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来,这么稀有的东西被姬千月吃了还想恢复?这不开玩笑的吗?”
“难道咱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司徒容袖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君墨寒,九王爷可是你的发小,你不关心他吗?”
“关心有什么用?”
君墨寒可比司徒容袖冷静多了。“现在不是看咱们怎么做,而是看王妃怎么做。”
“她能做什么?”
司徒容袖翻了个白眼,“你没看到刚才那情景吗?她已经把九王爷忘了,把你也忘了,而且……”司徒容袖话才说了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一声尖叫,差点把君墨寒的耳朵给震掉。“我有办法了!”
司徒容袖扑过来,激动的看着君墨寒,“千月记得我,我可以去找她,她一定不会排斥我,这样,我就可以帮她恢复记忆了!”
君墨寒:“这和帮她恢复记忆有什么关系?”
“你真是笨死了!”
司徒容袖朝他脑门上拍了一下,“我陪着她,跟她讲以前的事,总有一天,千月肯定会想起来的。”
“可是……”“别可是了,就这么办!”
司徒容袖走到门口,重重的把门关上:“睡觉。”
姬千月这一晚上睡得很不安宁,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却又很真实的梦。一开始在梦里,她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但是很快,梦的环境渐渐清晰起来。姬千月好像处在一个很豪华的地方,有假山,有流水,有仆人,有宫殿。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觉得格外熟悉,好像以前来过这里似的。茫然的站在院子里,有人不停的走来走去,都跟她行礼,同时嘴里说了些什么,但姬千月根本听不清楚。她想上前去问问这些人在说什么,就在这时,从房间里出现了一个身影。转头一瞧,是一个男人。但是,姬千月却看不清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只知道很熟悉,可是这种熟悉感又不是云笙带给他的,反而有点像……像……冷不丁的,姬千月直接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往外面一看,天色已经亮起来了。“这是个什么梦?”
姬千月喃喃自语。即便这会儿已经醒来了,但梦里的场景还是挥之不去。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姬千月仔细的想了想,自己的记忆里好像根本没去过那个地方,而且看环境,似乎也不是南越国该有的,那会是哪里?门外响起敲门声,姬千月忙回了神。“进来。”
门开了,是云笙。“一刻钟前我便来叫过你了,你未曾醒来,怎么样?现在好了吗?”
姬千月点点头。云笙在床边坐下,离得近了才发现姬千月满头大汗,眉头一皱,连忙道:“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没什么。”
姬千月努力挤出一抹笑,“做了个噩梦而已。”
“噩梦?”
云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无妨,你直接告诉我便好。”
“没有没有……”姬千月连连摆手,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我睡觉认床,初次来这里,所以睡得不太踏实。”
见云笙还要说什么,姬千月连忙道:“没事的,我缓一缓就好了。”
见状,云笙只好点点头。“我已经跟父亲说好了,一会儿吃了饭便可以启程,父亲就留在这里。”
“待在这里?”
姬千月挺惊讶的,“万一被人找到了怎么办?”
“放心吧。”
云笙柔柔一笑,“这处宅子非常隐秘,除了我,也就只有我父亲才知道,帝听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姬千月这才放下心来。她现在谁都不怕,就只怕帝听,这个男人实在太强了,就算是云笙也打不过他,万一真的找来了,他们也只有等死的份。云笙离开后,姬千月茫然的躺在床上,心情复杂。一直到现在,她还回味着梦里的场景,总觉得好像自己经历过。虽然她是个无神论者,但却很相信玄学和缘分,一般的梦境很难有身临其境之感。平时她也经常做梦,但是这个梦却让姬千月云里雾里,分不清楚。难不成……那个男人就是北堂曜?冷不丁的,北堂曜的容貌闯进姬千月脑海中,竟意外和梦里那个高大的身影对上了。她猛地打了个寒颤,抱住胳膊。不会这么巧吧……她现在已经是云笙的未婚妻了,不管姬千月愿意不愿意与否,等所有事情摆平后自然会嫁给云笙。可是,如果姬千月曾经和北堂曜有过一段情,这事该怎么算?算了,不想了!姬千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起身洗漱,等她出来的时候,大国师已等待很久了。看到姬千月进来,大国师立马起身,二话不说,直接来到姬千月跟前就要跪下。“大国师,您这是做什么?”
姬千月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将他扶起,“你是大国师,我不过是个小小郡主,你又怎能跪拜我呢?岂非让我折寿?”
“郡主殿下此言差矣。”
大国师激动得眼眶都红了,“您虽说是郡主殿下,但也是圣女殿下的亲生女儿,南越国有规定,除去陛下本人,其他人见到圣女殿下都要跪拜。”
“可我现在还没继承圣女殿下的衣钵呢。”
姬千月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大国师,您就不必客气了,再怎么说您也是我的长辈,我又怎能让您做这样的事情,快起来吧。”
大国师执意不肯,非得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老臣之所以执意如此,也是因为老臣对不起郡主殿下。”
姬千月一愣,“大国师何出此言?”
想到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现在提起,大国师满脸悔恨。“当年,您还只是个孩子,你父亲和母亲出了事,南越国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无奈,老臣只好抱着您离开了南越国……”“父亲。”
大国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笙抢过去了。“先吃饭吧,这饭菜都凉了,一会儿我和鸢儿还要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