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辛音出主意道:“陛下可以喂给她一些掺和了福寿/膏的糕点,看她敢再不老实。”
文康帝拍手道:“好主意,”随即他又踌躇道:“这会不会影响她和那个交易系统的联系?朕这些日子只从她手里拿到两样种子,问她这些种子要怎么播种?她都一概不知,如果喂了她这些糕点,她会不会变得更蠢?”
顾辛音抽了抽嘴角,“这个……臣猜测,那个系统上面也只有对于那些种子的简单介绍,刘听兰应该也不知那些种子怎么播种,和她蠢不蠢没啥关系。”
文康帝闻言,恍然,“这样啊,那就好,朕这就让人去把加了料的糕点喂给刘听兰。”
说到这里,文康帝好奇地问顾辛音:“老师,你可同那刘听兰有什么过节?”
顾辛音心想,八成刘听兰又搞什么幺蛾子了,但脸上不显,笑着道:“陛下怎么这么问?”
文康帝道:“刚开始朕想使用怀柔手段让刘听兰乖乖的听话,没想到给了她错觉,刘听兰竟然要求朕把老师一家抓起来,还要朕为她报仇。”
顾辛音没接话,等着文康帝的下文,文康帝见此,道:“老师就不担心朕会为此动心吗?”
顾辛音学着原身叹了口气,道:“陛下,臣了解陛下的为人。”
一句话把文康帝说的笑了起来,他这笑容很灿烂,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代,他从御案后面走了下来,站到顾辛音面前,低声道:“还是老师懂我。”
他连朕都不用了,自己成了我,可见文康帝对原身这个老师有多看重!顾辛音学着原身伸手摸了摸天子的头,道:“陛下长大了。”
文康帝被摸头,不但没不高兴,心情好像更好了,“老师可要看看那两样种子?”
顾辛音点点头,“臣在外打仗去过不少地方,说不定就认识那些种子。”
文康帝命大太监赵全把他珍而重之锁好的两样种子拿了过来。文康帝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个木盒,道:“老师快看,这么个大块头竟然也是种子,只是不知这东西能长出什么来?”
顾辛音认真看去,竟然是四个大土豆,她道:“这东西叫土豆,臣曾经被人追杀失踪的那次,在一户农家借住,就在那家吃过这东西,但他家的这东西似乎比陛下得来的种子要小很多。”
闻言,文康帝惊喜地正想让顾辛音把人找来,就又听顾辛音道:“等后来臣养好了伤后,再回头去寻那家恩人时,他们家已经迁走了,臣让人多方打听,都没有找到他们。”
顾辛音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为她认识土豆,以及知道土豆怎么种植过个明路,当然不可能真的找来一户这样的农人。不过原身当时被人追杀受伤是真的,文康帝当时才初登记,是原身在背后全心支持,文康帝才能顺利登基,而那些还不安分的皇子王爷,自然看原身不顺眼,原身因此没少被刺杀。等到后来文康帝真正坐稳了位置,有原身的配合,一一把在背后使绊子的王爷皇子都揪了出来,最后该贬的贬,该罚的罚,原身的日子才算安稳了下来。文康帝也知道原身当初被刺杀的事,所以对顾辛音说的事并没有怀疑,遗憾道:“这下可惜了,朕让户部的人找来了好几个精通农事的老农,可惜这些老农没一个认识这土豆的,更不要说如何种植了。”
顾辛音拱手道:“陛下不必担心,臣当时吃着土豆味道相当不坏,就问了土豆为何物,那老农一家很热情,就把土豆的种植方法和做法说给了臣听,臣的印象很深,现在依旧记得。”
说着,她拿过一个土豆,指着一个微微有些凸起的小牙,继续道:“把土豆切开,弄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埋到土里,陛下请看,这些小牙会生长出枝条,土豆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很强,就算土地不肥沃也没关系,最多就是土豆的个头长得小些,收成不会低,陛下,臣说一万道一千,不如见了实际来的真,陛下可以先用臣说的方法在皇庄里试一试。”
文康帝闻言,大喜,“老师果然见多识广,连这样从未见过的种子都知道该怎么播种。”
顾辛音好不谦虚地点头,“这没什么,以后陛下有其他不懂的也能问臣。”
文康帝:“……”不知道为什么,文康帝有种被噎住的感觉,本来以为老师会像往常一样谦虚一下的,没想到老师竟然点头认了。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文康帝又把另一个盒子也打开了,里面露出几朵白花花,软绵绵的东西。顾辛音的笑容就更大了,拱手道:“恭喜陛下,能得到棉花,这棉花种的多了,等采摘下来,能够做棉衣,棉被用,我大齐的百姓在冬日有福了,边关的兵士们也不用担心寒冷了。”
文康帝不可置信道:“这东西真……真有这么好?”
顾辛音拿起其中的一朵,揪出一些棉絮,用这些棉絮蹭着手背,道:“陛下可以像臣一样试试,看有没有觉得很柔软?”
文康帝学着顾辛音的动作试了试,“确实很柔软。”
顾辛音又道:“陛下可以想想,如果用更多的这些棉絮做成被褥和棉衣会是什么感觉?”
文康帝真就顺着顾辛音的描述往下想了起来,他越想越高兴。高兴过后,文康帝心疼地看着手里的棉絮,道:“老师,这棉花的种子就是这些棉絮吗?”
顾辛音把手上棉花团子撕了撕,露出了里面的种子,“这才是棉花的种子。”
然后,顾辛音又把她所知的棉花的种植方法告诉了文康帝,文康帝让刘全磨墨,要把方法记下来。顾辛音:“……”最终,她把笔接了过来,用原身的笔记把土豆和棉花的种植方法记了下来。顾辛音写完后,放下了笔,又问道:“陛下,那刘听兰的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