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她的言语,慕容年身形一动,赤身裸体的从床榻上走了下来,直直向着林妃而去。身上还裹着被子,见状,林妃的身子不断往后退着,而慕容年却是一步一步的紧逼,直到身子抵住了宫殿的墙壁,她才无奈的停了下来,轻颤着嗓音;“你不要过来,你真的不要过来!”
完全不理会她,慕容年的手臂一动,已然将蜷缩在角落的林妃连人带被的从地上抱到了怀中,然后坐在了床榻上;“你能瞒过其他人却瞒不过我,我知你心中喜欢的是我的三弟,是不是?”
林妃在他怀中一惊,却不知该如何言语。“但是这也并不能阻拦我喜欢你!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慕容年狠了声音。但这些话语却是让林妃的心头一颤,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听到过有一个人会这样喜欢她,也会为她付出这样巨大的代价。她终归还是芳龄年华,心中渴望的是轰轰烈烈的爱情,慕容离却是离她那般远,无论怎么样她都不能靠近一步,而慕容年就在她的身旁,在她触手可碰的角落。不可否认,她的心有些动摇,有些摇摆,可这并不是因为她喜欢上了慕容年,更准确的来说便是喜欢上了慕容年给她的这份感觉,宠爱的感觉,独一无二,飞蛾扑火的感觉。“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
慕容年的嗓音又从耳旁低低传来,她的心又是抑制不住的跳动起来,最终,感觉和渴望将一切都击垮,林妃缓缓的点了点头。见状,慕容年的脸庞一喜,然后在林妃的脸颊上轻吻起来,闭上眼睛,林妃享受着这种感觉。“我虽然答应了你,但是你也知道咱们之间必须小心,否则的话,都会没命。”
应了一声,慕容年道;“我自然会小心,可也只怕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为了咱们的长久,我心中倒有一计,你要不要听听?”
“什么?”
“虽然我现在是太子,但是皇上心中最宠爱的是谁也不知晓,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废太子立新帝,我手上的兵权不在少数,而你爹爹的兵权也不在少数,你说服你爹爹投向我。”
林妃的脸庞一动;“你接近我怕不是爱我,是不是为了我爹爹手中的兵权?”
“怎么会?”
慕容年眼眸中暗光尽显,手上的动作却是无比的轻柔;“若是为了你爹爹手中的兵权,我大可以用咱们两之间的事来威胁你,还用得着这般?再说,我也是为了你着想...”目光一转落在了慕容年脸上,林妃等着下文,慕容年又道;“这件事若是被父皇发现的话,你们丢命是小事,你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他定会勃然大怒,到时他若是一怒之下要将林家灭口呢,你难道就不心疼?”
林妃倒有些哑口无言,慕容年趁机又添柴加火;“若是你爹爹助我,再加上我手中的兵权,到时即便是反了父皇又如何?”
“你怎能有这样的想法?”
林妃还是被他口中的想法惊住了。“不是我怎会有这样的想法,而是要防患于未然,不是每件事都是能按照你心中的意愿来,我说这么多,也不是说让你一定要这么做,我都听你的。”
心中浮现出一抹柔意,林妃微微思虑了一些,觉得他所说的这些话也并没有错。到时,若是万一被抓住的话,岂不是还要连累她的父母?心中又是细细想了一番,权衡了一下轻重,随后林妃缓缓的点头。暗中,慕容年的眼眸闪动了一下,其中幽暗的光芒又多了一些。……领兵太多,路上也行的很慢,如今也是刚出了皇城。这天色愈发是寒冷了,虽说前几日还是秋日,但这几日的气候已经是急剧下降,就连迎面而来的寒风都是冰冷刺骨,让人觉得脸颊都是木的。如果再有一场雪,那么也就真的进入了冬天了。呼了一口白气,林念桃搓了搓手,行军打仗本就慢,如果她再坐马车的话,那就会更慢了。此时,她正和慕容离共骑一匹马,听到呼声,慕容离低沉的嗓音从她的头顶砸落下来;“很冷?”
“没有,只是有一些。”
不想让他担心,林念桃笑了两声。只是下一秒,她的肩膀已经被一双大手捉住,随后身子被转过,脸颊被埋入了一个温热的怀中。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林念桃将有些冰凉的手伸进了他的披风中取暖,一边还满足的低叹着;“慕容离,你的身子可真暖和。”
“是不是已经肖想我的身子很久了?”
低沉而悠然的嗓音飘落下来。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林念桃在他腰间掐了一记;“你能不能正经一些?”
“似是不能,我甚是觉得,这已经是我正经起来的模样.....”慕容离倒是回答的理所当然。原本还是一片安详的夜色,此时却是狂风大起,挂的衣袍在空中飘动,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脸颊更是冻的生疼。林念桃打了一个寒颤,一只大手落在她的头上,已经将她塞进了怀中,然后怀过披风,便将她整个人牢牢实实的笼罩了进去。“慕容离!”
她在披风中大叫;“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那便黑着....”慕容离睨了一眼怀中蠕动的女人。“可是我也喘不过气,憋屈。”
“那也便先憋屈着.....”慕容离不理会她的嚎叫。张将军驱马走到了慕容离身旁,恭敬道;“三皇子,狂风太大,再加上夜色已黑,是不是要驻扎?”
慕容离眉一挑,看了他半晌,才道;“才走了三个时辰,便要驻扎,恩?”
“可是气候骤然降温,士兵们的战袍有些单薄——”“再走半个时辰....”张将军不敢再言语,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向前行进。天气的气候虽骤然降温,但是士兵们走的时间长了,倒也未觉得冷,反倒觉得浑身上下有了些汗意,倒也暖和。可是,林念桃却有些抗议,身子在慕容离的披风中动了动,很是憋屈的吐出两个字;“慕容离,我闷。”
“那便出来头一透气.......”慕容离的话音才落,林念桃的脑袋便有些迫不及待的从披风中钻了出来,才露出脑袋少许,她便低叫了一声。寒冷如刀子一般的寒风迎面而来,吹得她的发丝在空中飘动着,脸颊竟跟着硬生生的疼。随即,一道低沉带着些许轻笑的嗓音落了下来;“这下还要不要再透气,恩?”
“慕容离,你幸灾乐祸!”
林念桃低低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