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罗罗就是赌坊的普通打手,根本就没啥战斗力,顾辛音还专打人疼痛的地方,像手腕,脚腕儿,膝关节,一棍子下去,一打一个准儿,很快,这些人就只顾抱着被打的地方呼痛了,啥反抗力也没了。打完人,顾辛音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她还把这些银票都兑换成了小面额的,免得赌坊做了什么标记,等她用到的时候被认出来。回到家后,顾辛音把那玉佩又还给了楚晓晓,“娘,我已经弄到银子了,玉佩你自己收好。”
“你从哪里弄的银子?”
顾辛音胡诌道:“我在街上救了一位大户人家的夫人,她感谢我就给了我五十两的赏银,加上之前积攒的,还钱肯定是够了。”
她肯定不能说在赌坊干了一票,不然不知道楚晓晓得被气成什么样子。楚晓晓感慨道:“这位夫人可真大方!”
随后,她又忧心忡忡道:“但丫丫,你救人只是随手之劳,却收人家那么多银子是不是不太好?”
顾辛音摆摆手,“咱们如果不收,人家以为咱对谢礼不满意,是另有所图呢,更不能安心,娘,没事的,你就放心吧。”
楚晓晓这才安心了。赌坊来要债的人来的很快,才第二天就来了,他们先去赵金福的屋子里晃悠了一圈,啧啧啧的出来了。为首的张荣瞧着顾辛音,又看看楚晓晓,笑嘻嘻地道:“这是赵金福按过手印儿的欠条,还有这份还不上债就用闺女抵债的文书也是他按的,小丫头,跟我们走吧。”
“他欠你们多少银子?”
顾辛音问道。张荣道:“八十五两。”
“不是,明明只有八十两的……”在屋子里的赵金福扯着嗓子喊道。张荣冷笑:“那是限你当天之内换上了是八十两,现在都过两天了,我们收的是利息而已。”
赵金福:“那也不能只两天就……就上涨五两啊?”
张荣对两个小弟使了眼色,“那么多废话,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张荣见楚晓晓和顾辛音没有一点儿要拦的意思,奇怪道:“你们不担心吗?”
顾辛音面无表情道:“担心,我都快担心死了。”
我担心他死在你们手里没有报仇的快感。张荣:“……”你这木着一张小脸儿说这种话,还真没看出来半点儿担心。张荣看着这张冷冰冰的小脸儿,不得不说,赵金福这闺女还真会长,没学赵金福那憨货,年龄这么小就看着挺漂亮,不知道长大了会是怎样的美人儿,卖到州府或者京城的青楼里,起码能卖个两百两。想到这里,张荣整个人心里都火热了起来,卖了这丫头的银子他们这些打手能分到一半儿。“算了,快跟我们走吧,放心我们会送你去个好去处的,到时候保证让你被很多男人追捧。”
顾辛音:“哦,什么去处?”
“京城的万花/楼……”张荣马上住了嘴,看这丫头的样子,应该不知道万花/楼是什么地方吧。顾辛音呵呵,“免了,我们还钱。”
说着,直接从怀里抽出八张十两的银票,还拿一些碎银子,怕多给了,她还拿出家里的一杆破秤当着打手的面称了称。看到顾辛音伸过来的小手,张荣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他们就是知道赵金福家里有个如花的闺女,才搞这一出的,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还上了银子。因为他们闹出的动静挺大的,篱笆院子外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二赖子和白大娘还有隔壁的赵长根都进到了院子里看着。张荣见这些村民一个个面色不善地看这他们,也不好翻脸,毕竟这是在赵家村,真闹起起来,他们也讨不了好。最终,张荣不得不把欠条还有那张拿顾辛音顶债的文书一并递了过去。顾辛音认真看了看,八十五两银子给了张荣他们,“债我们清了,你们可别再弄个假的欠条或者啥文书来了啊。”
张荣见众人都用看臭虫的眼神儿看他们,怕影响了赌坊的声誉,一脸被侮辱了的样子,“我们赌坊是正经做生意的,才不会做那种龌蹉事儿。”
顾辛音:“不是最好,慢走不送。”
张荣带着人怒冲冲的走了,心里盘算着等赵金福好了之后,再这么坑他一回。但,张荣没想到的是,赵金福自此以后,再也没去过赌钱。嗯,因为顾辛音把之前连翘给赵金福的药粉下到了他吃的饭里。这药效发作贼快,第二天,赵金福就像是受了风寒一样,一直打喷嚏加咳嗽,再加上之前他被打的伤,精神更加萎靡了。请了王大夫来,王大夫把了好半天脉,还是说赵金福是得了风寒,给他开了治风寒的药就走了。顾辛音想着楚梦梦,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正想着呢,就见白大娘端着纳鞋底的筐子来了,坐下后,她一边利索地纳鞋底,一边道:“我昨个儿去了镇子上,听说一位从州府来的贵人在四处请大夫,那贵人得风寒都好几天了,就是不见好,咱们这附近的大夫都被请去了,不知道王大夫会不会去?”
“这么严重呢?”
楚晓晓在往给顾辛音新做的衣服上绣花,她现在的身子被养回了不少,绣活儿也捡了起来,做了不少荷包和手帕,她打算等丫丫再进城的时候,拿到绣坊里一起卖掉。“谁说不是呢,镇子上的大夫都被请便了,都没看好,没办法了才会想到村里的大夫,你说这镇上那些大药房的大夫都治不好的病,村里的这些郎中能行吗?”
白大娘对此很是感慨,“听说那位贵人都吃不下饭了,只能靠汤汤水水的灌着,还不如赶紧到州府那边请大夫,快马加鞭也就一天的路程。”
顾辛音无语道:“大娘,你咋知道这么清楚?”
就好像她在现场似的。白大娘道:“镇子里的人都这么说。”
顾辛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忍不住阴谋论了一把,这不会是楚梦梦故意设下的局,想引她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