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墨娘粲然一笑“齐掌柜不要客气,这羊汤是我研制出来的,连续给百客来惹来麻烦,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实在不行以后这羊汤还是不要卖了,等我有了空闲,再给你们研制几个新菜品。”
齐掌柜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羊汤就算他想卖也没办法再卖下去了,百客来存的那点羊肉羊杂已经消耗殆尽,猎户也不再出山打猎,这条财路基本上就是断了。姚默娘掏出百客来的钥匙郑重的交到齐掌柜手上“齐掌柜,店里的伙计我辞退了两个,具体是什么原因您可以回去后问店里的人。留下来的人,我跟他们说如果留在百客来继续干下去,是要给他们涨些工资的。装账薄和银票的匣子放在您房间的暗格里,现银用了二十两送给大牢里的狱卒,让他们多照顾你们父子,其他的开销是没有的,您回去后可以对对帐。”
齐掌柜听了姚默娘的话,心里对她是越发的敬佩“默娘啊,当时那种状况,我们父子俩除了你和秦掌柜,没有可信任的人,既然把家底交给你就没想到算这么清楚,我们信得过你。”
“那不行”姚默娘倔强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是我行事的准则,齐掌柜还是先回去查验一下的好,我家里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有对不上的地方您尽管叫我过去。”
“好,改日老夫再登门道谢,姚娘子和秦掌柜先去忙。”
看着齐家父子俩离去的身影,姚墨娘和秦朗相视一笑。一转头就看见周郎中的身影疾行而过。周郎中今日在县衙的大堂上受了知县大人的表扬,回去时走路都轻飘飘的。怎么能不高兴啊,知县是他见过的最大的官儿,而且他今天还和知县说话了,这事够他回忆半辈子了。还有姚福生那个娃娃,小小年纪考上秀才不说,考虑问题心思缜密,胆大心细。姚家这姐弟俩可不是池中之物啊,以后他们有用的着自己的地方,一定要尽力相帮,说不定以后姚福生就是要进京做大官的。他不指着借他们姐弟什么光,多个朋友路好走他还是知道的。周郎中回了德厚堂,兴冲冲的一脚踏进门槛,就见店里坐着一个怪人。那人明明是个男人,却穿着一件色彩斑斓的布衣,头缠赭色花帕,他骨瘦肉紧,皮黑牙黄,不细看好似凳子上坐着一具僵尸。这样身形的人本应该病入沉疴,可他却精神矍铄,那两只眼睛散发着骇人的精光。看见这个情形周郎中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人不是中原人,也不是北边的。应该是南方异族从这里路过的,来他这药堂的人除了瞧病就是抓药,“您瞧病还是抓药?抓药和药僮说就行了。”
柜台里的药僮听他这么说赶紧过来禀报“师父,这老人家说和你有很重要的事情商量。”
周郎中再次朝那个花衣老者看过去“您找我商量事情?”
老人笑得两边脸上的皱纹成了重叠的括号,表情怪异的点了点头,不知怎么周郎中感觉这人阴阴的,让人心里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