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没想到罗青九敢推她,好险没摔个屁股蹲儿,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就见死丫头像是没看到她一般直直往里冲,简直要气炸,她大吼着拿起门边的一把锄头,就朝顾辛音背后打去,“死丫头,要死啊你,敢推老娘,看老娘不打死你?”
顾辛音感受到了身后的动静,往身旁一侧身,就瞧见一把锄头朝她砸来,这力道,一看就是奔着要她的命来的啊!她一把夺过那把锄头,反手就朝中年妇女砸了过去。变故发生地太快,中年妇女还没反应过来,呆呆看着眼前瘦弱的丫头夺过了她手中的锄头,反朝她砸了过来。等锄头到了眼前,中年妇女才知道害怕,惊叫道:“啊!!不要……”可惜,太迟了,锄头已经砸到了她的脑袋,中年妇女觉得额前一阵钝痛,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温热往下淌,抬手一摸,是血。中年妇女:“……”咕咚一声,就晕了过去。顾辛音没再搭理她,扛起锄头继续往里面走,就迎面碰上了听到外面动静骂骂咧咧地出来查看动静的中年男人,“死婆娘,谁啊?开个门婆婆妈妈的,吵死……”中年男人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他瞪大眼,哆哆嗦嗦指着顾辛音锄头上的血,又指指躺在雨地里头上冒血的老婆,“罗青九,你……你杀人了?”
顾辛音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淡淡道:“哦,她先想要拿锄头打我的头,我打回去了而已,你放心,我收着力道的,就是脑袋上开了个口子,顶多下半辈子都躺床上,死不了的。”
中年男人:“……”有一万句脏话想要出口,但触及到顾辛音森冷的眼神,啥脏话就都骂不出口了。自己婆娘有多彪,男人最清楚不过了,他个大男人有时候都打不过,没想到罗青九这丫头片子竟然把他婆娘都打了,死丫头不知何时变这么厉害了?他吞了吞口水,好声好气哄道:“青九,有话好好说,你别冲动,你知不知道杀人是要被送官的……”“哦,你们抢占我家房屋,想要饿死我时怎么不说这话?反正我也活不成了,拉几个垫背的不亏。”
两人正说着话呢,就又从屋子里走出两个年轻男人和一个年轻的姑娘。那两个年轻男人正是这对夫妻的儿子,那年轻姑娘则是他们的女儿。这家人真正是无耻,吃住都是原身一家的,自家孩子养的一个比一个好,原身比这年轻姑娘还要大一岁,不但比这姑娘矮一头,人也瘦得像一根竹竿,就这还不够,要卖掉原身。但凡他们给原身一条活路,原身也不至于向那什么清河仙君求救,后又要经历那些折磨。想着这些,顾辛音觉得胸腔中的怒意翻滚,恨不能当下就把这家人给劈了。“娘,娘你怎么了?谁把你伤成了这样?”
年轻姑娘罗花儿惊呼着跑进雨中。罗家两兄弟则怒目看向顾辛音,罗大牛怒声道:“罗青九,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跑我家来撒野,还把我娘害成了这样,看我不打死你!”
罗二牛见大哥动了,也不甘落后地冲了过来。罗标见到两个儿子,心里的害怕没了,张狂劲儿又上来了,“打死这死丫头,让她知道咱家的厉害,省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见他两个好大儿一个被罗青九踢了出去,整个人都摔进了雨地里,还在泥地里打了个滚,另一个则被罗青九用锄头打中了脑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他儿子脑袋上的伤口和他婆娘额头的伤口好像重合了。罗标哑了声,丝毫没有要与儿女共患难的想法,就要绕过顾辛音往外跑。但顾辛音把锄头扔了过去,直直插到了罗标面前的地里,那颤巍巍地锄头把拦住他的去路。罗标:“……”看来是跑不了了,锄头被送到了眼前,他是不是该拿起锄头反击?可是他应该是打不过罗青九那死丫头的。还没等罗标想清楚该怎么办,顾辛音人已经到了他的背后,一脚朝他踹了过去。罗标的手刚触及锄头,人就飞了出去,栽进了泥地里,还连连滚了两圈。他不年轻了,滚这么两圈儿,身子骨有些受不了,疼得直哎呦。现场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罗花儿:“……”我是谁?我在哪儿,罗青九以前不都是被他家人欺负的死死的吗?怎么突然就变这么厉害了?看着还在往她爹身上死命踹的顾辛音,估摸着是被踹出了内伤,她爹即便是昏迷了,仍旧连连吐了好几口血。罗花儿惊叫道:“你……你住手,罗青九,不,你根本不是罗青九,我告诉你,这边经常路过仙人,我可以让那些仙人来抓你的,就说你是被妖人附体……”顾辛音踹罗标时,是收着力道的,直到踹的对方的伤势没个一两年好好养着不会好,才收了脚。她转头看向罗花儿,又笑了,“去吧,赶紧去找仙人来,我倒要让那些仙人来评评理,你们一家占我家的房子,花用我爹娘留下的积蓄,还不好好对待我这个唯一的女儿,我变强了,是不是该讨回来?”
罗花儿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惊疑不定问道:“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变强了?你怎么会变强?”
顾辛音朝罗大牛走去,嘴上没耽误回话:“应该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看我被你们一家欺负得实在活不下去了,在我上山采摘野菜时,给了我一个大机缘,让我跌进了一个地洞里,然后得了一本修炼秘籍,也就有了新生的我。”
罗花儿不想相信罗青九会碰到这么好的事,罗青九就该被他们一家踩在脚下,她爹已经和县城里楼子里的老鸨商量好了价钱,过两天就把人送过去,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怎么到这节骨眼上就让罗青九碰上这种好事了呢?她摇头,“不……不可能,你怎么会走这种狗屎运。”