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沫羞涩道:“这不好吧,今日是那个死鬼的下葬日,来的人不少,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放心吧,今天来的人大都在前院,去花园那边的人很少,有我在,不会有人轻易能发现的,你记得千万要把握住机会。”
陆云沫深吸一口气,答应道:“好。”
顾辛音:“……”好吧,剧情就是这么强大,即便没有她像原身一样给俩人创造机会,他们还是会在萧从的葬礼上有纠缠。很快,陆云沫跟丫鬟说要出恭,那丫鬟又悄悄找到刘老夫人派来专门盯着陆云沫的那位老嬷嬷低声耳语了一番,那老嬷嬷没好气地点点头,嘱咐道:“快去快回。”
之后,丫鬟就搀扶着陆云沫往外走了,而叶敞时时都注意着陆云沫的动静,陆云沫才出门没多久,叶敞也起身往外走去。顾辛音就在旁边专门招待女客的房间里,神识扫到这一幕,低声吩咐了丫鬟红杏几句,红杏就出去了,不过红杏是往后院去的,顾辛音还坐在那里,神识则随时注意着那俩人的动静。夏花搀扶着陆云沫往前走,发现方向和去恭房的方向距离越来越远了,她低声提醒道:“少夫人,恭房不在这边。”
陆云沫的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柔柔弱弱道:“夏花,我知道,我只是想到今日夫君就要下葬心里难受,才想替夫君再来花园里看看他亲手种下的竹子,我想这样他也能安心早日投胎。”
夏花闻言,为少夫人对少爷的深情而感动,也跟着流泪,却不再劝陆云沫赶紧回去了,“好,那少夫人就好好替少爷看看,但还请少夫人节哀,不然少爷知道了您如此悲痛,也会心疼的。”
陆云沫还是嘤嘤嘤地哭着。叶敞是习武之人,听力不错,再说这距离又不远,自然听到了这一主一仆的对话,心里升起了浓浓的嫉妒情绪,为什么这么深情的人儿不是他的妻子,他只能像个变态一样想着她,连和她见一次面都这么难?就在叶敞想着乱七八糟的时候,就见那个搀扶着陆云沫的丫鬟突然昏迷了,而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则一脸惊慌地低低呼唤着:“夏花,夏花,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陆云沫知道夏花是系统弄晕的,还是装作一脸仓皇的样子抬头,准备呼救,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双眸。她眼里的害怕和惊慌更甚,直接就跌坐到了地上,“你……姐夫,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咽了咽口水,“姐夫,夏花晕倒了,你能不能帮忙去找人来把她抬回去?”
叶敞弯腰,在陆云沫以为他要把夏花抱起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身下一轻,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已经被叶敞抱了起来,她心里乐开了花,和系统道:“这……他这也太直接了吧。”
黄黄系统道:“这种闷葫芦别看平时一本正经,感情爆发起来,你根本就招架不住。”
陆云沫在心里嗯嗯应着,面上却一脸绯红,抬起胳膊去推叶敞,嘴里结结巴巴道:“姐……姐夫,你……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让人看到了误会就大了。”
叶敞不为所动,抱着人就往假山内部去了。“姐夫,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夏花还在外面呢。”
叶敞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低沉,“不用管她。”
“什么不用管她?夏花定是这几日陪着我跪着累到了,我得让人赶紧帮她看看。”
叶敞瞧着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她说出的话都是在关心别人,眼睛里也是纯然的信任,都现在了,她好像仍旧没发觉他的意图。“你快放开我……呜呜呜……”陆云沫后面的话被叶敞以吻封缄。顾辛音收回神识,后面的真不能再看了,少儿不宜。顾辛音的神识往刘老夫人的院子里看去,她刚才让那红杏去把刘老夫人引到花园假山那里去,红杏装作无意提了一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奴婢刚才看见少夫人往花园那边去了。”
刘老夫人最是在乎儿子,儿子今日下葬,陆云沫不好好守灵,竟然往花园那边去了,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刘老夫人不能忍,直接就带着人往那边去了。顾辛音抚了抚头上的钗子,站起身对旁边的那位夫人道,“我听说妹夫在花园里种的有竹子,以前光听说妹夫种的竹子和别处的不同,也不知是个什么模样,今日过后,就不方便登门了。”
旁边陪着侍候的婆子道:“现在还没有到盖棺的时辰,世子妃可以随老奴去瞧瞧。”
萧从祖上也是京城有名的望族,但家道中落,男丁就只剩下萧从一个,萧从好不容易才考上了状元,正是要重振萧家的时候,没想到就这么没了。今日来送萧从的官职都不高,叶敞是在场中官职最高的了,顾辛音说要去看竹子,虽然这些夫人们觉得不妥,也还是跟着一起去了。一行人就这么到了后院,正好和刘老夫人撞上了。刘老夫人正在命人找陆云沫,那些寻找的人几次都从假山口那边绕过去了,连明晃晃躺在那里的夏花都没有看见。顾辛音眯眼瞧了瞧,就瞧见了覆盖在那边的一层薄薄的透明结界,而夏花正好就在结界的覆盖中。顾辛音悄悄从洞府空间里拿出在以前灵异世界剪的小纸人,往小纸人身上弹了弹,小纸人就飘进了结界中。她的神识跟着小纸人进去后,慢慢变大,变成了和萧从一个样,和活人不一样的是,这个萧从看起来呆呆的。但,吓唬那两个人已经足够了。萧从飘过去就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正亲的难舍难分的叶敞和陆云沫。顾辛音见那两人如此的忘我,竟然没发现旁边杵着个“鬼物”,她就又弹了弹手指,“萧从”阴恻恻地声音就响了起来,“娘子,姐夫,你们亲的是不是很开心啊?”
而这话不光是叶敞和陆云沫听见了,连结界外面的众人也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