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到这一点的,如果他们的猜测是真的,云笙这一去那就是自投罗网,再想平安回来简直是做梦。而他们对南越国一点都不熟悉,对皇宫更是摸不着头脑,这一切都需要云笙来带路。北堂曜是在帮他,也是在帮自己。“我觉得九王爷说的完全可行。”
司徒容袖分析道:“明天就是上法场的时候来,就算咱们今天晚上夜探皇宫,也不一定能找到千月的下落,更何况皇宫里出了两件大事,防守一定很严密,咱们很可能只是踩踩点就回来了,与其如此,倒不如把重点放在就大国师的事情上,或许大国师知道点什么。”
几个人齐齐点头,司徒容袖的揣测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像云笙说的那样,他父亲并没有做过任何错事,一直尽心尽力的附带辅佐两代君王,现在却突然下了死命令要砍头,想必一定是很严重的事。如果这件事真的牵连到了姬千月,那大国师就是知情者,从他嘴里或许可以问到什么。“可是,万一这是假消息呢?”
君墨寒的思考量要比司徒容袖大很多,“如果这真是一个烟雾弹,南越国国王就等着云笙自投罗网呢,咱们这一去岂不是一网打尽?”
“如果是这样,那就今天晚上到宫里去看看。”
北堂曜又转头看向云笙,“你知道大牢的位置在哪里吗?”
云笙点点头。他在宫里待了二十多年,大牢的位置还是很熟悉的。北堂曜的脸色非常严肃。想知道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明日救下大国师之后,或许就有结果了。他又看向云笙,平静开口,“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救你父亲,本王并不觉得这是一件错事。”
云笙心情五味杂陈。如果不是因为姬千月,他对北堂曜不会有任何的敌意,当然,北堂曜也是如此,他们之间的恩怨只是源于一个女人。可现在,北堂曜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以德报怨。其实,救不救也只是在北堂曜的一念之间罢了,不得不说,云笙这次欠的人情可大发了。几个人吃了饭在房间里稍作休息,慢慢等夜幕降临。云笙自从进了房间后就没再出来,等到天色完全黑透的时候,四个人都穿着夜行衣,动作又很轻巧,稍不注意根本不会发现。最重要的是,他们个个都会武功,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每个人都能很好的照顾好自己,也就没了后顾之忧。这个时间,人们都已经睡下了,正是踩点的好时候。云笙在前面带路,四个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去了大牢的方向。皇宫里热闹非凡,当他们经过南越国国王寝宫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笑声,还有女人,似乎不止一个。但是现在,谁也没工夫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路畅通无阻,绕开所有的侍卫,终于来到了大牢。但是,他们却进不去。每个进入大牢的人都是要拿通行令的,即便云笙身上有通行令,但他这张脸,宫里的每个人都认识。无奈,几个人只好在大牢外转来转去,透过窗口朝里面查看着。半个时辰后,当云笙到达最后一个窗口的时候,直接愣住。里面,他的父亲正坐在草席上,看他的样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身上也有伤口,肯定是受过刑了。云笙一激动,就要跳进去,却被北堂曜拉住,朝他摇了摇头。即便看到了大国师,他们也只能确定大国师进了牢房,并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陷阱。如果真是陷阱,云笙这一进去,那就是瓮中捉鳖了。“既然你父亲明日就要上法场,至少今天晚上他还是安全的。”
北堂曜短短一句话,立刻让云笙冷静下来。他紧紧握着拳头,悲愤的看着里面的情况,心如刀割。云笙刚出生不久就被送进了宫里做七皇子,这二十多年来,他和大国师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南越国国王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从不允许云笙回家探望,每每父子相见也只是在上朝回去的路上,才能悄悄的说上几句话。万一被南越国国王知道了,还会遭来一顿训斥,然而,二人的父子之情并没有因为时间而被冲淡,反而越来越浓厚。看到自己父亲被关进大牢,做儿子的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先回去吧。”
北堂曜拍拍他的肩膀,率先跳上房顶。云笙稍作犹豫后,也跟着跳上房顶,消失在夜色中。另一边君墨寒和司徒容袖也检查了所有牢房,并没有看到姬千月的身影。当四个人碰头后交换消息,君墨寒一把将面罩拉下来。“我就说嘛,王妃肯定是被他们藏起来了,怎么会关进大牢里呢!云笙,宫里有没有什么机关,咱们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