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这么彪,他们谁敢应声啊。听这人话里的意思,对方是人,但是人更可怕好吗,那么瘦瘦小小的一个,没见他怎么碰那棺材盖,就把棺材盖掀飞了,他们这些人里可没人能做到。早知道这是个练家子,他们才不会那么嘴贱!吴老七也发怵,青山县啥时候来了这样的高手?他咋就不知道?他是知道有那种会内功的高手的,除了一些祖上传下来的,普通人哪会这个,就算是平城的那些大型武馆里的师傅也没见谁有这本事啊?吴老七怕是怕,但他这么多年刀口舔血过来的,不是那种会随意认输的人。武功再高,一枪撂倒。他想起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这话,直接拔出了腰间的手枪。顾辛音发现了他这动作,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她身法快是快,但子弹这东西防不胜防的,她又不是主角,被子弹打到了就不好了。她直接把左手边的棺材朝吴老七推去,那棺材在吴老七拔下手枪的下一刻倒扣到了他身上。吴老七被棺材扣了个正着,就想着怎么从棺材里出来了,他大叫着:“快点,你们赶紧把棺材给我挪开。”
但吴老七没得到任何回应,只有砰砰砰的打斗声,他又大叫着:“用枪,你们快用枪,那小子身手再快,用枪他也逃不过。”
然而回应吴老七的是一片寂静,仿佛刚才的打斗是他的错觉。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那小子被人用枪打死了?可不对啊,如果那小子被打死了,他们不该赶紧把棺材盖子掀开把他弄出来吗?正这么想着,吴老七就见棺材被掀了起来,但等他反应过来时,手里的枪已经被人抢走了,而他的兄弟们躺倒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吴老七脑门上被顶了一把枪,拿着枪指着他的正是他以为已经被打死的麻子脸小个子。“好汉,别杀我,别杀我,我答应把银元给你。”
就算吴老七平时行事再嚣张,也知道形势比人强,忙把双手举过了头顶巴巴地赶紧求饶。顾辛音接过吴老七递过来的银元,道:“这本来就该是你们给我的悬赏报酬,是你们先不守诚信,我才动手的。”
吴老七:“……”他悬赏的是棺材本身吗?他悬赏的是棺材里的宝贝。不管吴老七在心里怎么个嘀咕,面上却不敢说什么,现在就只能人家说啥是啥,他连连点头:“是是是,是我的错,好汉,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顾辛音摇摇头:“你刚才还说要打断我的腿,在棺材里更过分,还叫唤着让他们拿枪打死我。”
吴老七摇头:“不敢了,我真不敢了,好汉,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是小的眼瞎,您放心,以后有您的地方,小的保证绕着走,保证再不会碍着您的眼。”
顾辛音觉得这人看着挺精明的,但领悟力好像不太行,不得已提醒道:“那不行,我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你们,以后要有人随随便便就到我面前耍威风怎么办?”
吴老七苦着脸试探着道:“那我们给您磕头请罪?”
其他人不吭声,吴家的那些老头儿直接撇开了脸去,吴老七这怂包样简直没眼看,但那麻子脸太彪悍了,他们就算老了,也还想多活几年,不敢出言打扰。顾辛音没好气道:“谁要你磕头了?你以为你们的磕头能值几个钱?刚才你们的人对我又是喊打喊杀的,虽然我实力强肉体看似没受啥伤害,其实我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冲击,需要有大洋才能安抚,不然我就睡不着,睡不着就想报仇。”
吴老七:“……”我可去你的心灵受到了冲击吧,受伤的明明是他们,要受冲击也是他们受到了冲击好吗?众人:“……”你要讹钱就讹钱吧,好歹找个走心点的理由,你这一个人干翻他们一群人的战绩,你咋好意思说心灵受到了冲击的?心里想的再多,吴老七一行人现在就被人用枪指着,那些废话他们是不敢说的,只能让门房又回去拿银元。至于说为啥不再从里面叫人来?吴家能打的老爷们儿能出来的都出来的差不多了,里面就剩下一群妇孺,出来也是送菜的,还是省省吧。顾辛音走的时候不光拿了悬赏棺材的两千大洋,又多加了两千大洋的精神损失费,咳咳,另外吴老七他们几个带着的枪也被顾辛音给撸走了,她还让吴老七的人又拿了子弹。结果东西太零碎,顾辛音索性把吴老七的衣裳扒了下来,临时打成了个包袱往后一背,施施然走人了。至于打断他们腿,打出屎来,或者让他们当真鬼,都太血腥,太暴力恶心了,像她这样善良的仙,怎么会做这种残忍的事呢?其实如果下回再碰到这种事,她不介意再薅羊毛……咳咳,错了,她下回不介意再来一次劫富济贫,除暴安良!吴老七一行人看着对方消失的背影,再没了追上去的心思,一个个相互搀扶着起身往里走,那两口棺材自然是劈了,拿去厨房让人当柴火烧了。因为这两口破棺材,一下子损失了那么多大洋,看着就堵心。——第二天,顾辛音收拾收拾,准备走人,火车票是早前就拜托崔文祥帮忙买的。当然,做为东道主的崔文祥提议要把顾辛音送到车站。酒店的大厅里,顾辛音下楼的时候,崔文祥已经到了。崔文祥见顾辛音主仆手里的行礼比来的时候多了一只大箱子,以为她是给家里人带的礼物。“这么快就要走了?不再在青山县多玩两天了?”
顾辛音摇摇头,“不了,我在这里逗留的时间不算短了,该回去了。”
“我来帮你提吧。”
崔文祥伸手要去接顾辛音手里的箱子,被顾辛音挡开了,“谢谢,不用了,我能提的动。”
崔文祥见顾辛音提着那箱子走的不慢,以为那箱子不重,也就没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