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妃,我很感谢你救了我爷爷,但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之所以接近你,就是想完成这个任务罢了。”
“任务?”
姬千月冷冷一笑,“残害一条人命,助纣为虐,在你眼里只是一个任务吗?”
“随你怎么说吧。”
江岚风转过头去,束手而立,任由竹叶落在他身上,纹丝不动。一刻钟的时间过后,远处传来哗哗的风声。姬千月转头一瞧就见一个黑衣人飞了过来,身姿曼妙,动作轻盈,个头也不高,确实是个女人。当姬千月接触到她的眼睛时,心里直接愣住,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果然是骆冰妍,她猜的没错!“江岚风,你会后悔的!”
姬千月狠狠的丢下一句。江岚风张了张嘴,似乎有话想说,但这会儿骆冰妍已经来到了跟前,他什么都没说,低下头去。骆冰妍看到姬千月的时候,心里极度狂喜。她还以为江岚风又失败了呢,本想骂他两句,却没想到这次却成功了。“做得很好。”
骆冰妍走到江岚风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骆冰妍,你想干什么?”
姬千月对她怒目而视,虽然身子已经被绑住了,但她还是奋力挣扎,企图挣脱。江岚风看到她这样,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你觉得我会做些什么呢?”
骆冰妍慢慢踱步到姬千月跟前,纤细的手指挑起她光洁的下巴,眼神阴狠又得意。“姬千月,我等这一日可等的太久了!”
“你太卑鄙了!”
姬千月快要气疯了,恨不得上去踢她两脚!“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把外人牵扯进来?你这分明是在利用江岚风!”
“怎么能说是利用呢?”
骆冰妍慢条斯理的把手收了回来,嫌弃的擦了擦几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和江大公子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各取所需?”
姬千月一愣,疑惑的目光投向江岚风,却见他心虚的低下头。“江大公子,你怕什么?”
骆冰妍走到他跟前。对上骆冰妍的眼神,江岚风却尴尬的躲开。“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我给了你一些好处吗?”
骆冰妍又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姬千月,“你的命还是挺值钱的,一颗东珠就够了。”
“东珠!”
姬千月发出惊呼声。东珠,那可是皇后才有资格配备的东西,骆冰妍怎么会有!她也完全没想到,骆冰妍竟恨她恨到了这种程度,用东珠来勾、引江岚风!“你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姬千月气极反笑,算她瞎了眼,认识江岚风这样的朋友,如果当初不是动了恻隐之心,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骆冰妍懒得再说废话,直接拉过绳子,将姬千月带到自己跟前。在她转身就要走时,身后传来江岚风的声音。“等一下!”
姬千月心中一动,很是感动。她还以为江岚风是良心发现想反悔了呢。却不曾想一转头,就听江岚风道:“骆姑娘,你曾说过,我既把人带回来了,你也会付给我应得的报酬。”
说着,他伸出手。骆冰妍也没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还有一叠银票递给江岚风。“这是十万两银票,你数数吧,那枚玉佩可是汉白玉做的,极其珍贵,江大公子,这下你满意了吧。”
江岚风接过来,当真的数了数,十万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再拿起那玉佩一看,就像骆冰妍说的那样,果真是汉白玉做的,估计市场价得有数千两。“这么点小恩小惠就把你给打发了?”
旁边传来姬千月愤怒至极的声音,“江岚风,我当真没想到你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人!”
“偷盗之人,本就以钱财为重。”
江岚风不冷不热地说了声。转头对骆冰妍一抱拳,“告辞。”
他甚至都没看姬千月一眼,转身就走了。“江岚风,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身后传来姬千月的声音。江岚风连脚步都没停,反而走得更加快了。“你一定会后悔的!江岚风,难道你就没怀疑过我是否真心救你爷爷的?”
江岚风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震惊又愤怒的眼神紧紧锁着姬千月,像射出的一把利剑。姬千月却毫不退缩,伸长脖子与他对视。反正事情都已经坏到这种程度了,江岚风那么卑鄙,那她卑鄙点也不算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岚风直接跑到姬千月跟前,拽住她的衣领,将姬千月提了起来。“九王妃,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对我爷爷做什么了!”
骆冰妍已经愣住了,她本以为这件事已经到此结束了,却没想到居然还有转折。姬千月冷冷一笑:“你劫持我那么多次,难道我就没怀疑过你的身份吗?还是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傻,天底下只有你这一个聪明人?!”
“你到底对我爷爷做什么了!”
江岚风怒吼出声,回音久久不绝。他眼睛里似乎能喷出火来,险些把姬千月燃烧的殆尽。姬千月虽然心生惧怕,但也不怂。她凉薄一笑:“我并没对你爷爷怎么样,只是想要治好你爷爷,除了蒲公英和雷木模以外,还需要另外一样东西,我没说,你也没问。”
“姬千月,你太卑鄙了!”
这下轮到江岚风坐不住了,摇晃着姬千月,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姬千月强行稳住身子,嘴角冷冷勾起:“论起卑鄙,谁又能比得过你呢?别忘了,是你先出卖我的,我只是留了一招后手保护自己罢了!”
“快告诉我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告诉你的。”
“快说!!”
江岚风伸出手掐住姬千月的脖子,就见她脸色一白,舌、头吐得老长。见状不妙,骆冰妍连忙走过来将江岚风推开。虽然她也很想弄死姬千月,但姬千月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必须得把她带回去,慢慢折磨而死才行。姬千月在一旁咳嗽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