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瑶,你爹爹也和我说了你想要学习管家,不丢我们萧府的脸,虽然扪心自问我确实无法把你当亲女儿一般对待,但你作为萧府的小姐,我自然有义务能帮就帮,姐姐要是在天有灵看到你这般,一定倍感欣慰,可惜姐姐如此好的一人,怎么说走就走。”
几滴泪从陈氏眼角滑落,陈氏连忙拿手巾擦拭陪笑道:“失礼了,姐姐当年对我极好,如今想起实在是感慨万千。”
“大母莫要太伤心,伤到身体了。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亲自送陈氏出院子,可眉一脸鄙视:“这陈氏就跟变戏法一样,昨天还那么对小姐,今天就这般一副全心为小姐一般,我看着都觉得尴尬。”
“谁说不是呢,这陈氏这点也是让我最敬佩的,能如此能屈能伸。若是男子,必能在官场有一番大作为。”
“那小姐我们今天要不要走访这些铺子庄子看看。”
“不用,现在去别人早眼巴巴等着自己了,你先帮我办一件事。”
说罢悄悄在可眉耳边耳语,可眉听完一脸疑惑,但还是很利索的出去办了。梦瑶看着桌面厚厚几打账本,粗略的翻来大致看了一番这几年收益。云烟阁内,南莲正来回走,直到看到娘回来急忙问:“那人怎么说当真已经没了清白?”
陈氏一脸得意,拿起茶水悠哉悠哉的喝着,南莲看到娘亲这般,心里也是莫名兴奋。“那贱蹄子,就如今这失了清白的身子还妄想嫁入六王府山鸡变凤凰,做梦。现在还不急,等到那丫头处理不了那几间铺子的事,让老爷认清她真实能力,再在六王爷对她越来越上心的时候爆出她已经非清白之躯,相信没了这两个势力的保护,那时候她还不是随我们怎么欺负,到时你多多在王爷面前为她说说话。”
“娘,我才不要为她说话,王爷是我的才对!”
“你呀,你要是为她说话,那王爷不就看到你的善良单纯,王爷刚刚受过情伤,是最脆弱的时候。此刻你一边为梦瑶说话一边表达自己对王爷的心意,那六王妃之位除了你还有谁。”
“娘,还是你有办法,我就让我那宝贝嫡姐再嚣张几天,再一举让她身败名裂永无翻身之日!”
“这几日,那梦瑶天天就躲房里,白氏的铺子庄子早已被我换成自己人,就凭她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就看那假账本能懂什么”此刻嘉熙阁,梦瑶看着六王府刚刚传来的信件满意的笑了,陈氏母女那么快就沉不住气了,真和自己心意,想必陈氏母女应该会让自己先嚣张一段时间再爆出来,看来自己的抓紧时间给他们好好准备礼物了,一定还得是一份大惊喜,让母女二人永生难忘!念此,梦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件绑在鸽子脚边,望着鸽子离开的身影,梦瑶弯弯嘴角期待这出好戏正式开始。梦瑶身着一身嫩粉长裙,头扎简简单单的垂挂髻,头顶只佩戴杏花发簪,脸用一个纯白的面纱围住,露出一双灵动精致的桃花眼。张大富望着这位涉世未深单纯的萧府千金一脸阿谀,哭爹喊娘的说这几年自己尽心尽力但绸缎店生意还是惨淡,还一脸视死如归求萧梦瑶责罚。萧梦瑶一脸同情:“没事,莫要自责,做生意自古就是有变故,不可能一帆风顺的,相信掌柜这般尽心一定能让店铺好起来的。”
说完还让可眉拿来银两给张大富以示感激这些年的尽心尽力。店铺其他人看到梦瑶的行为纷纷如释重负,只有站在角落的一男子对此嗤之以鼻,一脸不满盯着此刻的张大富。梦瑶隔着面纱看着那男子微微一笑,果然自己不算白来,看张大富演的差不多,自己也不想再看那拙劣的演技便直言要离开了。看到梦瑶彻底走以后,张大富终于暴露本性一脸淫笑:“那萧府千金也就这样,不过一个涉世未深的孩童,不过虽然看不清那面容,但看着身形气质实在是妙”一想到自己远房表姐陈氏答应自己迟早有一天将这秀色可餐的梦瑶给自己纳为妾身玩玩,内心已经急不可耐了。角落里的男子实在看不下去这几人的嘴脸,心里不禁同情那位萧府千金,看起来如此美好单纯,却要被人这般欺负。但自己本身也好不到哪,又有何能力去同情别人。越想越不愿意在待着,借口出去送货离开了店铺。一出店铺后脑痛感传来,两眼一黑晕倒了。再醒来并看到自己在一个隐秘且典雅的阁间,眼前的梦瑶看到人醒来缓缓开口:“比我想象中醒来的早”男子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和刚刚见到的人无论是举止还是言语都像变一个人一般,让人不知为何心生敬畏:“你为何要将我带来这里。”
“自然是要和你有一笔合作”“关于刚刚绸缎店的?”
“正是”“怎么合作?”
“你替我拿到店铺真实账本,我让你直接接手这间铺子,你看这笔买卖如何?”
“为何选我?”
“直觉”“我凭什么跟你合作?”
“就算没有你,我也依旧能搞定张大富再找一个掌柜,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要不要看你。”
“好,三日之内一定给到你。”
“很好,合作愉快。”
“那个张大富不是一个君子,此人经常欺辱女子,望小姐要小心。”
“他,还不够格伤我。”
说完梦瑶带着可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还沉浸在不可置信的林宇,呆呆的看着被梦瑶握碎的瓷杯。可眉望着换了一身粗布麻衣的梦瑶问:“小姐,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梦瑶看向前方回答;“去娘亲产业之一医馆——古生堂,我需要核对一些事,你在附近的春满楼等我。”
“黑心医馆赔我父亲的命”乔装打扮的梦瑶此刻痛哭流涕跑到古生堂,古生堂掌柜看到立即派人去赶梦瑶,但无论那些人怎么弄都被梦瑶看似笨拙实则巧妙的避开的。看到围攻群众差不多,梦瑶拿出自己准备的假证据一本正经地说:“我父亲十六年前生病买了这间药店的药,没过多久就死了,一开始还以为是我爹病太重,结果最近我才听人说我爹那病其实就是普通的风寒,那庸医为图银两开了没有疗效的劣质假药,我爹这才治理不当出事的。”
群众看到梦瑶递到眼前又立刻收走的证据,又看女子哭得如此伤心不像假的,纷纷谴责医馆的人,里面原本看病的患者也被吓跑了。“你个骗子根本是在骗人,十几年前的事谁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叫当年的大夫出来一对不就知道了”“十六年前这医馆易主,原来的大夫早不在了,我看你是见我们医馆换人故意闹事吧”“你说不在就不在有何证据,天知道是不是你做贼心虚故意藏起来。”
“这我倒没说谎,十六年前那是萧府原女主人的人,原主人驾鹤西去之后便是后来的主母管,人也换了,你这出事是那死去白氏的锅,你可别嫁祸给我们。”
“你都说她死了,那我找谁去说理,天道不公爹爹,女儿无能无法帮你找出那黑心之人。”
说完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状似疯癫。路人皆是一脸同情该女子,也对古生堂这没人性糊弄人的医馆深感失望。“李大夫,要不要和主母说一下今天的事。”
“说什么说,人都打发走了怕什么,何况十六年前本来也没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