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了?”
他的嗓音有些低沉,隐约有些冰冷。“啊?”
无痕稍微有些不解这突如其来抛出来的问题。慕容离瞟了一眼无痕,“他第几次求我?”
初闻这个求字,无痕的身子愣是跟着抖了两抖,宫主用词果然不一般,明明是命令,到了宫主这里就是求,果真是扭曲的厉害。即便是如此这般,这问题也是要回答的,“第二次。”
“合算起来,该还有一次,他总共是要求我三次的,如此,倒还有一次...”无痕轻咳一声,宫主的话得这样理解,逼迫之下,他答应帮那人做三件事,已经两次了,还余一次。其实,他估摸着,被吩咐,宫主心中指定不平衡,是以,硬生生的改为了求字,听着心里舒畅,心情愉悦。再其实,反过来想,那人虽也是深思谋略,能耐却是抵不上宫主,不然也不会寻宫主。“你下去准备一下,明日启程.......”无痕轻应一声,转身就要踏出房门之际,看到窝在软塌上睡的尤为香甜的小白狐,遂又顿下了脚步,“宫主,那它怎么办?”
宫主捡小白狐兴许只是一时兴起,约莫不会带它上路的。眸光轻轻的瞟了一眼那睡的已经不知今昔是何年的小白狐,慕容离没有丝毫犹豫,“带着。”
脚下一个踉跄,无痕差点跌到地上,“宫主,既是带着便要养着。”
“所以?”
慕容离的声音挑了起来。微顿了一下,琢磨了一下用词,无痕道,“宫主不会喂养小白狐,带着也是..累...累赘..”“那便累赘着.....”他的语气依旧悠悠然,“你莫不是想说,我会把小桃子养死?”
“无痕不敢。”
“小桃子还没有养肥,我怎会舍得,下去备着吧...”欲言又止,最终,无痕还是走了出来,真不知晓,宫主什么时候有了养宠物的癖好?带上房间门,方才还是深沉的夜色,这会儿却已经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劈过,照亮半边天际,接着狂风四起,豆大的雨滴犀稀里哗啦的砸落下来。夜色蓦然变凉,软塌上的林念桃忍不住缩了再缩,缩了再缩,直到将自己缩成一团,冷意还是一阵一阵袭来,无意识,她小小的呜咽一声。便是这一声呜咽吸引了慕容离的注意力,斜倚在床榻上的颀长身躯而起,也不系亵衣,也不穿靴子,直直踩在地上走到了软塌旁。阴影从上笼罩而下,林念桃没有一点察觉,只是怕冷的用尾巴覆住了身子。双手抱胸,长身玉立,慕容离打量着她,倒的确是一只有灵性的小白狐,能让他感那么些兴趣。他感兴趣的东西一向不多,目前,这只小白狐是唯一一个。可是,通常情况下,只要是他感兴趣的物事,都不会轻易死去,但却会被他玩弄的生不如死。这只小白狐,该是能经得他的考验。又细细看了两眼,他将小白狐抱起,然后上了床榻,用被子一圈一圈的将小白狐裹起来,足足有七八层,比粽子还严实,他才罢了手,一脸好看的微笑,徒留下睡梦中的林念桃用牙撕了撕被子,和睡梦中掐住她脖子的恶人较量着......睡觉要睡到什么程度才够,当然是自然醒。当林念桃眨动着眼睛,费力将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时,整个人不禁微怔在原地,两人已不再宫殿,而是正在马车上。绵软的毯子上,慕容离右手撑着矮塌扶着脸庞,左手翻着书页,而她,她整个人,不,是整个狐身竟然躺在他腿上,身上裹着的被子足有几层之厚,憋的她胸口沉闷的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事情到底是如何发展到这个地步的,林念桃想了许久,却也未能想出个一二三。她这人没有多大的嗜好,如果非要说,那便是睡觉和看打架。睡起觉来,那可是成一绝,只要一睡倒,就是天昏地暗,死活都不能将她弄醒,再说起打架,不是一般的打架,而是电视上武侠剧中的打架,你飞我追,你追我赶,誓不罢休。但,这会儿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既是想不出两人为何会成此时这模样,那便作罢,她一向不喜钻牛角尖,当下最重要的便是,远离这个男人,远离这个祸水。思及此,她的身子在他腿上一下一下蠕动,这样做也着实是迫不得已,她被包裹的有些过分,是以,连动弹一下都是艰难的,只能以这样笨拙的方式滚开。终归,被子还是太厚且太重,她气喘吁吁的滚了半晌,也没能滚下他的腿。她的举动不不算小,自然是惊扰到了慕容离,他侧过脸庞,乌黑的发丝垂落,若有若无的从林念桃的脸上扫过,痒的林念桃直想打喷嚏,鼻子皱了皱,她将那股欲望还是压抑了下去,眼珠子警惕的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眸子将她从头打量到尾,然后再从尾打量到头,然后甚是认真的道,“小桃子莫不是到了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