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利用自己的身份朝别人施压。而且还是为了纪令霓……纪令月怎么想,都觉的像是吃了口苍蝇般难受。她胡思乱想着,只听到纪令霓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纪令月,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
纪令霓偏过头,眼中氤氲的妒火与嫉妒充斥缭绕着。纪令月只当做听不见,她已经懒得跟这种白眼狼多说一句话了。坐在身旁的纪令澜突然开口,“三妹妹是不是疑惑,为何那位刘小姐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对五妹妹发难?”
纪令月想了想,“她们有仇?”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纪令澜好像轻笑了一声。那笑意带着不易察觉的讥嘲。纪令月偏过头,却见纪令澜依旧是那副木讷平淡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一声只是错觉。纪令澜继续道,“也算是有仇,说白了,只不过是喜欢上同一个男子,平日里争风吃醋罢了。”
“敢情还是恋爱纠纷啊?”
纪令月看着纪令霓,嘴角一抽,“还真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听到了八卦,纪令月顿时投身在了数盘玉盘珍馐当中。生辰宴倒也热闹,推杯换盏至极,庭院歌舞升平。宴会行到后半段,已经走不少人起身四处走动活动筋骨。纪令月正品着酸梅汤,突然瞥到对面空空如也的位置。她突然喊住一名侍女,指着位置道,“那个位置本来是给谁的?”
那名侍女闻言一瞥,随后道,“回禀郡主,那个位置是薛姑娘的。”
薛姑娘?纪令月疑惑,“可是薛妙?”
侍女点头,纪令月接着问道,“她来了吗。”
侍女带着歉意,“奴婢只是负责传膳的,并不知宾客是否都到了。”
等人退下后,纪令月盯着空位沉思着。曲水流觞旁的一处八角亭苑中,一抹欣长的身影立在原地。一股凉爽的风拂过,捎过男子身上微醺酒意。女子轻笑声自身后响起,她道,“王爷不在宴席之中,怎独身一人来到凉亭。”
说着,她轻嗅亭中缭绕的酒意,眉目划过了然,“原来是醉了。”
陆淮琛斜斜一瞥,眼眸蒙上了比夜色更深的清冷。他道,“你来做什么?”
薛妙缓缓走进,巧笑嫣兮的看着他,“王爷,咱们好歹也是合作过几次的,您为何还如此提防着我呢。”
陆淮琛清冷的眼眸微微一闪,看向来人带着淡淡的审视。“薛妙,本王不是听你说废话的。”
“你若是无事想戏耍本王,留下舌头再出去吧。”
靳一的身影如影子般蓦然出现,他突然拔出匕首,眼神犀利的看着薛妙。薛妙察觉出陆淮琛不是在开玩笑后,脸色骤然一僵。匕首锋利的刀刃泛着幽幽寒芒,薛妙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她连忙出声。“王爷,我是来和你做一场交易的。”
“交易?”
陆淮琛琢磨着这两个字,闻言顿时一笑。他偏过头,蕴在眼梢余角的刺骨冷意像是零度一下极致的喊,看一眼那森冷的气息仿佛能沿着四肢百骸蹿沿至心口。薛妙只觉得手指都开始发麻,双腿隐隐打着颤,呼吸沉甸甸的。陆淮琛似笑非笑,他转身倚靠在亭子一角,“我倒是好奇,你究竟有什么能耐能拿到那些消息的。”
“只怕京中的暗探都没有你这般神通,本王派人查过,你出过最远的地方出了淮南到京都,来京之后更是待在纪府家那一亩三分地里嫌少出门。”
“你口口声声告诉我,每一件事都有方元青的参与……”陆淮琛眸中冰冷锐芒愈盛,“这只有东临内部才知道的消息,你又怎么知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