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餐厅里出来,简宁的心情有些低落,但她不能像沈纱纱一样大胆的表达出来,可以直接命令沈逸不许去联系那些女孩,她内心只有猜测,不断的揣测着冷擎澈的心思,想着,他会不会就真得去联系那些开放大胆的女孩?她们不但漂亮,也很会侍候人,一定会让他很快乐吧!不像她,什么也不会,还拒绝他,惹他不开心,也许,他在心底已经厌了她了。简宁多希望不要三天后就到码头,而是立即就到达码头多好,这样,他就没时间找其它的女人,而她也可以和他分开了。“我回房间看看我妹妹。”
简宁朝他道。冷擎澈并没有要求她必须陪他,点了点头,简宁抽身离开,拐进了一条走廊,她走了几步,内心苦涩不已,她突然不想回房间了,她想留下来看看,看看冷擎澈是不是会去找那些女孩。她躲在拐角处,好一会儿像个小偷一样走出来,她看见沈逸兄妹去了甲板处散步,而冷擎澈的身影独自走向了另一条走廊,简宁的心不由绷紧,她生怕他发现她,不敢靠得太近。冷擎澈的身影消失在一个房门口,那门外站着保镖,像是守卫者,不允许人靠近,这时,简宁的身后,有一个男公关领着几个打扮时尚漂亮的女孩,他大声朝她们道,“这里面的都是贵客,你们都小心侍候着,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那些女孩千娇百媚的答应着,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那扇房门,这一片像是男人花天酒地的场所,这时,旁边有包厢开门了,简宁的目光往里面一看,只见奢华幽暗的包厢里坐着一群男男女女,喝酒调情,嘻笑打闹,玩着成人游戏,一派的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她还看见一个男人扯下女孩的吊带,直接摸了上去,她不禁皱了皱眉,收回视线时,就看见冷擎澈走进的那间房里,刚才那几个女孩已经鱼贯而入了。简宁的心就像塞了一团绵花一样,埂得厉害,她现在终于不在再单纯的相信,他不一样了,他是一样的,只是,在她面前,他表现得像个好人,对,也许他是好人,只是,他和所有男人一样,喜欢女人。简宁强忍着一股酸楚,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眼泪在眼眶里聚了上来,她咬着唇,努力不让泪水涌出来,她只是失望了。她刚走,冷擎澈的身影就迈了出来,还有一个男人恭送着他出来,“冷总,您交待的我会照办的,您慢走。”
冷擎澈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拿出手机走向了甲板的方向,拔通了一串号码,冷乐乐那关了几天的手机,终于开机了。“哥!你找我啊!”
那端冷乐乐的声音明显有些心虚。“你人在哪!”
“我在D国,哥,你放心,我安全得很。”
“下次敢这样玩失踪试试看。”
“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我长大了,你们别管着我嘛!爸妈那边我交待了,哥,对不起啦!”
“别玩太久,记得回去时买份礼物给爸妈,讨他们欢心。”
“不用你交待啦!我听纱纱说,你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哦!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啊!她会成为我嫂子吗?”
“还早!别四处乱说。”
“那我先不跟爸妈说了,哥,不说了,我一会儿要出门。”
“好好照顾自已,如果他欺负你,直接跟我说。”
“他才不会欺负我!别担心。”
冷乐乐笑咪咪的说完,便挂了电话。冷擎澈皱了皱眉,觉得妹妹的语气里,明显有装出来的意味,这个傻丫头,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一个刚离婚的?三年前就被拒绝过一次,还不死心。冷擎澈端过酒保手中的一杯红酒,有些郁闷的喝了起来,旁边,一个女孩不小心撞了他的肩膀,半杯红酒洒在他的胸前,他低咒一声,那女孩吓得赶紧道歉。房间里,简宁有些心不在焉的望着简蓉吃东西,由于住在这间房间里,简蓉有很多东西可以享受到,比如说,山珍海味的大餐,还有美味的甜品,这些在楼下几层都享受不到的。“姐,你不吃吗?”
简蓉现在也要讨好简宁了,生怕她会生气赶她出门。“我不吃。”
“不开心啊!你和冷擎澈闹矛盾了?”
简蓉一脸试探的问道,眼底却有些幸灾乐祸的成分。“没有。”
简宁答了一声,想到自已和那些进房间的女孩有什么不同的?她和冷擎澈之间,不过也是一种交易。刚才她看见了,在有钱人的世界里,如此的靡烂不堪,在他们眼里,女人就像一件可以随意羞辱的物品。而她,不过是为了还债,出卖自已而已。真以为她会在这个男人的眼里有什么不同吗?想到这个,她的心里沉重又难受。这时,保镖敲门进来,朝房间里的简宁道,“简小姐,少爷让你去他的房间一趟。”
简宁咬着唇起身,简蓉顿时忌妒的看着她,“姐,他叫你过去干什么?”
“我一会儿就回来。”
简宁说完,起身走出门。推开冷擎澈的房间,发现他刚刚洗了一个澡,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简宁的心蓦然刺痛,他为什么现在洗澡?一般只有做过了那些事情才会洗澡吧!刚才他在包厢里,也和那些男人一样玩过了少儿不宜的游戏吗?想到包厢里那些自尊被男人踩在脚底的年轻女孩,她觉得有些惋惜又难受。冷擎澈见她呆站在门口,修长的剑眉一拧,“伫着干什么?还不过来。”
这句话充满了一股命令,简宁抬头看向他线条冷峻凌厉的面容,鼓起勇气道,“冷先生,我能不能还你的钱,你能不能别碰我…”冷擎澈的眸光一沉,脸庞有些黑沉,“怎么了?”
简宁咬了咬唇,却有些坚定的启口,“我不想让自已变成一个没有尊严的交易品,我可以还你的钱,用我的一辈子还欠你的钱,我会很努力的还…”冷擎澈的目光冰冷了几分,“你还得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