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人朝这边聚集过来，姚墨娘也被挤到人群里。就听那个撞了人的老者低声下气的赔礼道“老朽家里有重病之人，要去药堂请郎中，只顾着低头赶路没想撞到这位爷身上，实在是对不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过老朽这一次。”
人家已经道歉还说明了急着赶路的原因，姚墨娘以为那个北蛮人不会再进一步欺负人了。谁知那人瞪大了铜铃样的眼睛，十分凶恶的吼道“饶过你？你把我的脚都踩疼了，我这鞋子可是狼皮做的，也被你踩上了灰尘，你说的倒轻松。饶过你也行，先给我跪地磕三个响头，再叫三声爷爷，然后把我这鞋上的灰尘给我舔干净了，这事就算完。否则……”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手已经扶上了腰间佩刀的刀柄。围观的人有认识那个老者的，那是个老实的三杠子压不出个屁的主儿，平时走路连蚂蚁都怕踩死了，总是低着个头。要不是着急，他肯定会离这个北蛮人远远的，哪里会故意撞到人家身上。“这位爷，人家已经赔礼道歉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计算了吧。”
“是啊，不过是脚上踩了灰尘，跺掉就是了，犯不着下跪叫爷爷吧？这不是欺负人吗？”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祖宗，你这要求也太过分了。”
围观的人看不下去北蛮人提出来的条件，纷纷出头想替那老者说句话。那老者自己也是面色紫绀，弓着身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个北蛮人朝人群看了一眼，目光里透着轻蔑“既然你们这么说，有人愿意替他跪也行，否则……”又是半截话，但是围观的人能感觉到这黑熊样的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他动了杀心了。胆小的已经悄悄挤出人群朝后撤退。撞了人的老者浑身发抖，额头上有大颗的汗珠儿滴落。那个北蛮人比他大了两号，横着竖着都能把他装下还有富余，真要是动起手来他绝对占不到便宜。就算替他说话的那几个人一起上，应该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这种时候只能认怂。可是让他下跪叫北蛮人爷爷，再把人家的鞋舔干净，他实在是接受不了。姚墨娘在人群中看不下去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想起她那个世界的小鬼子在华国欺负人的场景，姚墨娘心中猛地升起一股正义感。岂有此理，跑到别人的国家欺负人还有没有王法！她想挤进去跟那个北蛮人理论，刚刚挤到前面，就听那个北蛮人吼道“不跪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仓啷”一声，北蛮人腰刀出鞘，中间没有停顿，直接朝老者脖子上劈了过去。手起刀落，一颗人头打着旋瞪大惊恐的眼睛，牙关紧咬着滚到姚默娘的脚边。姚墨娘哪见过这个，头发根都竖起来了，一扭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人群也一片惊呼，前面的人疯狂向后逃窜。“杀人啦！北蛮人杀人啦！”
喊声过处，有人被挤倒在地上，被人群踩踏。看着如惊弓之鸟的一群人，那个北蛮人得意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他们的副将说得对，没有常将军那个强大的对手，大业就是一直待宰的羔羊，根本就不配做他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