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吱脸上、垂落的发丝上,黏的满是米饭。她的样子,落魄至极。可她盯着傅临洲的眼神,清傲,冷漠。傅临洲将她黏在头发上的米饭,一颗颗捻下来,动作温柔。他脸上甚至带着笑意:“不听话,只会让你倒霉。”
“我听话,你能放了我吗?”
他笑看着她,残酷道:“不能。”
叶南吱扯唇,“那我为什么要听话?听话,不听话,都是一个下场。”
还不如,一身反骨的让他不爽。至少,在死之前,能让他感到不快。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绅士一般的帮她擦脸,像对待一只小狗。可这小狗的眼神,坚毅,漠然,没有一丝畏惧。她不怕他吗?“傅临洲,你是不是很无聊?”
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叶南吱盯着他,讽刺道:“你应该去养一只狗,一只永远不会背叛你的狗。我是人,你永远别想驯服我。”
男人攥着手帕,手背青筋缓缓偾张,他盯着她,目光嗜血般阴森狠厉。他站起来,将手帕扔在地上,拿起一旁泛着银光的锃亮手术刀。他指腹轻轻摩挲着刀刃,险些划破手指。这刀,够快、够利。男人幽幽的视线,落在她被铁链锁住的右手上,“我记得叶医生右手的操作很灵活,我有幸见识过。”
叶南吱喉咙发紧,“你想干什么?”
“我思来想去,叶医生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呢?江北辞吗?他已经死了。我想到了另一样东西,对你来说,同样重要。”
傅临洲的眼神,兴奋的像是找到了什么新玩法一般。她意识到这个疯子要做什么,右手克制不住的发抖。“傅临洲,你不如杀了我。”
“我可不舍得,现在这样,不是更有意思吗?”
他拿着手术刀,靠近她的右手。叶南吱惊叫了一声:“别碰!”
傅临洲越发兴奋了。他掀起了她的情绪,她眼里,开始出现强烈的惧怕。“没想到,叶医生也有怕的时候。都说外科医生的手,就是外科医生的命,看来这不是假话。”
刀锋,落在她右手上,轻轻蹭了蹭。雪白的皮肤上,渗出一抹鲜红的血珠子。她双眼通红的死死瞪着他。傅临洲笑,“求我,我就不废了它。”
“……”“竟然还在犹豫?看来你这只手,也不太重要。”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的狠意,执起刀尖,猛地就要扎进她手骨里。忽然,他听到一句求饶声。“求你,放过我。”
傅临洲说错了,外科医生的手,比她的命还要重要。如果她的手废了,她宁愿去死。这是她唯一的骄傲。傅临洲挠了挠耳朵,“什么?大声点,我听不到。”
“求你,放过我!”
“再大声点。”
“求你,放过我!”
男人满意的笑起来,笑意猖狂犹如恶魔,“跪下,求我。”
“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叶南吱双手被铁链分开锁住,跪地姿态。傅临洲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眼神蔑视,“叶医生,请问,现在我驯服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