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息怒!”
青儿直接扑通一声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郡主殿下才刚刚回到南越国,不认识五公主,有所冒犯在所难免,还请五公主恕罪!”
本来秀儿都想动手了,一听到郡主殿下这四个字,手登时停在了半空中,就连旁边的骆冰莹也愣住了。“郡主殿下,哪个郡主殿下?”
姬千月疼的说不出话,青儿看了她一眼,正要说什么,骆冰莹目光在姬千月脸上扫了一下,直接愣住。她上起前来,勾起姬千月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总算看清了这张脸,却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居然是你?!”
骆冰莹震惊的连声音都在颤抖。姬千月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对这个人没有任何印象,要说是失忆了,可这女子以前应该也认识她才对,为何放在对她大大出手?这会又摆出这样的表情。“求公主殿下恕罪!”
青儿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她相信,此刻就算她什么都不说,骆冰莹也不会再动手了。果不其然,骆冰莹在那楞了足足好几分钟才回过神来,一甩袖子,离开了。“郡主,你没事吧?”
青儿赶紧跑在跑到她跟前,才发现姬千月的嘴角已经被打破了。“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带您出来的。”
“这事不怪你。”
姬千月摇摇头,从怀里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角。“奴婢陪您回去吧,再请个太医过来看看。”
“哎,那个人是谁啊!”
姬千月看着骆冰莹离开的背影,仍然觉得好奇。这个女人一开始气势汹汹,但当她看清自己的长相后却吓得不行,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敬畏和惧怕。可是,若她真的认识自己,为何上来就要动手呢?可若说不认识,骆冰莹眼中的惧怕又是从何处来的?青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犹豫再三,轻声道:“郡主,奴婢先回你陪您回去,这件事以后再说行吗?”
姬千月点点头。然而,姬千月被打巴掌的事很快不胫而走,直接传到了云笙的耳中。这两天他虽然没去找姬千月,却在她身边安插了很多眼线,每天都会及时汇报姬千月的各种消息。今日姬千月上街的事情,自然也逃不过云笙的眼睛,只是他没想到,姬千月居然会跟骆冰莹起冲突!当云笙赶到郡主府的时候,姬千月已经上完药了,正拉着青儿问东问西。她对那个五公主非常感兴趣,可青儿却不愿意多说什么,只说那是皇宫里的人,她身为丫鬟,是没有权利多说什么的。正好这时候云笙来了,姬千月因为想知道答案。看到云笙关切的样子,心思一转,把她当成了突破口。“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云笙心疼的捧着姬千月的脸,心里十分愤怒。“我已经没事了。”
姬千月反抓住他的手,轻轻摇头,“是青儿为我求情,五公主才放了我,否则事情还不知道要怎样呢。”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事。”
青儿并未邀功,简单的行了礼,便识趣的退出去了,顺便还把门关上了。“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
云笙拉过姬千月,在她身上仔细的看了一会儿,并未发现异常,这才放下心来。“她只是打了我一巴掌而已。”
姬千月说的云淡风轻,可她越是这样,云笙月是心疼。二人分别了十多年,姬千月刚刚回到南越国就受了委屈。“实在太过分了!”
云笙重重拍桌,“五公主向来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连你都打,我一定要去找父皇讨个说法……”“不用了。”
姬千月赶紧拦住他,还体贴的给云笙倒了一杯茶水。“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姬千月盯着云笙的脸。他心里立刻咯噔一声,本以为是姬千月发现了什么端倪,脸色也随之绷紧,但接下来姬千月说的话却让他心里微微放松。“那个五公主,到底是什么人啊?”
“她是我妹妹。”
云笙如实告知。到了这会儿了,有些事情也确实可以让姬千月知道了,总不能一直瞒着她。“其实,我并不叫云笙。”
他找了个地方,拉着姬千月坐下来,准备把能说的事情都告诉她。“我的真名叫做骆璃枫,是南越国的七皇子,而今日跟你起冲突的那位女子,正是南越国的五公主,骆冰莹。”
不知道云笙想到了什么,微微苦笑,又自嘲道:“说起来,我并不是皇子。”
“什么意思?”
姬千月听不懂了。她虽说失忆了,但对辈分这东西还是知道的,听云笙这样说,心里就好奇了。“我的父亲是南越国大国师。”
云笙抬头望天,想到了那个遥远的诅咒。心里没来由一痛。身为大国师之子,云笙的童年本应过的很幸福,也没什么压力,可是,就是因为那个诅咒,南越国陛下想找人替自己挡灾,就选中了云笙。破例收他为义子,排行老七,做了七皇子。可是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传说中的诅咒并未降临在南越国陛下、身上,而云笙也一直被外人当成了七皇子。但实际上,云笙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之所以能坐稳这个位置,只是因为那场灾祸。现在南越国国王已经垂垂老矣,用了各种秘术也无法延缓衰老的来临,等再过些年,南越国国王驾崩,新国王继位,云笙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不管哪个朝代或哪个国度,皇子之间夺位都是你死我活的事情。虽说云笙对皇位这东西从来不看重,但别人未必这样想。因为云笙身份特殊,南越国国王一直对她很好,自然引起了其他皇子的不满,都把他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南越国国王就是云笙最大的保护伞,只要他走了,云笙自然没有好日子过。“那这跟五公主有什么关系?”
姬千月听的稀里糊涂的。云笙似乎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讪讪一笑,眼神也跟着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