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干这种事。范尺以为他们是开玩笑的,一群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敢杀人?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吧!他没得有多久,就被罗川粗暴的扔进地窖,手脚麻利的挖了几箩筐泥土往地窖里倒。不一会儿功夫泥土就埋到范尺的半身腰,他这才意识,这……这小狼崽子是真他的命啊。“我说,我说,我都是受姜小姐的指使,是她让我去石头村跟你们抢购茶籽,也是她让我给你们使绊子的,我也是受害者,我干不过她,只能听她的差遣!”
范尺大声的宠物外面吼道。姜小姐?叶谨狭长的眸子微微合拢:“姜小姐叫什么?是哪里人?多大?”
“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就知道她很有钱,还会巫蛊,看着只有十来岁的样子,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再惧怕姜小芽那个小魔女,范尺也更看重自己的小命,他清楚的意识到,要是自己再不说实话,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十几岁姓姜,还很有钱?叶谨想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人对号入座。“她现在在哪里?”
叶谨问。“上次我见她是在黑龙江,她行踪不定,她不见我的时候我根本找不到她!”
范尺老实交代,求生欲极强的他赶紧补充道:“她有你们这边的口音,对你们很了解,瞧她的样子像是要你的命才能解恨。”
随着范尺的交代,叶谨的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你还知道什么?”
叶谨问。范尺苦着脸:“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全都告诉你们了,真的,你快放了我吧!”
叶谨没理会他,转身走了。“你别走啊,你还没放我出去呢,你们说话不算数!”
罗川嫌弃他太聒噪,跳下地窖,用抹布堵住他的嘴,世界总算安静了。叶谨把1千斤茶油以10块钱一斤的价格卖给黑市头子,揣着一万块钱找到傅云舟一起回村。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回去。叶谨将这事儿跟傅云舟说了一遍:“你说,范尺口中的姜小姐,会不会是姜小芽!”
“姜小芽有恨我们的理由,不排除她有这种可能!”
傅云舟冷静的分析道:“现在必须搞清楚她是不是姜小芽,还有她杀了人跑出王家坝,哪里来的钱,还有巫蛊术是跟谁学的!”
谜云重重,他们要是不揭开这些秘密,永远都会受制于人。叶谨蹙着眉:“我忙完手里的活儿打算去黑龙江跑一趟,范尺不是说那个姜小姐在黑龙江吗?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把她逮出来。”
“你去黑龙江干什么?”
傅云舟问。叶谨看了眼傅云舟,总觉得这小子读书读傻了:“那边的市场很大!”
这么一说,傅云舟就明白他为什么留着华哥那几个吃闲饭的人在村子里。“我跟你一起去!”
他想要壮大,才能跟傅家的那些豺狼虎豹对抗。从他的眼里捕捉到野性,叶谨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没白说,他以前就觉得傅云舟有些善良过了头,任谁都能踩两脚。要是换做他,他非要把对方弄残,管他神鬼牛蛇,也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夜色渐浓,银色的余光洒在王家坝这个祥和充满朝气的小村上。一个纤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倒在郝建国家门口,撑着最后一口气,小手不停的在门上拍打:“开门,开门!”
忽如其来的敲门声伴随着孩童的声音可怕起来上厕所的郝建国吓得不轻,尿都被吓憋回去了。他火速跑进屋里拿出手电筒,一手拿着一条板凳,胆战心惊的问:“谁,谁在外面?”
“开,开门!”
随着一阵敲门声,外面就没了声儿。郝建国壮着胆子靠近门,将拦门的门闩拿开,开门一看,外面连个影子都没有。难倒是他听错了?他正准备转身回去,脚脖子忽然被一双手抱住,吓得他尖叫出声:“啊,有鬼啊!”
得,这一嗓子,直接把十米开外的左邻右舍给吵醒了!不一会儿,好几根手电筒的光齐刷刷的照过来,赶过来十几号人。“咋了,出啥事了?”
“建国,你旁边怎么躺着个孩子啊!”
被吓得魂不附体的郝建国借着手电筒的光,低头一看,还真是个孩子。“谁家操蛋的倒霉孩子,大半夜的跑我家门口抱住我的腿,吓死我了!”
“我瞧着穿得不错,不像是咱村的人吧?”
廖大脚上前,将躺在地上的孩子翻过来,一看:“这不是那啥子局长的千金吗?大半夜的咋跑这里来了?”
局长家的千金?郝建国弯下腰一看,不是胡芷姗这倒霉孩子是谁!他伸手摸了摸,脸蛋上还有温度,他暗暗松了口气,将人摇醒:“姗姗,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