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景程心疼道:“娘,你不要回李家了,我也不回去,我长大后会好好孝敬你的。”
顾辛音失笑:“你啊,人小鬼大的,娘说这些不是让你觉得娘可怜,娘不可怜,这世上比娘可怜比娘活得更难的人多的去了,娘是要让你擦亮眼,不要轻易被人骗,凡事要有自己的判断。”
姚景程认真的点点头,“我知道,娘,以后你要多多教我。”
顾辛音笑着点点头,姚景程的学校距离十香楼不远,说着话间就到了,买了烤鸭后,母子俩回了家。姚家这里一家子和乐融融,李家这里就不平静了。李太太躺在床上,脸色憔悴,头上顶着一块帕子,都这样了,她还是不能放心,叫来了管家,“少爷这几天有没有老老实实到姚家去?可有让淑玲回心转意?”
管家为难道:“少爷这几天是去了姚家,但姚家小姐去外地谈生意了,今天才刚回来,少爷到校门口去看小少爷时,碰上了去接小少爷的姚小姐,两人不知道怎么就吵了起来,还把少爷给气回来了。”
李太太气得直喘气,香叶连忙帮忙顺气,“太太别气,千万别气,您要是气倒下了,谁还能为少爷张罗啊?”
李太太深吸了几口气才缓过劲儿来,“去,去把伟纶给我叫来,我要问问他具体情况。”
李伟纶又跌又是被顾辛音揍,满身是土,才洗漱完了,就听到下人说他娘在等着他,他不是很想去,但想到他娘因为他的事已经病了,还是跟着去了。一进到李太太的屋子,李伟纶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儿,他皱了皱眉:“娘,你先好好养身体,别操我的心了。”
李太太眼泪流了下来,“我不操你的心操谁的心?我的大孙子都成姚家的人了,我能不操心吗?”
李伟纶不高兴道:“那小崽子现在一心向着姚家,根本就没心回咱们家,我看就别强求了。”
“啥叫强求?那是我李家的孙子,为啥不能让人回来?不是让你去把淑玲叫回来吗?你为啥回来这么早?”
“娘,我和姚淑玲真没戏了,她现在变了,不再是以前那温柔贤淑的样子了,就算她回来,我也压制不住她,您总不忍心看着我以后被她压制地抬不了头吧?”
像李太太这种人最是不能看儿子被媳妇压制的死死的,听李伟纶这么一说,忙不确定地问道:“不可能吧,以前的淑玲最是温柔知理了,你别是又有啥花花心思了吧?”
李伟纶气道:“娘,我以前是混了些,但从没想过和姚淑玲离婚,要不是你们说她坏了身子不能传宗接代,我还是很满意她的,可现在我不想和她在一起了,她不但嘴巴恶毒,连带着教的那孩子也不愿意和我亲,那孩子说话和他娘一样毒,要有这么个儿子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不得被气死?娘,您就是再想要大孙子,也得想想儿子我啊!”
李伟纶不说是他先在姚景程面前说姚家人的坏话这事儿,只一味地往顾辛音身上泼脏水。当然,就算他把情况都告诉李太太,李太太也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不对,说姚家人的坏话怎么了?谁叫姚家人霸占了他家的孙子。李太太踌躇了,她摆摆手道:“你先出去,我得再想想。”
李伟纶见此,知道他娘这是被劝动了,说再想想不过是要和他爹商量罢了。正如李伟纶所想的那样,李太太把这情况和李老爷说了,夫妻俩商量了半宿,还是觉得儿子的意愿更重要,大孙子再好,也没有儿子亲不是?更何况这个大孙子还是跟着别家姓的。想通了之后,两夫妻就又开始给李伟纶相看亲事了。很快,顾辛音也得了消息,她只笑笑不在意,反正原身又没想要报仇,李家怎么样顾辛音就不管了。李家这边不用顾辛音发愁了,金刀门那边她不得不防。顾辛音接到了崔文祥让人送来的信,信中说:吴老七在她走后让人来酒店打听了她的消息,崔文祥就留了个心眼儿,让人时刻关注着吴家的动静。吴家因为悬赏棺材的事件损失不小,吴家的下人份例都被削减了,崔文祥稍稍花了些银元,就从吴家打听来不少消息,说吴七爷要干比大的,吴七爷还说只要拿下姚家的大小姐,想要多少银元都有了,那些丢失的宝贝和姚家大小姐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吴老七知道顾辛音走了后,在吴家发了好大的脾气,还扬言就算姚小姐回了平城又怎么样,他吴七爷想要办的事还没办不成的!顾辛音看完信,眼眸沉沉,随即,她又笑了,没关系,薅羊毛的机会又来了。顾辛音想了想,她不能让姚家人被连累,就准备来个钓鱼行动,她以查看新厂子选址为理由经常独自开车出门。这种事早点解决早放心,不然一直悬在哪还不够难受的。连续几天,吴老七这边都没有动静,在顾辛音以为对方怂的时候,对方终于行动了。在郊外,顾辛音的车胎被爆了,等她下车查看的时候,被吴老七带着人堵住了。他们有十五六个人,但拿着枪的就只有吴老七和一个大胡子两人。顾辛音佯装惊恐道:“你们……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吴老七把顾辛音的手包夺了过来,把里面的手枪拿了出来,大笑着道:“哈哈哈,老子是你未来的丈夫,姚小姐,你放心,老子会好好对你的。”
说着,那黑黄的手还要来摸顾辛音的脸,顾辛音撇开脸,低下头道:“就你们这些人吗?”
吴老七和他的兄弟们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纷纷大笑起来。“哈哈哈,我们这些人抓你绰绰有余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姚小姐会问出这么好笑的问题来?”
顾辛音抬起头,弯唇笑了起来,笑容美好,但说出的话怎么听怎么怪,“这就好,这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