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看着蓝纤说道:“蓝纤,你 还记得吗?那年,因为我的调皮和不听话,差点儿就要落水了,是你拼尽全力,差点儿就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那日,你用尽你的半条命,救了我。”
“往后的日子里,也一直都是你在帮着我,护着我。”
“那些日子,现在想想可真的是太美好了。”
“但是,蓝纤后来因为我的事情,而牵连到你和蓝家。我愧疚不已。我一直在想着找机会如何的补偿你们。”
“是的,我回来了。我死里逃生回来了。只是,我是从一个魔窟里,在沦落到另外一个魔窟里去了。”
“后来,我沦落带了春满缘了。 我想要去找你,问问你过的如何。可是,我却被监视了,就连找你的机会都没有。”
“你知道,今日我为什么会来吗?”
“摄政王说,你也会出现的。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心底是抗拒来到这里的,但我还是来了。”
“蓝纤,只是你当初在靠近我的时候,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这其中多少也是有你的私心吧。”
“那时候,你们蓝家因为我的缘故,一个个也都飞黄腾达了不是吗?”
“蓝纤,这样的话,虽然说出来会让你难堪不已。”
“可我说出来的,却全都是实话。”
“蓝纤,你对我的付出,我一直记得。但是,你有没有忘记,当初你从一开始,对我就是从算计开始的。”
这样的话,此时却是从凤染嘴里出来的。他们可是知道,蓝纤帮了凤染许多,甚至就连自己的终生幸福都搭进去了。只是,他们却从未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些事情。原来,是另有隐情。这么想来,蓝纤变成这样子,也是她自己的咎由自取。果然,事情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轩辕恒的眼眸中的深邃视线落在凤染的身上,此时的凤染,没有那边卑微的样子,甚至似乎变回了当初那个高傲的凤染。他也从未想过, 原来,在她的身上,还有这样的事情。轩辕恒紧盯着凤染,眼眸中,却满是不解。甚至,在那一刻,轩辕恒觉的,往后,凤染也如此的对待他。蓝纤一直都是维持着楚楚可怜的样子,一副小鸟依人,需要人保护的样子,而这一刻,在听了凤染的话,她所有的伪装和涵养都奔溃了。甚至,蓝纤恨透了凤染。她的眼眸中满是嗜血的光芒。若不是现在人那么多,她甚至想要直接冲上前,将凤染给毁了。她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着,这些年所有的伪装,几乎在这一刻,被凤染直接揭露了出来。蓝纤是最爱惜自己面子的,也最爱自己的声望。但这一刻,她在乎的东西,就直接被凤染的几句话给毁了。凤染原是不想说出这些话出来的。原是不想如此对待蓝纤的。只是,蓝纤却败坏她,将一切的事情,都算计在了她的身上。或许,蓝纤在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依旧算准了, 算好了,她是不会站出来说些什么的。因此,蓝纤才会那般肆无忌惮的说着。而蓝老爷子会那般对待她,其实,这一切都是蓝纤的安排好的。蓝纤,才是蓝家最大的幕后之人。只是,蓝纤为了将自己隐藏起来,才让蓝老爷子当这个恶人。这些事情,她自然也不知道。而是在马车上,轩辕恒将调查到的这些事情,全都和她说了。她在知道的时候,从不相信,到后来,慢慢的相信了。轩辕恒为何要做这些,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告诉她这一切的事情呢?凤染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她最终没有在继续深究这件事情。蓝老爷子的脸色瞬间变的不好看了,他从未想过,会发生眼前的一幕。事情的反转,让他瞬间,措手不及。在所有人都在想着,这件事情将会往什么样的方向前进的时候,蓝老爷子的目光却落在蓝纤的身上,没有了刚才凶恶的样子,而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蓝纤。似乎在问着蓝纤,这件事情要如何处理才是。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如何交流的,此时的蓝老爷子没有了刚才的手足无措,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凤染的身上,阴沉沉的说道:“摄政王妃,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这里。”
“今日,是蓝纤与耶律王子相看中的好日子,而你呢?却在这里,将原本好好的一件喜事,闹成了笑话。”
“摄政王妃,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蓝纤帮了你这么多的事情,你不感谢她也就算了。”
“你却在这里诋毁她。”
“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
“你是想要让蓝纤再次沦为笑话吗?每次都是因为你。”
“还是说,其实你早已经窥视着耶律王子,想要取而代之呢?”
凤染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呵,安的什么心?让蓝纤成为笑话?想要取而代之?这样可笑的的话,蓝老爷子却是如何说出来的。正常人都知道,在耶律王子和摄政王,肯定是会选择后者 的。蓝家人是如何将耶律王子同轩辕恒比的。这简直就是毫无可比之处的。她知道,这些人没有动怒,没有上前动手,更加没有怒斥着她,全都是站在她身后轩辕恒的功劳。当然,凤染说出这些话出来,自然也是清楚,因为轩辕恒她的日子才会如此的安稳。凤染的手紧紧的攥着,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一生都是被欺骗和欺瞒的。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想要维护的人,却还是算计自己的人。瞬间,整个人却 有些不好了。原来,在她身边的一切事情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呵。她活的就好像一个大笑话一样。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一刻,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甚至不知道,这些年,自己如此努力的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凤染的手紧紧的攥着。轩辕恒的目光落在凤染身上,却不敢移开,他生怕会发生什么事情。“呵,摄政王妃这些话,没有任何地证据,自然是,你想要如何说,就如何说的。”
“你可是摄政王妃,蓝纤如何敢与你反抗呢?”
“是吗?不敢吗?”
“但刚才蓝老爷子不是做的很好吗?刚才,可没有看出蓝老爷子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