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倒在一片冰块上,异常享受。她深深的感受那片寒冷的气息,过去的气息。她身上曾经棕白色的毛发,现如今已是暗淡到只剩下棕,不再发白。她慵懒的躺着,不动弹,他想将头再往冰块里延伸。在她的不远处,是她的孩子。旁边摆着一个小盆子,两头小熊正在盆子里的冰块上玩耍打闹。这里是人类的栖息地,她们是被豢养的野兽,供人观赏。在她的周围,是一片黢黑的土地,土地上偶有几株树,树的周围满是干枯老去的野草,枯槁从生,放眼下去,满是凄凉。不远处围着一张巨大的网,铁丝构成,坚硬无比。上个月她才试探过,她用她锋利的爪子和尖锐的牙齿撕咬。丝毫没有作用。她每隔几个月就会这样做一次。“瓦拉”她开始呼唤她的孩子们。她年轻的孩子们,生下来还没多久,是的并不久,您瞧,他们的皮毛还没长成,顽皮的在碎冰块上玩耍。她开始轻吻他们,和他们说起她年轻时的故事。那时候她捕捉海豹,冰块里的鱼,北极的各种美味,偶尔能吃到冻死的麋鹿。在哪里没有这样炎热的天,她看着天上的太阳叹息。她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有很多吃不完的美味。至于太阳,一点也不毒。在哪个寒冷的地带,她们会经常在太阳下小憩一会。她和她的丈夫,啦瓦西。在哪个寒冷的地带,热吻。后来有一天她感觉自己有了,便很少出门捕猎了。是的她有了,就是你们,我的孩子们,那时候你们还未出生。“那你的丈夫呢?”
“怎么没看到他”他们问。啦瓦西,他死了。死在枪下。猎人穿着厚重的大氅,踏着地面上的冰块,将他拉走,啦到他们的小屋子,将他的皮毛一点一点的剥下来。在哪个寒冷的地带,他们要拿去卖个好价钱。至于他的肉,人们大快朵颐。对那些人来说,啦瓦西的肉饱含脂肪,能量,平日很难食到。捕捉他这样一头熊着实不容易的,有时候猎枪很难清晰对他造成伤害。那些人是怎么打死他的。不是打死他,是你们的父亲,我的孩子么,他死的时候还很年轻。那天我正待在小窝里,那时候我正要产你们。我可怜的孩子们。就是那天,他死了,他看到一条死了的麋鹿,他准备拖回家。但其实那是一个陷阱。他摔下去了。猎人们在底下埋了很多坚韧的竹子,他们把那些竹子削尖。他掉下去,那些竹子一根一根的刺进他的身体,猎人们用矛刺他的眼睛,开枪打他。我可怜的丈夫,啦瓦西。就这样死了。“那些人真可怕”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不仅如此,他们还把我们囚禁在这里,供许许多多的开完会有人观赏。”
妈妈,我们会有回去的那天么?”
“会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