶紧跑过去,想把上官纸月扶起来。可她却被埋在一堆破烂的桌椅残片下,娇生惯养的,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细皮嫩肉被刮伤了好几块,狼狈的跪在那里。“小姐!小姐!”
青儿手忙脚乱的扒着碎片,正想把上官纸月拉出来,司徒容袖已经来到了跟前。“贱婢!”
上官纸月愤怒的看着她,“你竟敢这样对本小姐,我要杀了……”“啪!”
上官纸月的话还没说完,司徒容袖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直接落在她脸上。瞬间,上官纸月右边半个脸直接就肿了起来。“贱婢,你怕不是活得不耐烦……”“啪!”
司徒容袖又在她左边脸上给了一巴掌,一左一右两块红肿的肉还真挺对称的。“贱婢是在说你自己吗?”
司徒容袖掐住她的脖子,将上官纸月整个人都从废墟里提了出来。明明二人看起来胖瘦差不多,可是司徒容袖就是比她有劲。上官纸月吃力地张大嘴巴,满眼惊恐,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一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那口型分明是在喊救命,却哑然无声。“司徒,够了。”
姬千月赶紧过来,“小心闹出人命。”
“闹出人命又如何?”
司徒容袖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礼部尚书千金,也不应该随意践踏人命,更别说视百姓如蝼蚁,你不是想让我给你道歉吗?好。”
话音刚落,司徒容袖重重的把上官纸月扔到一旁,正巧她的手刮在了桌子破碎的裂口上,瞬间,又一道血痕出现。方才还盛气凌人的主仆二人,这会儿像被霜打了茄子似的,蔫不拉几,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花娘也早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谁能想到,这两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武力值却一个比一个爆表!别看姬千月没动手,想必她也是个不好惹的主。上官纸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颤巍巍的指着姬千月,“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即便落魄到这种程度,但她还不忘恶狠狠的威胁她们。“既然你们知道我是礼部尚书的千金,就应该对我客气点!若是我爹爹知道你们这样对待我,一定会上奏皇上的!”
“好啊!”
姬千月冷笑一声,“既如此,那就有劳尚书大人了,不如,本王妃亲自送你回去,看看尚书大人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可好?”
“什么,王妃?”
上官纸月听到这个关键的字眼,脸色直接惨白。虽然先皇有不少遗子,但活下来的只有了了几个,其他几位王爷安分守己,王妃们更不用说,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别说微服出巡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