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姚继业急着拿银子走,柴老爷子又把他叫住“慢着,银子给你拿去用可以,但可不是给你的,半个月后你必须还给我,还得签字画押。”
姚继业的脸拉的比驴脸都长“岳父大人,都是一家人,还用的着签字画押吗?小婿又不会黄了你们的。”
“哼哼”柴老头冷笑两声,没好意思拆穿他“按我说的做,否则这银子你别想拿走。”
“好好好,签就签。”
姚继业还有点不耐烦了,他觉得这柴老头就是个守财奴,跟自己的姑爷还钉是钉铆是铆。但是想到儿子那可怜的样子和满眼的求生欲,姚继业也顾不得了,先拿到银子才是真格的,现在他们提什么条件都得答应,把儿子救下来之后再说。可是柴老头让儿子写的欠条有点不近人情,他的条件是:半个月后姚继业必须把银子还回来,如果还不了就让他跟着他的几个儿子出去学做木匠活儿,用赚来的工钱还账。如果姚继业不同意,那就把柴氏接回娘家养着,让他们俩和离再打断他的两条腿。姚继业急于救儿子,这些条件他听都没听仔细就在上面按了手印。拿着那份合约,柴老头鼻子里“哼”了一声“大虎,你跟他去跑一趟。”
姚继业带着大舅哥儿急匆匆回家,路过崖陵村那片山崖时,姚继业下意识朝下面看了一眼,见崖陵村那些人好像和以前不一样的。以前他偶尔路过的时候,看见的是满眼的凄惨景象,那些看守手上的鞭子和长刀毫不留情的落到犯人身上,打得他们哀嚎不断。但是今天不同,那些人有序地忙碌着,身上的衣服好象也不是以前穿的那种,不时的,他好像还听到几阵笑声。做犯人还能做的这么开心吗?姚继业因为要救儿子,也没多想这事,带着舅哥匆匆回到了丰庆村。刚好被派去新丰县打探消息的那个青年也回来了,他跟族长说了新丰县的情况,而且还特地去了关押那些病人的地方,看见了守在外面的柴氏,柴氏一看见他就哭的涕泪横飞。青年赶紧回来报信儿,免得耽误了救人。族里召集开会的钟声响起,姚氏族人都开始唉声叹气,以前这钟声响起的时候,都是族里有什么大事要跟他们商量,现在只要一听见这钟声,他们就知道是姚继业家又要钱了。有族长出面,姚氏族人还不敢不去,到了会场听族长和那个青年说明新丰县现在的情况,那些不想捐钱的人又犹豫了。如果这事是真的,那病能传染,今天是姚宝生得了,明天不知道就赶上谁倒霉。他们一家一户的,真有染了这种病的,没有族人的帮助肯定是买不起那五百两银子一副的药。“大伙也不要顾虑太多,继业的岳父家已经给他拿了三百五十两银子,咱们只要再凑个一百五十两就能帮他们家度过这个难关,人都是有心的,以后大伙有了困难姚继业也不会看着不管。”
族长的这句话起了作用,不大一会儿功夫,一百五十两银子就凑齐了,但是族长也看出来了,姚氏族人是真的山穷水尽了,就连铜板都拿过来凑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